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然離譜了,第一,吳正禮根本沒說實話,第一,根本不是云中月干的,各種謊言堆砌出來的,自然就是這般狗屁不通的荒謬案情經過。 池太守狠狠拍下驚堂木,“吳正禮!事實到底如何?!你還不從實招來?!” 吳正禮掙扎著爬起身,跪在塌上連連磕頭,“小民所言句句屬實!我的妻子瞿慧的確是被那云中月擄走了啊!請池太守為小民做主啊!” 說著,掩面大哭起來。 花一棠冷冷掃了吳正禮一眼,抱拳道,“池太守容稟,此案疑點重重,花某以為,應該立即派人去吳氏別院勘察現場,確認線索,若真是云中月所為,當立即全城通緝,救回瞿慧,但若有些人想要借云中月之名掩蓋罪行,渾水摸魚,以池太守之睿智,自會讓他無所遁形!” 吳正禮豁然抬頭,聲音發抖,“勘、勘察現場就就就不必了吧——” “荒唐!”池太守大怒,“不勘察現場,如何能確定是否是云中月所為?還是你吳正禮的別院當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吳正禮的臉唰一下白了。 林隨安挑眉:吳正禮這般神情,莫非——算算時間也對,昨夜她和靳若去別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正,靳若又將吳正禮踹暈了,按照靳若的力道,吳正禮起碼要昏迷兩個時辰,待醒過來,找大夫療完傷,差不多也天亮了,吳正禮又急著報官,八成是忘了善后擦屁股,密室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喔嚯嚯!這下可熱鬧了。 池太守:“來人!” 捕頭沖上大堂,抱拳:“屬下在!” “速速帶人去吳氏別院勘察,掘地尺也要找到線索!” “屬下遵命!” 衙吏們一路小跑出了衙署大門,吳正禮神色恍惚,癱在了臥榻上,像塊破抹布。他如此神情如此表現,池太守愈發心生疑竇,連中場休息都放棄了,硬是坐在堂上等消息。百姓們更是不愿離開,聚在堂外竊竊私語。 林隨安、花一棠和凌芝顏反倒輕松了,木夏花一棠滋溜滋溜吸著茶水,凌芝顏掏出一疊老舊案卷翻看,林隨安一晚上沒睡,正好叼空閉目養神。 大半個時辰后,負責查探的捕頭回來了,臉色甚是難看。 “啟稟大人,吳氏別院花園閣樓一層臥室里沒有發現任何賊人留下的痕跡,卻在閣樓一層發現了隱藏的暗門,里面是一間密室。” 池太守騰一下坐直了,“什么密室?!” 不良人萬分厭惡瞪了一眼吳正禮,“密室里有一張巨大的床,還有許多奇怪的刑具,棍棒、繩索、皮鞭,刑具、床鋪和床帳上,全都是人血!” 池太守大驚失色,拍案而起,“什么?!為何會有刑具?!誰的血?!” 不良人掏出一根簪子呈上,“床鋪上還發現了一根簪子,據別院的仆人辨認,是瞿慧的飾品。” 池太守氣得跳腳,連連狠拍驚堂木,“吳正禮,你的妻子到底在哪?到底是云中月擄走了瞿慧,還是你殺了瞿慧?!還不速速招來?!” 吳正禮全身抖若篩糠:“小小小小民冤枉啊!小民沒有殺人!小民的妻子的的確確是被人擄走了!小民——” “那密室作何解釋?!密室的里血是又怎么回事?!” 吳正禮面色慘白如紙,嘴巴好似鯰魚一樣開開合合,卻是百口莫辯。 林隨安心中冷笑。 她倒要看看吳正禮如何解釋? 為何有密室?因為他常年家暴妻子。 為何家暴妻子?因為心理變態。 為何心理變態?因為不能人事。 不解釋,他就是殺妻嫌犯。 若解釋,便承認自己是毆打妻子的禽獸,甚至還是個不能人事的廢物。 “哈,原來堂堂吳家主竟是這么個貨色!我呸!” “哎呦喂,這比剛剛那個禽獸丈夫還禽獸呢!” “什么云中月擄人,我看八成就是就是他殺了他妻子!” “嘖嘖嘖,心可真狠啊!” “我還居然買過吳家的布匹,真是惡心!” “啊呀,我也買過,回去趕緊燒了,晦氣!” 此起彼伏的罵聲和唾棄聲從人群中傳了出來,眾人鄙夷的目光仿若無數利刃,狠狠割在了吳正禮的臉上,吳正禮自小養尊處優,哪里受過這般屈辱,急怒攻心,兩眼一翻,再次暈死過去。 池太守怒拍驚堂木,“將吳正禮押入大牢,嚴加看管!” 衙吏們將吳正禮從臥榻上扯下來,一路拖走了。可憐這位吳氏家主,來的時候還有張臥榻躺躺,待去了牢里,只能睡潮濕的地板了。 “簡直是窮兇惡極,豈有此理!”池太守氣得眼珠突突往外冒。 花一棠適時上前獻言,“瞿慧和連小霜的案子與吳正禮皆脫不了干系,連小霜死的蹊蹺,如今瞿慧也下落不明,花某以為,不僅吳氏別院要嚴查,吳氏旗下的鋪子也要細細盤查。” 池太守長吁一口氣,“花參軍所言甚是,此案就交由花參軍全權負責,務必從嚴從速,務必要給本府一個交待!” 成了!林隨安心中大定,要的就是這句話! 如此就能繞過繁文縟節的審批流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法合規搜查吳氏旗下所有商鋪,追查販賣青州繡品和龍神果的源頭。 花一棠躬身抱拳,勾起嘴角,“屬下遵命!” * 小劇場: 同一時間,堂外聽審的靳若和木夏四目放光,同時招來了手下。 靳若:“速速通知甘壇主,將吳氏旗下所的鋪子都濾一遍,有問題的速速上報,還有,鴨行門的后臺倒了,讓兄弟們做好收地盤的準備。” 木夏:“速速通知花一木,吳氏完了,立刻著手準備收吳氏的鋪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