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剛收到的風,紀乘風吸食阿芙蓉,與江州地方官員勾結販賣阿芙蓉散,已經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 紀舒瞳孔一縮,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搖晃了兩下摔進了祁野懷里。 祁野扶住她,擰眉看向霜降:“是跟著紀乘風的人傳回來的消息?” 霜降搖頭,“是朝廷的消息,今早有地方上折子講的就是這件事。屬下剛給江州發信過去。” 祁野若有所思的斂眸,安撫紀舒:“別急,也許另有隱情。” 先不說紀乘風應該早有警惕,祁野暗中派去跟他的人有數十個,這么大的消息,他們不可能知道的比朝廷還要遲。 紀舒冷靜下來后,立即轉身往府里走去。 “得先告訴父親和母親,這件事不能跟大嫂說!” 江州的阿芙蓉案至今已經查了半年多,雖然江州境內的阿芙蓉幾乎已經全部清繳完,該處置的上下官員豪紳也斬了一大堆,但真正的幕后黑手至今還未找到,可以說全國上下不少人盯著這個案子。 天治帝對紀乘風寄予了厚望,只等他帶回真兇,可萬萬沒想到最后被押解回京的,竟然是他親手派下去的御史! “紀乘風啊紀乘風……糊涂!” 御書房內,天治帝將手中的折子撒了出去,越想越惱火,拍著御案大喝道:“愧對朕的信任!愧對百姓的信任!傳朕令下去!僉都御史紀乘風,失職怠勤,貪污納賄,罪無可赦!羈押回京后,著削除官職,下獄待審!” 御書房內官員跪了一片,紀父前額貼著地磚,整個心涼了半截,離開御書房時還渾渾噩噩,不得清醒。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問候:“紀大人還好吧?” 紀父一激靈,趕忙轉身,頷首,“多謝首輔大人關懷,下官尚可。” 趙首輔嘆息道:“令郎之事,本官深感遺憾,令郎本應是個前途無量之人,原來本官還預計,他四十前必能坐到正二品。可惜啊……” 紀父心口拔涼,不想多說什么,趙首輔:“難為紀大人了,為令郎之事擬定圣旨,還需要你我二人在皇上身邊輔佐,所以希望紀大人,不要把私人感情放到公事上來。再惹陛下不悅。” 親手擬定送自己兒子下獄的旨意,紀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迅速低下頭應了聲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御書房。 趙首輔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諷的彎起了嘴角。 驚才絕艷的少年郎,從趙家出就夠了。 紀乘風被押送回京的事很快在盛京城傳開,乾西王府中,謝任飛看著從江州傳來的密信,忍不住仰頭大笑。 謝溶月坐在一旁,好奇的給他斟茶,“表哥怎么了?有什么高興的事?” “月兒你自己看看,表哥之前答應過你的事,可是給你辦成了。” 謝溶月接過密信,看了兩眼后,狂喜道:“紀乘風染上阿芙蓉了!太好了!表哥,你可真厲害!” “那是自然。我還當他多么聰明,其實就是個糊涂蛋!” “表哥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我聽說這紀乘風,和吏部一個叫沈亦飛的員外郎很熟,這人的官職還是紀乘風幫他向上舉薦的,他二人稱兄道弟,關系可是好得不得了啊!” 謝溶月眼睛一亮,“難不成表哥是……” “沒錯,我就是買通了沈亦飛,讓他在紀乘風的膳食里,每日都加一點阿芙蓉粉。月兒你要知道,這阿芙蓉但凡沾上了那么一點點,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戒掉了!” 謝任飛滿眼嘲諷的大笑,“兄弟兄弟,就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捅對方最痛的一刀!哈哈哈哈!” 謝溶月等他笑夠了才問:“那接下來表哥打算怎么辦?把事兒都推給紀乘風?” “不錯,算他有本事,順藤摸瓜把江州知府都找出來了。我讓知府死咬紀乘風,先把皇帝的視線吸引到紀乘風身上,知府那里還有一批阿芙蓉,等這件事平息以后,由沈亦飛運送出來,給我送回京城。” 謝溶月:“表哥到底是怎么說動沈亦飛來幫你的?” “一是查清阿芙蓉案的大功臣,紀乘風之前的所有功勞都會算到他的頭上,二來我讓人在朝中推舉他繼任江州知府,等他任職滿三年以后,便可進京做京官。這三年內江州阿芙蓉的所有生意由他接手,夠他掙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銀子了。” “錢和權,誰能拒絕這兩樣東西的誘惑。紀乘風恐怕到死也想不到,他的好兄弟就因為這些東西毫不留情的背叛了他。” 謝溶月眼里迸發出精光,忽然十分遺憾自己搬回了王府。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紀舒的臉色! 冠軍侯府內,喜桃小心翼翼的給紀舒倒了杯茶,輕聲道:“夫人,您喝點水吧,別看了。” “……” “將軍不是說了么,跟著大少爺的人都還沒傳信回來,也許這件事還有什么轉機也說不定。” 紀舒聽不進去任何話,她不停翻著手中有關江州阿芙蓉案的消息,想要從中找到能給紀乘風脫罪的證據。 相信紀乘風的能力是一回事,但她不能把所有都賭在這上面。 她重生一回,不是為了再看兄長被坑害一次的! “歲歲。” “長嬴!”紀舒眼睛一亮,起身撲向祁野,焦急道:“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