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仁宗知道,李元昊謀反早有跡象。早在天圣四年(1026年),同知樞密院事王鬷(zōng)便曾與自己言起其出使河北,路過真定時, 定州都總管曹瑋便讓他轉告,言說李元昊之父德明嘗遣使臣榷(què)易漢物時,見不如意,便欲殺之泄憤。 元昊卻諫其父道‘我戎人,本從事鞍馬間,而與漢榷易不急之物,已非策,又從而斬之,失眾心,不可。’ 足見李元昊少有大志,且生得樣貌神威,有凜然不可犯之氣。他日必為邊患,望官家早做防備。” 但仁宗當時并未將王鬷之言放在心上,而如今的王鬷已知樞密院事,對李元昊叛反一事,也依舊持懷疑態(tài)度。 仁宗這樣想著,竟不知不覺困倦起來,索性趴在御案上睡著了。不知何時,忽覺身子一暖,抬眼一看,竟是懷婉在為他披衣。 燭光下的她臉上泛起一層慈愛的光芒,吐字殷殷道: “官家如何這樣不知愛惜自己的身子,若是凍壞,再犯了舊疾,可有得罪受了。我與你熬了溫補的羹湯,快趁熱喝了吧?” 仁宗望著眼前心儀已久的女子,再也不想束縛自己的情感,一把握住她的纖纖素手道: “婉姑娘,你雖日日陪在我身邊,卻如咫尺之遠。每當國事煩憂,幸有你從旁勸慰。之前我顧慮頗多,如今可不想再苦自己了。” 仁宗這一番表白再明顯不過了,便是欲將其納為宮妃。懷婉望著仁宗因操勞國事而略顯疲憊的面龐,此刻竟有著孩童一樣明澈的眼神。 有心拒絕說不,卻又實在難以啟齒。遂將他的頭攬在懷中,輕撫著他的背部道: “官家,先將這碗湯喝下,暖暖身子,再吃幾塊點心。外面風饕雪虐的,也不知我為你縫制的這件裘衣是否足夠御寒?” 仁宗這才發(fā)覺身上披著的,原是懷婉為他縫制的衣袍時,頓覺發(fā)自內(nèi)心地升起無限溫暖來。 嘴角不禁泛起笑意,端起羹湯,乖乖地品味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