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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
這兩個字隨意單獨出現都沒問題,甚至于現在老者都能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情,拉著張珂跟他所謂的老師說道說道。
相比于一個注定能在醫道路上繼前人之所學,開后世之道途的苗子而言,相柳真不重要。
畢竟,不論你管不管相柳就躺在這兒。
大禹的斬殺已經斷絕了它一切可以復活的希望,一坨注定的垃圾罷了。
就算情況再壞,也無非是眾帝之臺腐蝕加重,相柳尸身的污染外泄罷了,反正這片大澤除了炎部落跟一些喜好濕毒的蟲獸之外,蠻荒的其他存在都恨不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畢竟,相柳已死,死去的尸身,污穢之力再怎么強大也難以彌漫蠻荒,只局限在一塊狹小地區的話,沒人在意。
畢竟,蠻荒類似的禁地并不在少數。
但組合起來,尤其是在特指某位的時候,就有些難辦了。
甚至都不能說是難辦,基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蚩尤是誰,九黎部之主,曾經跟黃帝爭奪人王的猛人。
當然,八位人王幾乎每一位上位的時候,所處的環境都談不上風調雨順,不是人族自身的爭奪,就是上古整體環境的混亂,就好像世界本身刻意對人族的試煉一樣.
但黃帝上位,絕對算得上是諸位人王之中,最為艱難的一位了。
蚩尤原名尤,而按照上古人族姓名的習性,或者在名字前面還能加上一個炎姓。
因為,最初蚩尤其實是炎部落的人,對,就是后世炎黃子孫的炎字。
最初的蚩尤跟神農同樣都屬于炎部落,一人能征善戰,討伐四方不臣,而一人嘗百草,解百毒,專門負責族人的生活跟后勤,而也因為這兩位猛男的存在,當初炎部落的膨脹速度幾乎呈現一種躍進式的速度。
哪怕是人王本部也比不上炎部的強大,而當時的人族經歷了燧人,有巢跟伏羲三位的維系,已經在蠻荒之中有了足夠自保的實力,而炎部的強大也象征著人族正在向接管蠻荒的方向邁步。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代的人王應當在炎部中誕生,而神農的威望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代人王。
(這里沒有不尊敬神農的意思,只是三皇五帝過于混亂了,各種歷史記載上位置排序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所以我直接用燧人,有巢跟伏羲的搭配,五帝是黃帝,顓頊、堯、舜,禹,神農跟蚩尤在本書中統一采用九州三祖的地位,只是黃帝是最后的勝利者,不同意見沒關系,反正幻想,別罵太狠)
言歸正傳。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發生了。
某一天,蚩尤做異夢奉天之命以討伐不臣,此事跟神農商量后,因為后者認為人王應該是靠人族各部推舉,而不是征服,雙方不歡而散,不久之后,碩大的炎部因為兩位領頭者的分歧,被分裂成了炎部跟九黎部。
而在分裂之后,蚩尤厲兵秣馬,在做好準備的第一時間就掉頭征服了曾經的炎部,并且開始鯨吞周邊的部落,意圖一統。
失敗的神農跟有熊氏湊在了一起,阻擋蚩尤的暴行,之后便是眾所周知的涿鹿之戰。
當然,涿鹿之戰只是雙方的戰爭中,起到決定性勝負的一場,在這之前焦灼的戰況甚至綿延了無數年,但最終蚩尤不敵受眾神相助的有熊氏,被黃帝跟應龍斬于涿鹿.
勝利之后,眾神給蚩尤起了一個蚩的噩號,寓意丑陋、無知的蟲子,這也幾乎得到了除了九黎跟炎部外的大多數人的認同,但緊接著蚩尤怨氣迸發,諸神不能治,為了安撫對方,黃帝接納諫言給安了一個兵主的名頭,掌管兵戈跟戰爭之事,又用了諸多手段才勉強將此事解決。
后來,就是認為天命在炎的炎部跟裹挾戰勝之功,得到眾神相助的有熊氏之間的戰爭了,至于結果已經是眾所周知,炎不敵黃,落敗之后,不滿意結果的刑天大鬧封帝儀式,塑造了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傳說
外界人或許因為史書的記載,以及曾經的廝殺對于蚩尤多有惡感。
但作為炎部血脈的老者卻對此看得很透徹。
暫且不提當時強大的炎部一夕之間裂開兩半的古怪之事,其中原因不論如何,已成定局的事情幾乎無法更改,但后來蚩的名號,這玩意兒就是眾神謀劃的一場赤·裸·裸的報復,為了報復曾經身為炎尤時,對山海萬族的屠戮,以及對眾神的欺壓。
不然,那么多用來形容暴虐無道的字都不采用,偏偏取用一個蚩字,為何?
還不是因為.
當然,蚩尤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歲月,他再怎么強大也總不能從墳墓里跳出來,拉著人說理,老者無需顧慮太多。
但也都說了,蚩尤已死,那眼前這個蚩尤親傳的弟子又是從哪兒鉆出來的?
要知道,父母這玩意兒可以胡認,畢竟這是在上古,而不是后世。
在這蠻荒的大地上,繁衍活動并不是誕生子孫的唯一選擇,甚至于拉個手,踩個腳印都能莫名其妙的懷孕產子,更別說像血液這樣富含自身血脈的物質。
隨意一場廝斗,丟失的血液說不準在命運的造化下就會誕生一個全新的生命,野孩子的數量真不算少。
而相對人族來說,山海萬族中,此事更為廣泛。
不然那么多的龍種,異獸血裔是哪兒來的,真不能靠辛勤播種吧,這玩意兒,哪怕是龍也扛不住龐大的消耗,更別提在世界的懲罰下,生命本質越高的存在,在繁育子嗣上就越發的艱難,哪怕是幾百年如一日的不出門,也未必就有機會能懷上一胎.
但血脈關系能夠隨意的延伸,可師徒這種就不是張張嘴就能解決的了。
正常時間線的蚩尤已死,但別忘了,上古一分為八,五帝時代的蚩尤死的透徹,但三皇時代的蚩尤還活的好好地,哪怕因為規則的限制,對方無法跳躍到五帝時代現身,但倘若貿領的行為激怒到對方的話,隨時下一刻都能有一條黑手瞬間將人拖走教育,甚至就連帶著推動此事的自己也難逃厄運。
不用懷疑蚩尤的性格,因為他但凡是個綿軟的性子,也不會使得蠻荒眾神倒戈相向,全心全意的輔佐黃帝把他推平。
面對這種強行攀關系,打名頭的事情,這位必然沒有容人之心,哪怕是人族自己人。
而看著這風平浪靜的眾帝之池,顯然張珂的回答中并沒有摻雜著太多的假話。
所以說,蚩尤真的掙脫了束縛,以另外一種難以察覺的可能性復活歸來.
陡然聽聞到這駭人的消息,神色變換的不僅僅是炎部的長者,甚至于在一旁憂郁的澤跟甲也顧不上自己那點兒小情緒,眼神全部投注到了張珂的身上。
不是,你還真跟蚩尤有關系啊?
那那個沒頭腦的樂師又是你的誰?
甲急促的想要問詢張珂答案,但他自身的氣卻被長者截流,五臟六腑死氣沉沉,導致整個人也如同死人一樣僵硬,死板,口不能言,人不能動只是外在的表現。
時間如果達到一定限度,自身氣機無法流轉,他的身軀也會自認為死去,而后開始腐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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