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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集 秦晉之好-《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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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懷公聞說呂省及郤芮二人率軍歸降重耳,知道大勢已去,便即棄城而逃,奔往晉北高梁邑,欲積蓄力量卷土重來。

    重耳進入翼城,便在眾臣簇擁下入宮登殿,即國君之位,史稱晉文公。

    晉文公聞說懷公逃往高梁,便派刺客前往,悄無聲息將其殺死,終除后患。

    呂省、郤芮二人聞說懷公被刺,首級已送至翼都,不由大懼,由此知道晉文公殺伐果斷,絕非外間所傳仁德怯懦之主。二人遂找寺人勃鞮,共同商議對策。

    呂?。何墓駳压胰烁荒芤娙?,如此奈何?

    郤芮:不如趁今我等手中尚掌禁軍,焚燒晉侯寢宮,以殺重耳。

    勃鞮:倘若燒之不死,我便持劍入宮,于火中取其首級可也。

    于是計議已定,各去行事。

    勃鞮又名寺人披、履鞮,是宮中侍御宦官,在晉獻公時凈身入宮,歷經晉國數次宮廷變故,非但劍術高絕,智謀手段亦非尋常。自呂省府中出來,便直奔宮中,將呂省、郤芮謀反之事,及其焚宮計劃,具向晉文公稟告。

    晉文公聞報,暗做防備,一邊派人向秦穆公求援。秦穆公聞報,立派三千秦軍入晉,助其加強防務。

    這日傍晚,呂省、郤芮在勃鞮引領下進入內宮,放火燒著重耳內寢。火滅之后,令人入內搜查,卻未見文公尸骸。再回頭喚勃鞮時,早已不見蹤影。

    呂、郤二人正在遲疑,前宮喊殺聲起,火炬猶如長龍,向內宮而來。二賊暗叫不好,便知已被勃鞮出賣,急引軍反向沖出城去,向西逃至黃河,走投無路。

    秦使來至,傳秦穆公之命,邀呂省、郤芮前往秦營,商議聯手攻晉之事。二人不知是計,隨來使來到秦軍大營。距營門已近,卻不見有人來迎,心中未免猶疑。

    秦使催車往營門便沖,一面由懷中掏出一枚牛角,嗚嚕嚕吹動,響徹遠近。

    呂省又驚又怒,急命轉回馬頭,往來路便奔。未行出百步,只聽喊聲大作,秦軍百余乘戰車自林中沖出,截斷歸路,并抄兩翼。當先一員大將,正是公孫支。

    公孫支:奉秦侯命令,誅殺賣國弒君之賊!

    剎時矢落如雨,射向晉軍。呂、郤及其百名隨從皆成刺猬,并無一人逃生。

    勃鞮率禁衛軍馬出城,將呂、郤部眾包圍,傳令棄械不殺,由此盡降叛軍。

    晉國復安,晉文公來至絳城,升殿高座,召見眾卿。百官朝賀,立于階下。

    晉文公遂立文嬴為夫人,再敘秦晉之好。又敘諸子之位,環顧左右,忽然怏怏不樂。狐偃見此,出班問道:今主公復位,大事底定,未知因何懷憂不樂?

    晉文公:我久離故國,在外飄蕩半生,今得還鄉,因思年過六十,雖子女不少,但無嫡生子嗣,承我祖業。寡人先為公子之時,初娶徐嬴早卒;再娶偪姞,生有一子一女,子名驩,女曰伯姬。然而出亡翟國之時,偪姞薨逝,子女俱棄于蒲邑,不知生死,故此懷憂。

    眾臣聞此,俱都沉默。仆侍頭須忽然上前,跪地奏報。

    頭須:回稟主公,子驩與伯姬,如今尚在。

    晉文公:當話當真?你如何知道!

    頭須:主公離翟奔齊之時,是小人將公子兄妹二人,寄養于蒲民遂氏之家。其后主公周游列國,所至之處皆有生育。長公子雖在,未卜君意何如,是以不敢遽奏。

    晉文公笑罵:卿如不言,幾使寡人身負不慈之名。

    于是喜出望外,即命頭須前往蒲城,厚賜遂氏,迎子驩及女伯姬以歸。父子相見,悲喜交加,便使子驩拜認文嬴為母,立為太子。又以伯姬賜與趙衰為妻,謂之趙姬。

    在翟國之時,重耳娶季隗為妻,將季隗之妹叔隗賜于趙衰,故二人既為君臣,又是連襟;此時重耳又將女兒伯姬嫁之,連襟又復變為翁婿,倒也有趣。

    季隗在翟國與重耳共同生活數年,亦生有二子,長名伯鰷,次曰叔劉。翟君聞說重耳嗣位晉侯,乃遣使稱賀,并送季隗母子歸晉。夫妻父子相見,又免不得一場悲喜,五味雜陳。晉文公忽想起當年別時戲言,夫妻閑談之時,便問季隗年歲。

    季隗泣淚答道:與君別來八載,今已三十有二,垂垂老矣!

    晉文公戲道:還小,還小。猶幸你我相別,不及二十五年也!

    季隗見丈夫猶記當年別語,舊情未忘,于是破啼為笑。

    齊孝公亦遣使來賀,并送姜氏歸晉。文公喜不自勝,迎入后宮,與妻齊姜以禮相見。

    晉文公:若非賢妻當初深明大義,醉遣離齊,寡人豈有今日!

    姜氏:妾非不貪夫婦之樂,所以勸駕離齊者,正為今日大業之成就耳。

    文公贊嘆不已,遂使齊姜、季隗與文嬴相見,向文嬴甚稱二姬平昔賢德。文贏并無絲毫妒忌之意,對二人之德稱贊不已,乃固辭正妻夫人之位,不敢居長。

    姜、翟二姬怎肯?三女相讓不已。晉文公大喜,更盛贊文嬴賢德,于是重定宮中之位,立齊姜為夫人,翟女與文嬴并為次夫人,俱各無辭。

    趙姬見季隗既歸,亦勸其夫趙衰,也去翟國迎接叔隗母子歸齊,一家人共同過活。趙衰未知其是否出于真情實意,以為是試探自己態度,于是假言推辭。

    趙衰:我蒙主公賜女為婚,不敢復念翟女,請賢妻再休言此事,羞煞人也。

    趙姬正顏道:夫君說此薄德之語,非妾所愿聞。妾雖為國君之女,然叔隗先配夫君,且已有子,更是趙門骨血。君乃烈烈丈夫,豈可憐新而棄舊!

    趙衰口雖唯唯,但未知岳翁心意,只是猶豫未決。

    趙姬猜透丈夫心意,乃入宮奏于父親文公:父親是為明君,女兒自非妒婦。今季隗歸晉,若趙衰不迎叔隗以歸,則女兒必遺不賢之名,望父垂念。

    文公捻須大笑:不料賢德之婦,皆都出自我家。此乃人倫美事,為父豈有阻止之理?只是若那叔隗歸來,我兒稱呼卻是有些不便,是稱姨母,或稱姊妹?

    趙姬嗔道:父親也是個老頑童,跟自家女兒,也沒個正經長輩樣兒。

    思想父親之語,也是忍不住好笑,便即通紅了臉龐,辭父出宮回府。

    晉文公于是立即使人至翟,迎接叔隗母子以歸,親自送入趙府。

    趙姬欲以內子之位相讓翟女叔隗,趙衰無論如何不敢依從。

    趙姬:若論年歲,隗長妾幼;若依嫡庶,彼先妾后。長幼先后之序,不可亂也。且其子趙盾年齒已長,自當立為嫡子。妾居偏房,理所當然。必不肯從,妾惟有退還我父宮中。

    趙衰心中感激,情不得已,只得趁散朝之時,私以伯姬之言奏于文公。

    重耳大加贊嘆:我女能知推讓如此,真乃大賢,雖周之國母太妊,亦莫能過也。

    遂宣叔隗母子入朝,親命冊立叔隗為趙府內子,趙盾為嫡子,己女伯姬為庶。

    叔隗大驚失色,再拜固辭,文公再三不肯,復喻以乃是趙姬之意。趙衰與叔隗感激涕零,終于拜受,謝恩而出。

    趙盾時年十七歲,直生得氣宇軒昂,舉動有則,且通詩書,精射御,趙衰甚愛之。

    嗣子及國母夫人之位既定,晉文公乃大會群臣,正式敘論諸將及眾臣復國大功。

    傳旨官:奉晉侯詔命,賞封復國大功,以從亡諸臣為首,送款還國者次之,迎降投誠者又次之,功分三等;別其輕重,上下有差。第一等從亡諸臣,乃趙衰、狐偃、狐毛、胥臣、魏犨、狐射姑、先軫、顛頡,以次而敘。第二等送款者,以欒枝、郤溱為首,其他士會、舟之僑、孫伯糾、祁滿等,以次而敘。第三等迎降者,郤步揚、韓簡為首,其他梁繇靡、家仆徒、郤乞、先蔑、屠擊等,以次而敘。一眾功臣,無采地者賜地,有采地者益封,俱都加官進爵。念狐突冤死,立廟于晉陽馬鞍山,別以白璧五雙賞賜狐偃。

    眾臣:謝主隆恩!

    晉文公大喜,又命大出金帛,遍賞輿儓、仆隸之輩,受賞者無不感悅。

    魏犨、顛頡二人自恃才勇,見趙衰、狐偃賞賜皆在己上,便有怨言。

    晉侯論功行賞之時,因不見介子推,偶爾忘懷,竟置之不問。狐偃等皆知隨從主公流亡時有個介子推,亦皆知其曾割股奉君,功勞高過自己,也都只作忘記,皆不提起。

    鏡頭閃回,再說介子推下落。

    介子推見狐偃在船上以退為進,詭辭邀功,不由心懷鄙薄,恥居其列。渡過黃河之后,便只身離隊而去,還至家中,甘守清貧,躬自織屨,侍奉老母。

    時有鄰人解張,于介子推不在家時常與介母往來,故盡知介子推隨重耳在外流亡十九載之事。此時忽見子推還家,便來詢問:先生此去一十九年,未知皆都何往?

    介子推于是備說流亡途中歷經艱險,也提割股奉君之事,只當作故事隨口講論;對于奉君還國復位大功,卻都絕口不提。介母與解張夫妻如聽海外傳奇一般,不免嘖嘖稱嘆。

    這一日,解張入于絳都,行經城門,見兩個老軍閑話。

    老軍甲:真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當初隨國君在外流亡者,如今都受上賞,俱得厚封。休說狐偃等諸家大夫,便是當年最末廝仆頭須,不料如今也都得了顯官!

    老軍乙:休羨他人今日富貴,當初卻是九死一生!我聞主公在衛國時餓得發昏,若非有個先生介子推割股為羹,救主不死,他們何有今日之榮!

    解張急上前打聽:二位可知,當初隨晉侯出亡者幾個?如今受封者幾人?

    那門軍本來就愛閑話,正說得興起,此時見有人前來打聽求教,更激發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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