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看看朕的手?還不夠正經嗎?” 朱祁鈺張開了手給她看。 唐貴妃羞惱:“肯定是李惜兒那賤婢教陛下的!” 說完,她小心翼翼打量朱祁鈺的神色。 啪! 朱祁鈺輕輕一拍:“朕與你是夫妻,閨.房之樂不是正應該嗎?” “??!”唐貴妃驚叫一聲,把自己裹到被子里:“陛下,臣妾要睡了,等,等陛下龍體康健, 我們再,再……” “再怎么?”朱祁鈺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習慣了夜色之后,眼睛能看到唐貴妃的臉龐。 被朱祁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紅著臉縮進被子里。 “告訴朕,再怎么?”朱祁鈺不肯放過她。 “再行.房!”唐貴妃受不了反復追問,在被子里叫了一聲。 “哈哈哈!” 朱祁鈺得意大笑, 隔著被子, 啪的,拍了一下。 “??!” “朕好冷啊,貴妃快打開被子,讓朕進去!”朱祁鈺想鉆進去。 “陛下睡自己的被子!” “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呀?快把被子掀開,把朕凍感冒了!”朱祁鈺嚇唬她。 唐貴妃乖乖把被子露出個角,朱祁鈺鉆了進去。 “啊……” 唐貴妃驚叫個不停。 天還未亮。 “黎明即起,萬機待理,勤政愛民, 事必躬親!”金忠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韃清用的) 朱祁鈺慢慢睜開眼睛, 吐出一口濁氣。 “愛妃, 你何時寬衣?”朱祁鈺感受著軟綿綿, 低頭看了眼悠悠醒轉的唐貴妃,詫異問。 “嗯哼?” 唐貴妃才慢慢睜開眼睛, 驚訝地發現不濯片.縷, 萬分羞惱:“陛下!你, 你怎么能這樣?” “朕怎么了?朕只是睡覺呀!”朱祁鈺滿臉無辜。 “嗚嗚, 你快起來早朝吧,哎呦, 別, 別那樣了……”唐貴妃羞紅了臉。 “老夫老妻了,你怎么還這般害羞?”朱祁鈺納悶。 “陛下原來可從不這樣!” 唐貴妃生氣地瞪著他:“以后陛下還是自己睡吧,把臣妾的胳膊都枕麻了。” “自己睡太冷,朕不習慣。”朱祁鈺搖頭。 唐貴妃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嬌怒:“給陛下加兩層被!兩層不夠就三層!四層!哼!” “被子哪有愛妃.舒.服呀!” 金忠的聲音又在殿外響起,朱祁鈺不肯起來。 “那,那陛下不要咬了,好嗎!”唐貴妃發現好痛。 “朕給愛妃揉揉。” 唐貴妃隔擋他的爪子,嗔怒:“臣妾伺候陛下更衣,該早朝了!” “早朝早朝,朝中一半人都不來,偏偏朕每天都缺不得,這皇帝當的都不如富家翁痛快?!? 朱祁鈺被推搡著坐起來,觀賞這曼妙.身姿,郁姐別具韻.味,懂得都懂。 “都進來伺候吧。”朱祁鈺開始洗漱。 洗漱之后,穿上龍袍, 朱祁鈺打著哈欠。 唐貴妃將衣服上的褶皺抹平, 跪在地上:“臣妾謝陛下對唐家開恩?!? “嗯?”朱祁鈺訝然,唐貴妃看似小白, 其實看得通透,胸有錦繡,嗯……體會到了。 “陛下對唐家的愛護之心,臣妾懂?!? 朱祁鈺扶她起來:“愛妃,朕一定給你一個兒子!” 唐貴妃美眸驚喜,后宮的女人,沒個兒子傍身,注定孤苦一生,等她年老瑟衰的時候,兒子才是真正的依靠。 “謝陛下隆恩!臣妾不貪圖龍子,有一龍女便已知足?!碧瀑F妃激動得又要跪下。 朱祁鈺拉住她:“女兒朕也喜歡,朕一定和愛妃多生幾個孩子?!? “臣妾謝陛下隆恩!” 唐貴妃喜形于色,她這幾天心中惴惴,擔心因為自己的拒絕惹得皇帝厭棄。 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如今后宮空虛,正是她求子的大好機會,可她還是拒絕了皇帝。因為作為貴妃,她不止要考慮子嗣,還要考慮皇帝的健康問題。 “宣談女醫去乾清宮候著,朕有話問她?!? 朱祁鈺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艾崇高也帶過去?!? “對了,再讓太子去乾清宮,朕要考察他的功課。” 陳循不是保朱見深嗎,朕順便看看,太子是怎么想的? 登上御輦,朱祁鈺交代金忠:“金忠,你暫時不能去京營了,去提督錦衣衛。朕已經把錦衣衛清理出大半來了,你只要安插自己的人,就能迅速控制錦衣衛。” “還有那個錦衣衛王喜,朕讓人去抓,為什么遲遲沒消息?你提督錦衣衛后,好好查查。” “朕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三天內,必須掌握一支屬于自己的力量,哪怕只有數十人也可以?!? “一定要忠心可靠,只有三天時間!”朱祁鈺反復叮囑。 “奴婢遵旨,可皇爺身邊就沒有可心的人伺候了,奴婢不放心?!苯鹬覟殡y道。 “無妨,只要把乾清宮宮人兩兩編組,再派人盯著。朕身邊有許感在伺候,安全無憂,應該死不了。” 朱祁鈺目光一閃:“太醫院、尚膳監、尚食局停止招募,招了的人也不許入宮!各宮吃食自備,不許生火!” “各宮多余的太監、宮女暫時都打發出去,嗯……只留下貼身伺候的,每宮只允許留下四個宮人,其余的全都發出去!” “朕沒時間逐一甄別了,乾清宮的也暫時打發出去一批,你看著去辦。” “賢妃的死,在朕的心頭是一根刺啊,朕面對的事情太多了,恐怕永遠也無法幫她查清真相了,朕欠她的……” 朱祁鈺長嘆口氣:“金忠,你親自去辦,朕只信你!” “剩下的登記造冊,送到朕手上來。再把名單、畫像送到禁衛手中,禁衛巡視時,只要發現鬼鬼祟祟的宮人,直接殺了!不必稟報!” “朕給羽林前衛等五衛最大的權力,宮人皆可殺,不必報朕!若發現有不是名單上的宮人,立刻誅殺!不必審問!” 他沒時間一個一個查了,只要于謙離京,陳循就會立刻報復,他必須在京營在京這幾天,擁有自保的實力。 京營離京,對他來說是危險,也是機遇。 陳循看似恐怖,卻遠不如京營在手的于謙,只要趁著于謙離京這段時間,干掉陳循,就能奪回皇權,司禮監、錦衣衛、東廠、緹騎就能攥在手里。 甚至,還能得到五萬京營的兵權,還有禁衛的人心! 倘若于謙、勛貴在京,他永遠也得不到兵權! “皇爺,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金忠小心翼翼問。 朱祁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取決于你何時能掌控錦衣衛?取決于盧忠何時能組建緹騎?取決于舒良何時能控制東廠?朕的安危,永遠在你們手上!” 金忠臉色微變,趕緊表忠。 他緩了一口氣:“等擊退瓦剌,京營回京,就好了。” “奴婢遵旨!”金忠叩首。 朱祁鈺讓他起來:“舒良睡醒了吧?” “舒公公睡得安穩,今早宮門剛開,便去整飭東廠了。”金忠稟告。 “舒良成長了,知道該做什么了。”朱祁鈺很欣慰。 昨晚舒良夜宿西暖閣,鬧成那般都沒出來,并非舒良不忠,而是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薁斪屗菹ⅲ托菹?,皇爺喊他出來殺人,他就殺人。他是皇爺手里的刀,不該產生自己的想法。 “去辦事吧?!敝炱钼晸]揮手。 “奴婢遵命!” 進入奉天殿,朱祁鈺坐在龍椅上。 宣鎮求援奏報再次送來,朱祁鈺閱覽后,一巴掌拍在御案上:“宣鎮兵是干什么吃的?瓦剌來襲,都不敢開城迎戰?眼看著瓦剌人劫掠邊民!如此軍隊,留之何用!” “回稟陛下,宣鎮兵力有限,避免正面交戰是正確的選擇?!庇谥t站出來道。 朱祁鈺一愣:“少傅,當朕不懂軍事?宣鎮有十二萬邊軍,戰報上寫瓦剌兩三萬人襲擾,如何不能戰?” 陛下您不明知故問嗎,十二萬是紙面實力。 就說京營,紙面實力是二十萬,真正有多少兵力,恐怕連各團營主將都不清楚。 京營都這樣,何況邊軍了,實額能有三分之一,就謝天謝地吧。 “陛下,當務之急是京營盡快支援?!标愌呗暤?。 這老頭,昨晚被折騰成那樣,今早還精神矍鑠,臉上的傷痕也淡了,穿上官袍倒還像個人。 “首輔此言有理,只是出征非一天一日之功,太上皇北征瓦剌時,就給了十天整頓兵馬的時間,方有土木堡之敗,朕不敢重蹈覆轍!”朱祁鈺瞥了他一眼,想得美,京營出征,就是你的天下了? “可宣鎮不知能抵擋多久?”陳循長嘆一聲。 “可先派先鋒出征,少傅,以為何人可為先鋒?”朱祁鈺看向于謙。 于謙第一人選是朱儀或朱永,此二人在京營中勢力根深蒂固,不用整編就直接能帶走出征,猶如臂使??蛇@兩人被陛下厭棄,不會給他們獨自領軍的機會的。 王驥和羅通也不行,皇帝討厭。而且,先鋒是要打硬仗的,這兩位水平太差,容易玩崩了。 若陳懋活著,他可以打這場硬仗,奈何啊。 “臣以為定西候蔣琬、興安侯徐亨可擔此重任!”于謙推薦的兩個,都是中立派。 蔣琬才24歲,沒有拿得出手的功績,在勛貴中名聲不顯。 但朱祁鈺卻眼前一亮,這是個名將胚子,調教好了,少不得又出一個其祖父蔣貴! “年前就聽興安侯病重了?可有此事?”朱祁鈺問于謙。 卻在這時,一個臉色慘白,拄著拐杖慢慢出班,跪在地上:“臣徐亨,還能為國效力!” “給興安侯賜座?!敝炱钼暠静幌雱趧铀?,徐亨是為數不多的老將,又不摻和皇權斗爭,只是命不久矣了。 “臣可出征!”徐亨說一句話都喘個不停。 朱祁鈺擺擺手:“興安侯便留在京城,為朕震懾宵??!” 徐亨慢慢低下頭,叩首:“臣自知命不久矣,為將一生,卻不愿意病死床榻,臣愿意馬革裹尸,死在戰場上!” “臣獨子徐賢,有心報國,此戰,臣愿帶著徐賢親臨戰場,告訴他,如何為國靖忠!” “待臣死后,徐賢繼續代替臣、代替徐家戍衛大明!” “臣請陛下,允臣之請!臣謝陛下隆恩!” 徐亨說話特別艱難,臉色慘白至極,聲音很低,卻蕩氣回腸。 這番話說完,朝堂動容。 “愛卿請起!” 朱祁鈺神情悲涼:“朕,允!” “傳旨,加封興安侯為興國公,賜世券。” 卻不想徐亨居然拒絕:“陛下憐臣之心,臣心歡愉,卻不敢受陛下之爵。太祖有言,非軍功社稷者不得封爵。” “臣愿意在戰場上,博回一個公爵來!卻不想在朝堂上靠著茍延殘喘賣可憐,換來一個公爵!這樣臣心不安,臣父在天之靈亦不安!” “請陛下憐憫臣好戰之心,允臣與臣子徐賢,去戰場是賺取公爵!” 徐亨的話,讓朱祁鈺動容。 他站起來,高聲道:“好!我大明尚有上將軍!何懼瓦剌!” “興安侯快快請起,朕允你之請!待將軍歸來,朕親自給將軍斟酒,再封將軍興國公!不負將軍之望!” “瓦剌,也絕非大明心腹大患!朕有此將軍,有二十七萬精兵,何懼瓦剌?” “便由定西候蔣琬、興安侯徐亨擔任先鋒,即刻率軍馳援宣鎮!” 這番話說得熱血沸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