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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你個皇帝的心思壞得很,一句話都不能信-《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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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歐信進入河源城門。

    有人藏在城門后,當歐信入門時,便試圖關閉城門。

    結果,林錦和馮升,一左一右,直接把人反殺,然后帶兵把守住城門。

    歐信則帶兵進入河源。

    尚先生完全懵逼,城里有內鬼?

    打開其他門逃命而去。

    卜新則向歐信請罪。

    進了縣衙大堂,歐信派人去平定城內戰(zhàn)火,再打探退軍退往何處?

    “下官愿束手就擒!”卜新不敢潛伏了。

    尚先生這伙人實在水平太低了。

    大好局面,玩崩了。

    “這河源,還有心向大明的嗎?”歐信早就料到了,知縣卜新叛變投敵。

    卜新心頭一抖,磕頭道:“大人,吾等都是沒辦法的呀……”

    啪!

    冰冷的刀鋒,搭在卜新的肩膀上:“老子不想聽廢話,說,反賊都是什么底細?”

    卜新一五一十招了。

    尚先生叫尚儉,祖上是永安富戶,后來跑了海線,當了海商,聚集了一伙強人,在甲子澳里做海盜。

    惠州府最先起義的,是一個叫海云的土司,但在攻打寬仁里時,被流矢射中,人死了。

    而海云的兒子不能服眾,被叛軍殺了。

    導致叛軍群龍無首,四分五裂。

    而馴雉里的土匪林瞎子,則提議先打下永安者為王。

    這才讓這伙叛軍穩(wěn)定下來。

    林瞎子是永安人,本想通過門親故就,打開永安城城門,當大王。

    結果永安城城門沒打開,反而林瞎子把命搭進去了。

    縣內巨富尚儉,趁勢而起。

    他打開了永安城城門,當上了這伙烏合之眾的匪首。

    說來也戲劇,這伙烏合之眾進入永安城,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尚家也有幾支遭了殃。

    尚儉殺人立威,仗著海盜老兄弟,當上了叛軍的老大。

    但叛軍里面有很多人不服。

    故而分成幾路,分別攻打老龍埠、藍口、河源,和海豐、碣石衛(wèi)。

    尚儉北上,要打開通往江西的道路。

    “你知道得很多呀。”歐信按照他說的,看地圖。

    如今老龍埠、藍口、河源之危已解。

    擺在尚儉面前只剩下三條路。

    一條路是西進攻打龍門,入廣州府。

    其二北上攻打新豐,入韶州府。

    其三就是攻打連平,連平往北全是山路,可不好走呀。

    “尚儉已經派兵去攻打海豐了,他們退去后,肯定會往海豐方向走。”卜新是這樣認為的。

    歐信卻搖搖頭:“打海豐多繞路啊,該去打連平才是。”

    “林錦!”

    “給你五百兵,守住河源!”

    “來人,派兵聯(lián)絡劉公公,守住龍門!”

    “惠州交給歐信!”

    龍門是通往廣州府的水路閘口。

    歐信讓人準備吃食。

    手下都是土兵,擾民之事,在所難免。

    兵卒苦累,他也不敢管得太狠,盡早離開,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至于受苦的百姓,只能說氣運不濟了。

    休息一夜。

    歐信率兵北上。

    去連平乘船只能坐到長吉里,剩下的路得靠雙腿。

    楊梅坪還有他留下的守軍,蠻將依智高負責屯守。

    他派人聯(lián)絡。

    前后夾擊連平。

    而尚儉,還想不明白,他天衣無縫的計策,歐信是怎么看破的?

    連連敗退,手下已經不穩(wěn)了。

    他手上約莫有八萬人,逃命幾天了,一路往北,走過繁華的城市,來到山區(qū)城市。

    洗劫了幾個村子,窮得他們真是含眼淚走的。

    那些村民還聽不懂漢話,個個桀驁,殺將起來,他們比反賊還兇悍呢,把反賊給殺敗了。

    尚儉一路往北,油水沒有,還挨揍。

    導致軍心不附。

    已經有兵卒逃竄了。

    尚儉雖然不善統(tǒng)兵,但有錢呀。

    他把自己搶來的金錢發(fā)給手下,卻還是阻擋不住軍隊自潰。

    軍隊剛剛到連平。

    看見這座建在山里的城池,守軍臉上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漢人,頓時想起被附近村子支配的恐懼。

    很多兵卒在逃竄。

    也有人密謀殺掉尚儉,找歐信領功。

    本就烏合之眾,此刻人心徹底離散。

    當歐信靠近連平。

    叛軍竟不戰(zhàn)而潰了,也不攻打城池了,四散逃逸。

    把歐信整不會了。

    打這么多年仗,沒見過這種仗啊。

    沒開打,就接收俘虜。

    而尚儉喬裝打扮后,準備從亂軍中逃脫。

    駐扎在楊梅坪的依智高率軍而來。

    連平也打開城門。

    近百皂吏,拿著殺威棒沖出來,見人就打。

    場面十分戲劇。

    尚儉被打得滿頭是血,被叛軍給踩踏而死,他的腦袋被送到歐信手中。

    突然掀起來的惠州北部叛亂,僅用了二十余天就平定了。

    但留下的卻是滿目瘡痍。

    只有時間才能抹平一切。

    歐信收攏了六萬多降兵,剩下的不知道逃哪了。

    這個時候,他才收到劉震海寄來的信。

    他會心一笑:“回去告訴劉公公,江西的路,已經堵死了!”

    接下來,就是南下平叛。

    只要堵住江西的路,歐信的壓力就沒這么大了,叛軍如何鬧,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金忠也收到了劉震海的求救信。

    “該死的逯杲!”

    金忠拍案而怒:“若壞了皇爺?shù)乃阌嫞径接H斬他的狗頭!”

    他被困在鄱陽。

    因為鄱陽存放著海量的銀子。

    只能封鎖江西的道路,隔絕江西。

    因為時間太久了,城門正常開放,江西境內可以流動,但不許出江西。

    這導致民間怨聲載道,生員們上書給皇帝,求皇帝重責錦衣衛(wèi)。

    他們不就暴露了嗎?

    老百姓務農,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沒出過村兒!家里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瞎溜達呀。

    想出江西的,不就是商賈,或者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嘛。

    但這種聲音越來越大。

    很多讀書人,跑到鄱陽城,圍門辱罵金忠。

    金忠無奈道:“給楊信送信,讓楊信派兵封鎖廣東沿線。”

    “大人,那些讀書人又來了!”朱六留在金忠身邊,幫襯著金忠。

    閆方等錦衣衛(wèi)還在養(yǎng)傷。

    金忠目光閃爍:“你說他們是真來鳴冤的?還是惦記鄱陽的銀子的呢?”

    沈瑄被抓,江西肯定知道了消息。

    押送銀子的船,朱永是假,張善才是真。

    而張善回來,押送第二批銀子的時候,這些讀書人就開始堵門罵人,金忠處置幾次,但越聚人越多。

    江西是鐘靈毓秀之地,盛產讀書人。

    禁令解開,海量的讀書人齊聚鄱陽,鄱陽小城反而發(fā)達起來,成為鄱陽湖畔的明珠。

    “大人,小的也不懂雅。”朱六真不懂。

    金忠讓他退下。

    若是打探銀子虛實,說不定還能再來一計。

    “等朱儀入城后,讓他來見本督。”金忠計上心頭。

    而在宮中。

    于謙拖著病體入宮。

    按理說,這個時間宮門已經落鑰了,不該進宮的。

    但于謙跪在冰天雪地里。

    朱祁鈺讓人用吊籃吊他入宮。

    胡濙、王竑、王復、岳正、孫原貞、耿九疇、白圭、姚夔、王越、儀銘等閣部重臣,全都來了。

    全都吊入宮中。

    朱祁鈺已經準備睡覺了。

    重臣卻來了。

    朝臣入殿后,跪拜行禮。

    “諸卿先別說話,朕知錯了。”

    朱祁鈺站起來,向朝臣躬身行禮:“朕以后不玩鬧了,諸卿見諒。”

    皇帝向朝臣低頭,破天荒第一次。

    但于謙等人卻跪著不起來。

    于謙臉色慘白,還在咳嗽:“陛下,皇位豈是兒戲啊!豈是您說讓就讓的!”

    “祖宗英靈降怒,豈是您能承受得呀!”

    “這是要載入史冊的呀陛下!”

    于謙眼睛通紅,怒其胡鬧。

    胡濙厲喝道:“君上如此戲謔,置大明于何地!置江山社稷于何地!”

    王竑一頭可到底,悲戚怒吼:“陛下呀,太宗英靈,豈能被隨意驚動的!”

    “您這是讓祖宗泉下之靈,不得安息啊!”

    這話太重了。

    朱祁鈺感受到了龐大的阻力。

    “朕知錯了!”朱祁鈺知道自己玩大了。

    讓皇位可以。

    但不能把太宗英靈招來呀,這是讓皇位嗎?

    這是讓祖宗不安,這是霍亂天下的征兆啊!

    若換在漢朝,皇帝都能被廢掉。

    “諸卿起來吧。”朱祁鈺近乎哀求。

    “老臣不敢起來!”

    孫原貞寒聲喝問:“陛下視天下為兒戲,視祖宗而不顧,老臣擔心這一起來,大明就不存在了!”

    “陛下,您太過分了!”耿九疇低聲道。

    王越卻道:“陛下,祖有德宗有功,合謂祖宗!”

    “行善必昌,不昌,祖上有殃,殃盡必昌;”

    “作惡必殃,不殃,祖上有德,德盡必殃!”

    這話說得太重了!

    “朕知錯了!”朱祁鈺躬身行禮。

    真的玩大了。

    不怪人家罵他,這要是傳揚出去,他本就不好的名聲,更毀了。

    如今可是整飭江西呀,虎視眈眈之人不知凡幾。

    他現(xiàn)在就該韜光養(yǎng)晦。

    “身為臣子,不能輔佐君王;”

    “身為托孤重臣,不能佐視君王。”

    “皆是老臣之罪,老臣愿以死而謝天下!”

    胡濙重重磕頭,目光決絕。

    “老太傅,朕知錯了!”朱祁鈺再次行禮。

    “大明因陛下而中興,也因陛下而猝亡!”

    于謙的話說得也狠:“微臣愿在中興時而亡,不愿看大明猝而哭!請陛下賜臣死!”

    “邢國公,朕知錯了!”

    朱祁鈺沒有直起腰來,說了第五遍知錯。

    “諸卿,朕知錯了!”

    第六遍!

    朱祁鈺最大的錯誤,就不該把太宗皇帝搬出來,裝神弄鬼。

    這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太宗皇帝顯靈,難道是大明到了危難關頭嗎?

    否則為什么顯靈?

    民間會不會出現(xiàn)這種揣測?

    某些野心家,會不會以此來鼓動皇帝得位不正,進而叛亂呢?

    政治后果實在太嚴重了。

    朱祁鈺犯了大忌。

    “朕知錯了,諸卿請起!”

    第七遍。

    胡濙幽幽一嘆,慢慢抬起頭:“請陛下牢記這七個知錯。”

    “江山社稷,絕非兒戲。”

    “絕不能因逞一時之快,就將祖宗英靈,置于兒戲。”

    “這不是賢君所為,更不是卓越君主所做的事情!”

    幸好,胡濙給他遞個臺階。

    “絕無下次,請諸卿為朕做個見證。”朱祁鈺苦笑。

    “咳咳咳!”

    于謙劇烈咳嗽起來,用手遮住口鼻,卻有鮮血流出。

    “邢國公身體可有大礙?”朱祁鈺嚇了一跳。

    如今軍中最大支柱就是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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