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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敵人的龍潭虎穴埋炸藥,本就是把雙刃劍。
成功了高回報,有機會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給這幫狗日的全炸上天,無需真刀真槍的硬碰硬。
而失敗了的后果相當嚴重,一旦被提前發現,莊園內必將風聲鶴唳,篩查每一個人。
這里可都是妖人里的精英,那些底層狗腿子完全比不了,真要嚴查起來,想找出臥底老六輕輕松松。
趙三元自傲,卻不自負,他非常清楚自己獨自面對這群癟犢子只有十死無生的下場,根本沒一點點的活路。
所以炸藥藏好后根本沒放置引信火線,就怕被察覺到。
他的A計劃是轟轟轟,用兜里僅剩下的一枚香瓜雷扔進去引爆炸藥,畢竟趙三元搞不懂定時設備,引燃火線還必須用明火,因此以炸引炸最靠譜。
瞧瞧,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小趙同學是真敢干,他也就是手里沒有炮,不然早就無基數開轟了。
然而他認為的時機尚未到來,卻提前被發現了秘密。
你他媽身上有野狗仙兒么?
密封的火藥味都能聞到?
趙三元心念急轉,快速思考著該如何應對。
但議事廳內的大佬們不會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那名女點傳師說有炸藥后,每個人都第一時間吹滅燈盞尋找明火。
議事廳內不光有古典油燈,也有科學電燈,不至于一片漆黑,待發現沒有任何明火甚至火星后,眾人才稍稍松口氣。
炸藥雖猛,不被引燃就問題不大。
人們的目光再次匯聚在孔霞身上,氣氛照比之前更加凝重,殺氣彌漫。
相信如果孔霞不給出個合理解釋,她今晚不死都得脫層皮。
但孔霞知道自己有多委屈,心想因教主之命招待你們,好吃好喝伺候著,到頭來怎么我的不是了?
不會是你們誰為了搞事情潑臟水,私自埋了炸藥以此施壓吧?
“龔傳師,玩笑開大了吧?伱我都出身于金丹道,相識亦有十幾年,有什么話都放在明面上說,叛教此等重罪我可擔待不起,你說我放置了炸藥,你何不說我在飯菜里下了毒?”
孔霞語氣非常不善,若非是礙于情面和忌憚對方的實力,孔霞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味道,我不會弄錯?!饼弬鲙熤噶酥缸约旱囊巫?,“味道就是從下面傳來的,我不過是基于事實做出推測?!?br>
“事實?好!諸位且隨我一同看看椅子下究竟有沒有炸藥!”孔霞必須做出強硬姿態來自證清白,否則臟水一旦被潑上就百口難辯了,到時候他們為了利益,白的也給你說成黑的。
孔霞親自走到龔傳師的面前,后者淡然站起身讓開位置。
場面上看似壓力都壓在孔霞的身上,實則屏風后的趙三元壓力最大,冷汗沿著臉頰滑落。
不行!
不能再拖了!
被發現真相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再想下決定就晚了!
說干就干,趙三元觀察四周發現沒誰注意這邊后,他伸手入懷,手指勾住手雷拉環。
雖然那幫狗日的警覺心已起,再難做到出其不意,可能炸死一個是一個,然后拖延時間等師父他們按計劃趕到就行。
再近點.
再多靠攏一些.
當趙三元確定更多人靠向孔霞那邊后,他猛的掏出手雷。
但!
一只手死死按住了趙三元的手臂,跟鐵鉗子似的難動分毫。
虎子。
他對著趙三元輕輕搖了搖頭。
這一刻,趙三元幾乎九成九的認定虎子是敵非友,否則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出手阻撓?
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機已然錯過,孔霞將那張椅子給翻了過來,徹底暴露在外。
趙三元面色大急,想要掙脫開虎子的手,可孔霞的一句話,讓他如遭雷擊。
“龔傳師,你所說的炸藥在哪?”
空空如也,啥都沒有,孔霞指著椅子咬牙切齒的質問。
在場的都是高手,明白所看所見都是真實,沒幻術或是障眼法。
龔傳師探頭嗅了嗅,表情沒任何波瀾,說道:“我說有炸藥的味道,沒說炸藥還存在?!?br>
孔霞氣的火冒三丈,冷笑道:“合著怎么都是我的不對了是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說你也叛了教,你帶來的弟子都叛了教,如何?”
“哦,那你座下弟子都叛了教?!?br>
“你全家都叛教!”
“哦,那你秘密投靠了大重九,從上到下都是大重九的人。”
“我他媽咒死你!”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兩個娘們兒都是嘴上不饒人的角色,甭管誰對誰錯,反正嘴上肯定不吃虧。
看逐漸失控,有些領導們出言相勸,該拉的拉該拽的拽,心想到底咋回事???到底有沒有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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