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雖然害怕,出于禮貌,她還是開口問道:“請問有什么事?” “管事的請小娘子去一趟。”元九道。 聽到這話,姜瀾清是拒絕的,但看到面前目測有一米九五左右,劍眉倒豎,冷眸上挑,一臉冷意的男人,她不敢說拒絕的話:“請帶路。” 重新進了朱紅色大門,姜瀾清的心非常忐忑,她回頭看了看碧藍的天空,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后一次看到這藍天白云。 心里悲戚戚的姜瀾清,跟著元九進了主院,進了主房,直到元九讓她稍等,進去臥室稟報,才感覺這些人不是要殺她。 她不敢四處打量,她深知一個道理,大戶人家,能不看的不看,能不聽的不聽,正在這當口,她可不想沒了性命。 很快,元九走了出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娘子請進。” 姜瀾清剛進臥室,便聞到一股令她精神一震的藥香,她這才記起,剛才在后院的雜物房前,剛才那人去找那男子時說過主子出事了。 這里又是主房,難道是他們的主人病了? 想法未落,青竹迎了過來:“聽說你是清河鎮有名的神醫?” “這只是坊間夸大其詞罷了,小婦人只是略懂一點皮毛。”姜瀾清回道。 “既然如此,還勞你給我家公子瞧瞧。”青竹自然能聽得出姜瀾清話語里的幾分謙虛,錯開一步,請姜瀾清過去。 姜瀾清從進來屋子,就沒敢四處亂看,見眼前的男子讓開,她點了點頭,行至床前,看向床上的病人。 當看到瑾瑜那張蒼白如紙的俊彥,感覺時間都靜止了一般,姜瀾清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瑾瑜,她不敢再進一步,呆呆的站在哪里,不明白瑾瑜離開后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他,卻發現手有些許抖。 此刻瑾瑜臉色蒼白,劍眉緊蹙,看得出他雖然睡著,也很痛苦,側身躺著,左邊胸膛纏著幾層白布,包扎著傷口。 “姜神醫,是不是我家公子有什么事?”青竹看出姜瀾清的不對勁,開口問道。 姜瀾清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強自按下內心的激動和眾多疑問,坐在床前繡凳上,先是看扒開瑾瑜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球,遂執起他的手為其號脈。 當號出瑾瑜的癥狀時,姜瀾清不可置信,以為自己出了錯,旋即,再次號了一次,怎么會這樣?瑾瑜氣血虧損,心肺功能極度薄弱,呼吸有阻塞,她看向青竹:“你家公子受了重傷,導致氣血虧損嚴重,又沒有及時止血治療,導致心肺功能已經下降。” 說著,她不顧旁人的目光,用耳朵貼在瑾瑜胸前細聽了一會:“觀其呼吸,胸腔內似雷鳴之聲,氣管不暢,偶爾會伴有咳嗽。” 剛才姜瀾清這一行徑,引得旁邊那位大夫,還有青竹都睜大了雙眼,后來聽到她說的話,才明白過來她的用意。 同時青竹心里,不得不信姜瀾清真的有本事,就連旁邊這位清河縣神醫,都沒有說得如此仔細,他連忙開口問道:“那請問姜神醫,可有辦法治療。” 語調不再那么冰冷,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