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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
佛爺不說謊。
佛爺嘴巴之中,都是實話,可是佛爺知道甚么話應該說,甚么話不該說。佛爺止須得隱藏了一些話語,甚至都不用甚么更加高級的手段,譬如前后顛倒,便可將一件完整的事情,改頭換面成為另外一件事情。兩座寺廟的事情,陸峰聽起來,就恍如“因果如輪”——整個事情,就好似是一個大大的車輪往前走。
隨著車輪的滾滾向前,前就是后,后就是前,循環(huán)往復,不能停歇。
而在這車轍的前行之中,壓在了路面的褶子前后,就是時間。
時間產(chǎn)生之后,這車輪的前進,才有了前后。
所以在這些“班智達上師”,甚至于“烏夏大佛爺”的視角之中,在天上的那“蓮花欽造法寺”所遭遇的一切,皆為前。
他們所做一切,皆為后。
是循著“既定”的未來行走。
故而他們見到廟子被“業(yè)火”所摧滅,也無可奈何。但是在那之后,他們復又見到了云端之上理應被“業(yè)火”摧滅的廟子,重新屹立在那處,所以他們都知道,廟子無有應業(yè)火毀滅而摧滅,而是隨著業(yè)火的毀滅,獲得新生。如此,便是“烏夏大佛爺”,都生出了些“執(zhí)念”來,倒也并非不可理解。
但是陸峰聽了這位“班智達上師”的話語,更顯疑惑。
止這些疑惑卻不能問之于口。
倒不是擔心這些“大上師”不與他解釋,這些“大上師”都是學過“因明學”,和他們交流并不困難,他們態(tài)度也和善。但是陸峰時時刻刻都記得,和自己交流的,都是“執(zhí)念魔”,關涉了“執(zhí)念魔”本質的東西,陸峰一定不問。
他將這件事情沉在了心里,等待一個時機自己去探索。
不過這也更叫陸峰有了繼續(xù)探問的決心。
應這些“蓮花欽造法寺”之中所出來之“物”,他們都有所保留,眼前“班智達上師”說的,關于“蓮花欽造法寺”上空有“鏡湖”的事情,占據(jù)了“達朗花”老爺身體的“師兄”,一句都無有告知于他。
當然,對于這些“執(zhí)念魔”的來歷,這些“執(zhí)念魔”也無有告知于他陸峰。
這說明,最好還須得他們,相互來言語,陸峰方才得見真實,畢竟,每一位“蓮花欽造法寺的師兄”,所言所語,都各有長短。拼湊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歷史”。
并且這些“歷史”之中,也有細漏的空白之處。陸峰想要拼湊出來一個還算是靠譜的歷史,還須得自己研究,剔除和添補。
有因有果,方才可有理有據(jù),是一個還算是真實的過去。
不然的話,
除非是陸峰自己來到過去,看到了這一切,才可能是最為直觀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陸峰也清楚,就算是自己回到了過去,可能也不會得到真正的“歷史”。
蚍蜉看天。
終歸是有局限的。
除非是他陸峰已經(jīng)達到了法王這個層次,可以遍觀全局。
可若是他有這個能耐,那“班智達上師”可以借用了“時輪金剛密咒”,干涉時間,那么法王無有可能不會“時輪金剛密咒”,法王一定是會經(jīng)歷“時輪金剛灌頂”的,他都無有改變了過去未來,何談他陸峰?
陸峰適時的閉上嘴巴,無有繼續(xù)追問這一件事情,而是繼續(xù)往前,他在靜靜地等待“班智達上師”說出,此事和“四大尚族”到底有甚么牽扯,“班智達上師”果然無有細細的解釋天上的“鏡湖”,他接著說道:“廟子的下面,準確的說是‘極惡十輪’,便是他們送來。
叫廟子毀于一場大火的,便有這地獄魔輪的事情,這些人將此物送了進來,廟子之中卻無有了辦法,便是將它們壓在了廟子底下,以求以佛法鎮(zhèn)壓。
止就算是如此,每一年須得祭祀的奴隸,材料,都如同是一池子一池子的山水,就算是偌大的一座寺廟,也供養(yǎng)不及。
連供養(yǎng)廟子的幾位大領主,都叫苦不迭,連他們都無能時時的供養(yǎng)寺廟。
便是這輪,將廟子的血,都抽干了。”
陸峰說道:“極惡十輪——是出自于四大尚族?
卻不知道是哪一家?”
“班智達上師”搖頭說道:“這的確不知道了。
這件事情,內中曲折,止法王一人知曉,這個秘密便止在,也是在法王的‘管家僧’手中,那永遠不離的金匣子之中。
這件事情是他們直接找到了廟子之中的法王。
便是在那物來的時日,那個時候,廟子之中的墻,院,門窗,俱都被黑布蒙上,我們卻都不得出來。
整個寺廟,密咒籠罩。
那看押過來的吐蕃士兵和僧人,都殺死在了廟子之中,廟子之中還進行了好幾場法會。
損耗甚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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