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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水杯 粉紅色水杯,在哪里?-《九零之讀心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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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義忠轉過頭對著臥室門喊:“雅芬,    雅芬快來,月影的案子又開始調查了。”

    一個同樣滿頭白發的慈祥婦人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她戴著眼鏡,    手里拿著一支筆、指尖沾了點墨水印記,    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婦人是秦月影的母親,    李雅芬老師。她已經退休,為了養家糊口接了些翻譯的活做,    剛剛正在隔壁房間里忙著工作,沒有出來迎客。聽到秦義忠的喊聲,    難掩內心的激動,    筆都顧不得放下,    趕緊過來詢問。

    秦義忠連聲夸贊高廣強:“幸好有高警官這樣負責任的好警察,    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記得我家月影,咱們這個案子終于又重見天日了。”

    高廣強受之有愧,    忙解釋道:“不是我的功勞,這件事還真得感謝重案一組的年輕人。是他們覺得案件有蹊蹺,    所以才會重新調查。”

    至于為什么舊案會引起重案一組的興趣,    高廣強沒有問,    不管是什么原因,    只要能夠有人關注,    努力找出真兇,    將來哪怕退休了也能安心不是?

    李雅芬、秦義忠同時看向趙向晚、劉良駒、何明玉人,淚眼婆娑,    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是不斷地重復著:“謝謝,謝謝你們。你們是好人,你們是好人啊……”

    這樣一對樸實、本分的知識分子,    因為女兒落得晚景凄涼,年過半百還要為她操心受累,任誰看到都會難過。

    趙向晚原本只是想揪徐俊才的小辮子,沒想到翻出樁舊懸案。

    看卷宗的時候感覺氣憤,現在親眼看到這個家因為此案淪落,看到秦月影落到這癡傻、癱瘓的境地,這股憤怒盡數化為濃濃的責任感。

    一定要將真兇找出來,還秦月影一個公道!

    劉良駒是重案組一組年紀較長的一個,結婚年,女兒現在一歲半,正是活潑可愛的時候。每次下班之后回到家,女兒撲過來摟住他頸脖,甜甜蜜蜜地喚一聲爸爸,那便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時刻。現在看到這一對因為女兒被害而變得白發蒼蒼的父母,胸中正義之火熊熊燃燒。

    顧不得這次是高廣強帶隊,劉良駒站出來,大聲道:“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職盡責,把兇手揪出來!”

    何明玉也跟著承諾:“對,我們會努力。”她有些不確定地轉過頭,想從趙向晚那里獲取力量,“是吧?”

    趙向晚重重點頭:“是!”

    秦義忠、李雅芬看到這三個身穿便裝的年輕人,一直噙在眼中的淚水滑落面頰。

    李雅芬轉身走出客廳,等到回來時鋼筆已經放下,雙手清洗得干干凈凈。她一左一右地握住何明玉、趙向晚的手,溫聲道:“你們盡力就好,至于結果……阿姨不強求。勞累你們警察同志跑來跑去的,我這心里,不安啊。”

    她的手掌溫熱、柔軟,中指指尖側邊帶著厚厚的筆繭,這是一雙知識分子的手。站了一輩子的講臺,卻因為女兒需要照顧被迫提前內退,李雅芬的內心既不舍,又無奈。

    但即使是這樣,李雅芬與秦義忠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一句辦案的警察,更沒有產生對社會的不滿,只默默地照顧著癱瘓的女兒,努力掙錢、為女兒治病。

    【公安局的孩子們也不容易呢,這么年輕的姑娘,和我家月影當年差不多大吧,剛剛走上工作崗位,一腔熱血。八年前剛剛中毒的時候那么多警察同志都破不了的案子,現在這幾個年輕人卻敢挑重擔,多好的孩子們啊。】

    或許是因為讀心術的緣故,太早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趙向晚有些排斥與人身體接觸。

    可是,李雅芬的觸碰是不一樣的。她溫柔、和藹、善良,輕輕相握,傳遞過來的是關心、感激與信任,讓趙向晚覺得安心。

    趙向晚沒有抽出自己的手,抿了抿唇,鄭重承諾:“您放心,我會盡力。”

    何明玉左手被握住,便用右手蓋在李雅芬的手背上:“您放心,我們都會盡力的。”

    李雅芬連連點頭,半天才松開手,又是洗水果、又是泡咖啡,恨不得把家里最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待這幾位客人。

    趙向晚沒有耽誤時機,拿出筆記本,開始詢問。

    “你們曾經見過秦月影的粉紅色水杯嗎?”

    “見過的。她們學校建筑學讀四年,大暑假實習去了徐氏建筑公司,后來就有了那個水杯。月影很喜歡那個水杯,哪怕周末回家也會帶著,所以我們見過。好像是虎牌不銹鋼的,保溫效果很好,粉紅色的杯身,蓋子是銀色的,挺漂亮。

    出事之后,我才知道這個杯子是徐俊才送給她的。唉!只怪我們沒有把孩子教育好,怎么就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呢?警察同志,月影不是個愛慕虛榮的孩子,她就是,就是太單純,被徐俊才給騙了!”

    雖然恨徐俊才欺騙,但李雅芬也沒有口吐穢言,依然保持著一個人民教師的修養與克制。

    趙向晚輕輕“嗯”了一聲,“你們在收拾女兒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留意過這個水杯?”

    李雅芬搖頭:“警察同志搜過教室和宿舍,都沒有發現那個水杯。我們后來到宿舍去收拾月影的東西,也沒有看到。”

    “你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同宿舍的女孩有沒有異樣?”

    “異樣?”

    李雅芬猶豫了一下,半天才猶豫地說,“喬小紅這孩子是外地人,和我家月影平時來往得比較多,周末有時候會跟月影一起來家里玩,兩人一起打飯、一起打水,一起上自習,好得跟一個人一樣,后來月影談戀愛之后才淡了一些。我那天去宿舍的時候見到了她,她好像有話要跟我講,可是被其他人拖走了。我到現在都記得她的表情,眼睛里有淚光在閃,嘴唇微微哆嗦,讓人看了心里很難受。”

    “誰把她拖走的?”

    “馮莉莉。”提到這個名字,李雅芬的眼中閃過憎恨。在她看來,雖然警方沒有證據,把她放走,但這個投毒的人一定就是她。

    高廣強皺眉:“這個情況你沒有向警方反應啊。”

    李雅芬嘆了一口氣:“我想,可能是愧疚吧,畢竟她倆關系以前那么好,眼睜睜看著好朋友被投毒,心里肯定很難受。想和我說幾句話,也蠻正常的,所以就沒有和你們說。”

    趙向晚敏銳地感覺到了問題:“秦月影在醫院的時候,喬小紅看過她幾次?”

    “幾次?就和同學來過一次,后來就沒有來過了。唉……這孩子!她每次來我家的時候都是周六一大早,我準備一日餐招待,鋪上新被子讓她和月影睡一張床,從來沒有怠慢過她。可是月影一出事,她竟然只來看望過一次。后來聽說她畢業之后回了老家,再沒來過星市。”

    何明玉發表感慨:“還好朋友呢,這么沒良心!”

    趙向晚轉頭看向劉良駒:“劉師兄,麻煩你調查一下喬小紅的家庭地址,我們得見見她。”

    高廣強問:“喬小紅,有問題?”

    趙向晚反問:“好朋友被投毒,喬小紅避而不見,卻在看到好友母親的時候想要搭話,話沒開口被嫌疑犯拉走——你們覺得正常嗎?”

    何明玉、劉良駒異口同聲:“不正常。”

    趙向晚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高廣強一拍大腿:“對啊,當時我們也詢問調查過喬小紅,她根本就沒有提到曾經去過秦月影家,只說她倆關系不錯。關于水杯的去向,可能的投毒者,喬小紅一問不知。現在想想,只怕她是知道些什么,可是有顧忌所以沒有說出來。因為愧疚,所以不敢面對秦月影吧。”

    李雅芬陷入濃重的后悔之中,開始語無倫次:“我,我沒有想到這會是重要線索。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早點說出來,是不是就能抓住真兇?我真傻啊……”

    趙向晚安慰她:“這不是您的問題。罪犯太狡猾,案件太復雜,我們慢慢來,總能找到線索的。”

    高廣強也說:“這是我們警察的問題,李老師你自責什么。當時因為涉案人太多,警方投入力量不足,沒有及時發現這條線索,應該我們道歉。”

    趙向晚繼續問:“您見過徐俊才與周荊容嗎?”

    李雅芬閉了閉眼睛,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

    秦義忠忙上前遞過來一顆藥:“雅芬,別急,心臟重要。”

    等李雅芬吃完藥,秦義忠解釋道:“她心臟不太好,不能激動。剩下的問題我來回答,好不好?”

    高廣強知道這對夫妻的身體情況,連連點頭:“李老師你休息一下,我們慢慢聊著,要是有什么補充的,你再來說。”

    電視機傳來動畫片的片頭曲音樂。

    “大頭兒子小頭爸爸,一對好朋友快樂父子倆……”

    秦月影嘴里發出“嗬嗬”的笑聲,艱難地抬起雙手,歡樂地拍起了巴掌。

    李雅芬看了女兒一眼,眼中滿是慈愛,起身坐在她身旁,抬起手摸了摸她稀疏的頭發:“好看嗎?”

    秦月影的眼睛被肥胖的面頰擠成兩條縫,她邊笑邊含糊不清地回答:“好看,好看。”

    看到這畫面,所有人都感覺到心酸。

    秦義忠卻反過來安慰大家:“她活著,單純、快樂,何嘗不是老天爺對我們的恩賜?”

    聽到這話,趙向晚更覺得內心沉甸甸的。

    善良的人總在為他人著想,可作惡的人卻處處為自己謀算。

    秦義忠繼續著剛才的問話:“我們總共見過徐俊才次。第一次,是在醫院,他代表公司前來探望;第一次,是確認中毒原因之后,他過來送了五百塊錢;第三次,是出院之前,他看過一眼月影,一句話沒有說。”

    劉良駒問:“你們什么時候知道他是女兒男友的?”

    秦義忠咬了咬牙,第一次明顯地表達出憤怒:“警察開始調查之后,我們才知道她的男友是有婦之夫。徐俊才騙她說是離異,十六歲的大男人,這樣欺騙一個二十一歲的姑娘,還要不要臉?有沒有良心!”

    “他有沒有表達過歉意?”

    “沒有!”秦義忠的鼻翼一張一翕,胸脯上下起伏著,情緒有些激動,“這些年月影受著折磨,他的生意卻越做越大,一點責任都不承擔,何談公平一字?!”

    趙向晚:“那周荊容呢?你們見過嗎?”

    秦義忠偏過頭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女兒:“見過一次。結案之后,學校幫月影交了住院費,我們準備出院,周荊容陪著徐俊才一起來的。徐俊才什么都沒有說,她倒是走過來和我們握了握手,說了聲對不住,還送來一個裝錢的信封。錢我們沒有收,但是她的歉意我們接受了。說起來,丈夫出軌她也是受害者。要怪,只能怪那個不要臉的徐俊才!”

    趙向晚眸色微暗。如果周荊容是個善良、賢惠的女人,那她或許會因為徐俊才出軌一事感到內疚,試圖彌補一二。但從趙向晚的判斷,她并不是個隱忍大度的女人,那她的所做所為就耐人尋味了。

    想到這里,趙向晚問:“你覺得,周荊容面對你們的態度怎樣?和喬小紅的眼神是不是相似?”

    秦義忠認真想了想,肯定地搖了搖頭:“不一樣。周荊容的態度很平靜,喬小紅卻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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