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5-EP5:共榮(1)-《CNC蒼藍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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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5-ep5:共榮(1)
成百上千的居民聚集在街道上,迎接他們的則是荷槍實彈的民兵和警察。這些敢于聚集起來的居民應當慶幸他們生活在中南半島北方而不是南方的新加坡或是香巴拉浮島,不然沖出來維持秩序的將會是正愁自身無用武之地的東盟軍。或許是所面臨危險的減少給了他們額外的底氣,又或者他們本就要相信能夠通過光明正大的手段達成目的,這些手牽著手的居民沒有退縮,堅定地向前邁出下一步。
封鎖街道的警官和民兵指揮官看到了人群的行動,他們必須趕在上級打來責問的電話并催促用更加嚴酷的手段處理問題之前解決事態,就算不能讓人群自行散去,至少不能讓事情繼續惡化。他們所感受到的潛在風險不僅位于城市內,也位于外部,位于一切至今還未完全受東盟管轄的地區。絕不能讓這里出現下一個支持叛軍的據點,不然到時候他們的仕途將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告吹。
“禁止繼續前進!”領頭的民兵指揮官分別用英語和當地語言向著人群呵斥道,“要是你們再敢前進,我們就要開火了!”說罷,他連忙下令附近的民兵朝天鳴槍恐嚇居民,想要嚇得這些聚集起來的居民們自行逃跑。假若事實證明他們最終需要用暴力手段將居民驅散,那么這些缺乏軍事訓練的平民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那些曾經和叛軍作戰過的民兵指揮官有著豐富的經驗,即便他們在各種戰場上的能力都遠遠比不上東盟軍的指揮官,應付一般事態還是足夠的。
沒人知道到底是誰開了第一槍,總之有行進隊伍中的平民突然一頭栽倒在地、鮮血染紅了街道。這一槍不僅徹底讓接近沸騰的街區炸了鍋,也讓雙方之間的沖突再無挽回的余地。那些始終保持著克制的民兵和警察此前沒有開火,不過是由于沒有得到長官的允許、害怕率先開槍會導致他們自身成為被推出去的替罪羊,如今槍戰已經開始,誰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對付叛軍,他們或許還需要竭盡全力地動腦思考該怎么生存下來;對付手無寸鐵的平民,只需瞄準目標開火即可。
混亂的人群中充滿了慘叫聲和聲嘶力竭的抱怨聲,也有人瘋狂地試圖向外逃竄卻被人群撞倒、被人潮活活踩死。有人幸運地殺出一套血路,他穿著破爛的運動服,裹著一件被扯碎的大衣,慌不擇路地向著一旁的道路逃跑。臨陣逃脫并不可恥,他們既非事故的受害者也非受害者的親屬,僅僅是為了壯大聲勢、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才會決定加入自發形成的隊伍。
街道盡頭突然鉆出來一名孔武有力的青年男子,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這名逃兵,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玩味。
“喲,我說這里怎么突然鬧起來了,原來是你和你的同伙們在搗鬼啊。”這是個留著莫西干人發型的白人男子,只穿了一件不怎么保暖的外套,“你們能不能想出點新鮮的招數?老是應付同一種對手,我都快吐了。”
“你懂什么?犧牲是必要的——”那人強作鎮定。
“就憑這句話,我就敢斷言你不會是叛軍的人,叛軍的人不這么說話,他們會繼續說幾句歌頌愛與和平的老調子,而不是用這種……”白人青年皺起了眉頭,“……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態度。好了,乖乖交出你身上的所有武器,然后像條狗一樣趴下來向我投降。”
生著東南亞人面孔的男青年沒有聽勸,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向著那白人青年沖了過去。然而,在對手眼中,他的動作破綻百出、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敗筆。沒等匕首碰到白人青年男子的衣服,手持匕首的東南亞青年已經被踢中了腹部,痛苦地倒在街邊的垃圾桶旁。他顧不得撿起匕首,馬上準備翻身站起來逃跑,又被對手從后方踩著脊背,完全失去了逃離的機會。
“搞定。”白人男青年松了一口氣,他隨即開始對被逮捕的可疑人員進行搜身,確認對方的身上沒有爆炸物,這才繼續泰然自若地踩在對手的身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同伴的電話號碼,“麥克尼爾,制造破壞的人已經抓到了。我不太確定他究竟屬于哪一方,但我猜他可能是【青衫軍】的間諜。”
“……你有信心讓事態穩定下來嗎?”
“沒有。”彼得·伯頓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隔著幾排房屋投向了佇立在遠方的鋼鐵廠,被圍墻包裹的工廠既是工業的心臟也是吞噬了許多人的血汗的野獸,“從我們沒能阻止他們開槍的時候算起,平息事態的努力就徹底失敗了。我們現在所能做的是減少損失,比如說盡快地驅散這些不愿離去的平民。他們留在這里只會讓傷亡數字進一步上升,就算我方現在停止開火,光是人員踩踏就夠他們受了。”
“好,趕快去辦。”
邁克爾·麥克尼爾放下手機,他自己現在也不認為事情能用相對體面的和平手段得到控制了。自從2115年9月鐘復明集團在新加坡被東盟國家憲兵隊一鍋端之后,麥克尼爾發覺自己的敵人學會了很好地隱藏在陰影中、利用每一個可以加大東盟內部裂痕的機會興風作浪。興亞會所提倡的是各個不同組成部分之間的有機協作,那么敵人的目的便是要讓合作的可能性因互相敵視而趨近于零。
他坐在窗明幾凈的大辦公室里,和開設這座鋼鐵廠的老板黎同福(ledongphuc)討論著該怎么在盡可能體面的情況下讓這場鬧劇收場。老谷縣每時每刻都有一定概率發生意外事故,可能發生在工廠里,可能發生在街道上,也可能發生在每個人的家中,只不過有些意外事故沒人在乎,另一些事故則將成為引爆長期存在的沖突的直接原因。
黎同福也是老谷縣的縣議員,他和麥克尼爾的地位幾乎相同,況且麥克尼爾還不是亞洲人。因此,在這件事上,麥克尼爾從一開始就擺出了尊重對方意見的態度,他可不相信桑松會為了這么一點小事悍然插手北圻州最北方的某個縣的事務。
“他們真的鬧起來了?”黎同福喝了一口茶,不太確定地四處張望,人群集結在另一側,這間辦公室的窗戶朝向相反方向,他們暫時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先讓他們鬧一陣吧,優勢還在我們這邊。”麥克尼爾有些心虛,他其實對類似事件的危險性有著深刻的認識,但他不能在這種場合隨便駁了別人的面子,“事先沒人能想得到一起意外事故能引發這么大的混亂,要說這其中沒有其他反東盟組織的作用,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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