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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笑著又稱贊了一句張溥,以應社今日之基礎,兩年內能做到統合全國文社,那確實很大程度上是有賴于張溥的苦心謀劃以及縱橫捭闔。
這貨要是放到嘴皮子逞英雄的戰國時代,就憑他那三寸不爛不舌,外加一肚子壞水,那高低也能混個青史留名。
張溥這回倒沒有謙虛,畢竟縱橫家在古代的名聲并不算好,林海這話在他聽來倒有點像罵人。
只聽他接著說道:“登萬兄,你方才還問了如何壓倒楊維斗和周介生,晚生認為這完全不是問題。楊維斗不能容人,周介生胸無大志,且其大伯名列閹黨十狗,此二人在應社尚能與晚生并駕齊驅,若是天下文社合于一統,晚生敢斷言盟主非我莫屬!”
張溥這話倒也不全是吹牛逼,周鐘那閹黨大伯且不說,他也確實不是那種非得跟人爭的性子。
艾南英之事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周鐘之前和他書信探討了幾次關于選文的標準,后來發現誰也說服不了誰,就只是以“腐儒不知時變”而一笑置之。后來艾南英再找他,周鐘壓根就不搭理了,沒有一定要壓倒他的勁頭。
張溥就不同了,抓住這件事大做文章,最后把艾南英搞得眾叛親離,當時跟著他上躥下跳最積極的就是那位后來被崇禎在金殿上打斷雙腿的吳昌時。
至于楊廷樞,此人平生以氣節自負,向來是崖岸自高,對于他看不入眼的人,向來就沒什么好臉色。
相比之下,張溥的架子就要小得多,像楊彝、吳這些沒什么文采的土財主,人家一樣能處得很好,也通過這些人辦成了很多事。
當時嘉興有個叫孫淳孫孟樸的生員,早在應社時期,此人就為了社中事務四處奔走效勞,以至于得了個“孫鋪司”的綽號,所謂鋪司就是指的驛遞人員。
結果就這么個為應社立下汗馬功勞的人,楊廷樞卻十分看不上他,孫淳幾次給他上拜帖都視而不見,反而呵斥道:“我社中未見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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