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上古人族身軀堅韌,而甲又是極其強大的勇士,短時間的停滯并不會對他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影響,只是現在長者被張珂一句話激的像潑了盆冷水一樣,興趣全無。 跟蚩尤搶弟子,別說他做不到,就算是那位正牌神農來了,也幾乎沒有可能,或許張珂的自愿能扭轉這個結果,但顯然,對方對于弟子這個身份甘之若飴,想從張珂這邊攻破防線難度也算不上簡單。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么適合炎部傳承的后輩,但卻發現已經被人早早的捷足先登,長者心中的失落根本掩藏不住。 而既然已經沒了成功的可能,對甲的限制也沒什么理由了。 只見長者隨手一抓,便從甲的身上拽出了幾根半透明的長針,隨著前者松手,針具陡然潰散,化作無形的靈機潰散到空氣之中. “呼!”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甲略帶畏懼的看了一眼長者,腳下微動,朝著遠離對方的方向走了兩步,隨后才急吼吼向張珂問道:“蚩尤是你的老師,那你跟無頭氏又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斷頭之法是跟我祖也就是防風氏學的。” 隨著張珂的一句解釋,現場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氣。 僅僅只是一個蚩尤就已經足夠駭人了,張珂真要是再跟刑天扯上關系,那.磨頭反派放在他身上并不適用,但稱一句腦后有反骨毫不過分。 而且,人族雖然不講究什么父債子償,但蠻荒的那些神靈異獸可不講究這些,如果傳出去,恐怕他們連回王城的機會都不會有。 不用懷疑蠻荒異獸對于蚩尤的痛恨跟畏懼,那是刻印在血脈傳承中,代代相傳的記憶。 是哪怕飛蛾撲火,都得泯滅的不留殘渣的深邃怨恨 而在獲知結果之后,甲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什么,而是低頭思考起來。 從張珂親口承認他跟蚩尤的關系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變的相當麻煩了! 不用懷疑蠻荒消息的靈通性。 即便其他存在,在偷聽方面上比不上萬事通的白澤,可一旦提起相關詞匯,并脫口而出的話,基本立馬就會有諸多目光投射而來。 現在之所以風平浪靜,有可能那些存在還在確定消息的真假。 畢竟,張珂所牽連的不僅僅是一個已經死去被鎮壓的蚩尤,還有如今正意氣風發的防風氏,以及現如今的人王——大禹。 如果不是必然的把握,這種覆滅九族的想法還是要慎之又慎! 更何況,他們所處的相柳大澤,再加上眾帝之臺的存在,哪怕再膽大的,也不會選擇在這地方動手 一切還有時間! 而在甲思考著,該怎么把張珂安全帶回王城的時候,縮在角落里的澤卻開始向長者介紹外面的情況。 聽到眾多相柳血裔的出現,這位接連接受打擊的老者,少見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這怎么可能,相柳之毒腐蝕一切,哪怕是這傾山海之力打造的水池,在數十年的消磨中也被腐蝕的面目全非,它的血脈怎么可能被其他物種兼容.” 話剛出口,老者就知道自己絕對了。 正常情況下,相柳血脈確實沒辦法被兼容。 畢竟相柳的血液,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團污濁跟毒素的聚合物,就像是它的本體一樣,是一個廢料拼湊的毒物。 就像是米田共,有生物能依附它存在,但絕對沒有東西能夠變成它。 但凡事都有例外,倘若世界對相柳有需求呢? 天命這玩意兒,說起來玄乎不可見,但卻是真正存在的。 山河淪喪時,人杰輩出,以短短幾十年,迸發出數個朝代,近千年才能出現的天資,這是常理能解釋的嗎? 蠻荒被淹沒時,大禹從鯀的尸體中誕生。 舜帝流放的四個不才子,卻在不久之后,從人轉變成了霍亂蠻荒的四兇. 相柳雖然被蠻荒無數存在厭棄,但萬一它本身被世界所喜愛,或者承接著某種天命,那相柳之毒也就不是沾之即死的存在了。 怪不得最近總覺得池水中的毒素下降了。 之前長者還一直以為,自己在長期的實驗中,對相柳的毒素產生了抗性,或許再鉆研一些年月,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但現在看來,哪兒是什么毒素下降,分明是有了幾個全新的容器去容納相柳尸體產生的污濁。 當然,相柳血裔的出現倒是其次。 問題的關鍵在于,這些讓人厭惡的家伙,究竟該怎么處理。 如今,因為有相柳尸體的存在,這些血裔還能安穩的待在大澤中,可一旦等到相柳尸體的精華,血脈全部被這群血裔瓜分,失去了吸引力的血裔們必然會向外拓展,于蠻荒中肆虐,掠奪無數來成長自身。 當初一條相柳就鬧的整個昆侖以北雞飛狗跳,哪怕是最后大禹出手,也造成了一個眾帝之池的結果。 以目前的結果來看,如果不是這些血裔的出現,相柳殘存的污濁幾乎還得存在無數歲月,甚至于在更加久遠的時代都無法完全消除。 過去的法子是絕對不適用了。 斬殺這些血裔只會使得污濁繼續向外擴散,形成一個個生命禁區。 但要換一種方法.目前現有的也沒辦法安撫相柳這種污濁滿腦的惡獸,過去倒是有人曾經收服過相柳,可共工早已經死了,連尸體都被鎮在淮水中。 先不說聚集對方真靈的難度,就算聚集過來,怎么問出答案也是一件難事。 雖然他們并沒有接觸過共工,但從他怒觸不周的舉動可以看出,這位挺輸不起的,這么一個小氣的人,會幫助他們? 但其他的辦法也沒法奏效。 封印? 呵,那也得抓得住才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