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少夫人!您別聽六小姐胡說,大少爺好好的呢!” 丫鬟明若大聲喊道,背在身后的手不斷沖外頭的丫鬟打手勢,兩人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紀鶯。 “六小姐,您沒事到少夫人跟前來說什么胡話,是不是發燒了?奴婢帶您去看大夫。” “你們兩個干什么!放開我!” 紀鶯被拖了出去,溫娉婷回過神來,揮開明若快步追了過去,在月門下攔下了紀鶯,拉著她質問道: “你再說一遍!乘風他怎么了!他現在人在哪兒!” 紀鶯掙開丫鬟,自顧自道:“大哥染上阿芙蓉,被革職查辦了,今天剛到京城刑部大牢。合著大嫂你一直都不知道?” 溫娉婷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倒在了明若懷里。 “少夫人!” “紀鶯!你在干什么!” 紀母回去平復了心緒,想來再陪陪溫娉婷,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紀鶯:“大伯母,我……我……” 紀母飛快上前,狠狠給了紀鶯一個巴掌,紀鶯被扇的頭暈目眩,捂著臉滿眼驚恐的看著紀母。 紀母好像一只盛怒的母獅,厲聲說道:“是不是錢氏讓你來的!給我滾回去!告訴你母親,若是娉婷有什么事,我一定把你們四房全都趕出紀家!” 紀鶯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紀母轉過身看向溫娉婷,“娉婷?娉婷你有沒有事啊?” 她內心焦急萬分,紀乘風離家這么多年,可一直記掛著溫娉婷和兩個孩子,她作為紀乘風的母親,若沒照顧好溫娉婷和孩子,可還怎么有臉去獄里看他。 “娉婷,都是娘不好,娘疏忽了,讓老四家的鉆了空子……你別傷心,乘風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溫娉婷呆呆的靠在明若懷里,這時才徹底明白過來,為什么她生產那日還高高興興等著抱孫子的紀父紀母,生產后就不見蹤影了,紀母每每過來的時候,臉上又為何會出現疲憊之色。 冠軍侯府和紀家離得那么遠,紀舒還要每日都過來陪她,原來是怕她坐月子的時候知道消息,傷了身體。 溫娉婷淚流滿面,抓著紀母的手道:“娘,他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您讓我去看他一眼好不好?” “可、可是你的身體……” 溫娉婷作勢要給紀母跪下,紀母這還怎么拒絕,趕緊扶了她起來,哭著說:“娘去想想辦法。” 紀乘風今日進京,剛被關進刑部大牢待審,紀舒在冠軍侯府,正在四處派人打點上下,準備去牢里看他。 這時,盛媽媽來傳話,說紀母和溫娉婷來了。 紀舒一驚:“快把人請進來!” 喜桃皺起眉頭,“少夫人剛出月,怎么就出來走動了?” 她想到什么,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夫人,少夫人她不會是……” 紀母扶著溫娉婷走了進來,一看溫娉婷的臉色,不用問,紀舒便知道她肯定聽說了。 紀母一臉愧疚,“舒兒,都怪娘疏忽,今日老四家的紀鶯來看娉婷,把……把乘風的事兒都說了。” 紀舒顳颥一陣陣的跳,等這事兒過去,她一定要把四房這群攪家精趕出紀家。 “歲歲,你大哥現在在哪里?我們能不能見他一面?” 紀舒扶著她坐下,正要開口,祁野的身影出現在院中,他大步走進屋中,沖紀母頷首示意。 紀舒站起身,“將軍,刑部怎么說?” “一個時辰后三司一同開審,在此之前,有兩刻鐘的探監機會。馬車已經候在門外。” 祁野扶住紀舒,擰眉看向溫娉婷和紀母:“事不宜遲。” 溫娉婷沖出大門,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刑部衙門外頭,紀母扶著溫娉婷走在最前頭。 祁野和紀舒稍后,祁野輕聲叮囑她:“屆時有主簿在一旁盯著,你們說了什么都會記錄在冊。我不能進去,兩刻鐘之內必須要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紀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追在溫娉婷和紀母身后走進了刑部牢房中。 正值盛夏,刑部大牢內如同火爐,能被關押在這里的都是朝廷欽犯,看管十分嚴格,像這樣夏日燒火爐,冬日給冰鑒也是折磨犯人的手段,就在找紀乘風這一路上,三人就出了一身的汗。 不久后,一間由四個獄卒看管的牢房出現在視線里,引路的獄卒上前說道: “大人特許他的家人探視兩刻鐘,你們可以先到那邊去休息了。” 紀母給他們看了刑部尚書的批文,四個獄卒才朝廊道盡頭的桌子那兒走去。 引路獄卒打開了牢門上的鎖,等他們進去后又牢牢鎖上。 “只有兩刻鐘,抓緊時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