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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朕的姐姐真是人憎狗嫌??!火器疑蹤!如何殺陳循?-《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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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套哭活,于謙熟啊。

    陳循也熟啊,他軟軟地倒在地上,皇帝一定會剖了他的!

    想到高谷、襄王、江淵等人的下場,他瑟瑟發(fā)抖,真的百密一疏啊!

    蕭維禎和張軏也驚恐起來了,完了完了,    自己死也就罷了,九族都要完了!

    能救他們的只有于謙!

    “宋偉,你的禁衛(wèi)是干什么吃的!”朱祁鈺暴怒。

    來了!

    宋偉跪下請罪。

    “閉嘴!朕讓你統(tǒng)領(lǐng)禁衛(wèi),不是讓你吃閑飯的!朕問你,私帶人丁入宮,窩藏軍械,    是什么罪?”朱祁鈺語氣凌厲。

    “當(dāng)滿門抄斬!”宋偉高聲道,他已經(jīng)投靠皇帝了,自然一條道走到黑。

    “來人!把陳循、蕭維禎、王直、張軏都給朕拖下去!亂刀分尸!”朱祁鈺抓到機(jī)會,就要往死里弄他。

    陳循軟在地上,什么算計(jì)、什么局,因?yàn)橐粫r(shí)失察,全都?xì)Я恕?

    蕭維禎等三人才冤呢,什么都沒做就要被殺。

    “陛下!”

    于謙咬著牙跪下:“請陛下息怒,陳首輔的確有罪,    但京營出征在即,朝堂不能再有波瀾了,天下更不能出現(xiàn)動蕩!”

    “請陛下暫息雷霆之怒,    且將陳首輔等人之罪記下,待臣平定瓦剌,    再行處置,如何?”

    朱祁鈺臉色一僵,    于謙又開始討人厭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少傅,你讓朕如何息怒?”

    “兩天,    朕死了兩個(gè)嬪妃!”

    “這后宮像個(gè)篩子一樣!朕坐立不安!食不甘味,寢不成寐!”

    “今日陳循私帶隨從入宮,身藏弓弩,    他要干什么?”

    “對朕動手?”

    朱祁鈺畫風(fēng)一變,眼淚漣漣:“少傅,你也說了,陳循有罪,有罪就該罰!”

    “朕知道,自己連太上皇都不如,太上皇說出征就出征,想怎么糟蹋天下就怎么糟蹋,朕連御駕親征都不能!”

    “朕沒權(quán)力,又不甘于被人擺布,才淪落成了這個(gè)樣子,陳循說朕瘋了?朕真瘋了嗎?”

    “朕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權(quán)力啊!朕是皇帝啊!不是他陳循的狗啊!朕姓朱,大明江山姓朱??!”

    “少傅,是你迎立朕做皇帝的!朕這輩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如今陳循欺君罔上,試圖殺朕,朕就想問你一句,讓朕殺了陳循,行嗎?”

    這番話說得讓人心酸。

    堂堂皇帝,    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在想要?dú)⑷说臅r(shí)候,    居然在哀求于謙。

    許感跪在地上,嗚嗚痛哭。

    宋偉心里也不好受,他記得宣宗皇帝在時(shí),想殺誰便殺誰,還特別喜歡虐殺,可史書上卻只記載他的賢名。太上皇親征后,也比今上的環(huán)境好太多了。

    現(xiàn)如今,陳循犯了大罪,皇帝想殺他,卻要苦苦哀求于謙,這……還是大明朝嗎?

    “陛下!”

    “非臣鐵石心腸,而是宣鎮(zhèn)告急,臣出征在即,朝堂絕對不能再動蕩不安了。”

    “臣是為天下計(jì),為大明計(jì)!絕非出于私心,等臣得勝歸來,必為陛下殺之!”

    于謙語氣堅(jiān)定,叩首高呼。

    朱祁鈺眸中殺機(jī)盎然,旋即頹然無比,慘笑道:“等你回來,奉天殿上坐的還是朕嗎?”

    “罷了,少傅乃心懷天下之人,非心懷朕之人,朕懂了?!?

    朱祁鈺緩緩閉上了眼睛。

    大好機(jī)會,錯過了,再想殺陳循可就難了,而陳循的報(bào)復(fù),必然接踵而至。

    他不怪別人,就怪自己沒實(shí)力!

    嘭嘭嘭!

    于謙用力磕了三個(gè)頭,慢慢站起來,從士卒手中奪下一把刀,用刀鞘狠狠抽打陳循,喝問道:“告訴陛下,你可有野心?”

    “沒有啊!臣沒有??!”陳循慘叫個(gè)不停。

    于謙是真抽他,每打一下就留下一條血痕。

    “你若敢有,我必手刃之!”

    于謙丟掉刀刃,跪在地上:“請陛下放心,臣讓于冕、于康今晚便入宮,伴隨圣駕!璚英也留在宮中,陪同皇貴妃娘娘!”

    “倘若陛下真有不測,臣必率軍回師,手刃不法之徒后,再追隨陛下而去!”

    “臣已血誓之!”

    于謙用刀刃劃開自己的手,攥緊拳頭,鮮血滴在地毯上。

    然后已頭點(diǎn)地,一動不動。

    于謙是在警告陳循,你可以把皇帝裝回籠子里去,但不能傷害他的性命,更不允許你迎立新帝!

    否則,你掂量掂量駐扎在宣鎮(zhèn)的二十七萬大軍。

    他也在給皇帝生命的保證。

    但朱祁鈺卻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

    皇帝的性命,不攥在自己的手里,卻攥在于謙的手里!

    真可悲啊。

    “少傅,你對朕之恩情,朕永世不會忘記!”

    朱祁鈺目光閃爍:“薛桓不忠,已經(jīng)被朕誅殺,常德寡居,而卿之子于冕又年少有為,博學(xué)多識,可尚公主,朕親自為其賜婚,愛卿意下如何?”

    于謙眉角跳動,皇家這個(gè)臭水溝,他是絕對不會跳進(jìn)去的!

    何況是常德,外面有不守婦道的傳言,又是太上皇的人……

    他可不想摻和進(jìn)去。

    皇帝在敲打他,他心知肚明。

    “謝陛下隆恩,于冕還小,待其走上仕途,再婚配也不遲。”于謙婉拒。

    “先成家再立業(yè),常德貞淑之姿,婉嫻之德,雖成過家,卻也是良配,又是朕的親姊,天潢貴胄,配給于冕,綽綽有余。愛卿切莫推辭了,與朕親上加親,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呢?”

    朱祁鈺非要把他拽進(jìn)臭水坑里!

    你不是嫌皇家臟嗎?那你也下來吧!一起進(jìn)臭水溝里玩耍吧。

    恰逢常德公主掀簾子進(jìn)來,剛巧聽見朱祁鈺把她許配給于冕!登時(shí)臉色一白!

    她剛聽說駙馬被殺了,自己被皇帝詔來訓(xùn)斥,正心中忐忑,不想剛進(jìn)來就聽到這番話!

    關(guān)鍵,于謙居然反復(fù)推辭,滿臉嫌棄的模樣。

    差點(diǎn)把常德公主氣暈過去,本宮就這么人憎狗嫌嗎?

    “常德來了?”朱祁鈺瞟了眼門外。

    于謙卻恍然未覺,認(rèn)真道:“臣子家犬爾,尚不得公主,請陛下收回成命!”

    常德眼前一黑,我連條野狗都配不上嗎?

    “陛下,薛桓之案未結(jié),臣妾沒有再嫁之心?!背5聫男”粙蓪檻T了,說話不管不顧。

    “男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帝薨逝,太上皇又安居南宮不問政事,你的婚事自然是朕來操心!”

    朱祁鈺不悅道:“你能嫁給少傅之子,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居然還不自知,還不退下!”

    常德像吃了死蒼蠅一樣,惡狠狠地剜了于謙一眼,才退出去。

    “堂堂公主,成何體統(tǒng)?”

    朱祁鈺很不滿意:“少傅,常德大婚后,朕不為常德再建公主府,讓于冕把她娶回家,住進(jìn)于府。你親自來調(diào)教,無論出了什么事,朕都絕不過問?!?

    于謙整張臉都黑了,我什么時(shí)候答應(yīng)了?

    于家死也不掉進(jìn)臭水溝?。?

    何況常德是什么人?先不說守不守婦道,那是太上皇的親姐姐,于冕娶了,豈不成了太上皇的人了嗎?

    他很清楚,皇帝賜婚是假,其實(shí)是故意讓于冕和太上皇做切割,也是在制造他于謙和太上皇的矛盾。

    “請陛下收回成命!”于謙堅(jiān)決不同意。

    朱祁鈺壞笑,惡心死你!

    “朕的姐姐真的是人憎狗嫌啊,罷了,少傅不愿意就算了?!敝炱钼暤馈?

    于謙臉色一黑,你罵于冕是狗?

    常德也聽到了,我是垃圾?還人憎狗嫌?真的恨死于謙了。

    “司禮監(jiān)的太監(jiān)都到了嗎?”

    “都在外面候著呢!”許感回答。

    “都?xì)⒘?,一個(gè)不留!”朱祁鈺淡淡道。

    于謙眉角跳跳,看了眼陳循,陳循卻隱身了,他可不敢再說話了,謹(jǐn)防不測啊。

    “臣請陛下先別殺!”

    “臣知道陛下心里有氣,但還請陛下以國事為重?!?

    “等臣得勝歸來,這些心懷叵測之徒,臣為陛下殺之!”

    于謙叩拜。

    朱祁鈺目光陰沉,沒接話,而是道:“少傅,朕欲命張永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可否?”

    于謙臉色一僵,皇帝想用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的命,換張永的官職。

    卻沒等他開口,陳循居然開口:“陛下,張永已經(jīng)提督錦衣衛(wèi)了,若張永去司禮監(jiān),誰做錦衣衛(wèi)的提督太監(jiān)呢?”

    話音未落。

    朱祁鈺提著刀就沖了過來,一刀劈下去!

    “?。 ?

    陳循驚叫一聲,胸口的衣服豁開,有鮮血滲了出來。

    幸好他退得快,否則就被開膛破肚了!

    “亂臣賊子,找死!”

    “朕法外開恩,放你一條狗命,居然還敢說話!”

    “司禮監(jiān)、錦衣衛(wèi)是朕的家奴!朕想任命誰就任命誰!還需和你商量不成?”

    “怎么?你想入宮,去提督司禮監(jiān)嗎?”

    “少傅,放開朕!”

    朱祁鈺暴怒,要不是于謙抱住他,早就一刀把陳循給劈了,氣洶洶道:“少傅,把他給朕閹了,送進(jìn)司禮監(jiān)當(dāng)掌印太監(jiān)!”

    陳循差點(diǎn)氣死過去。

    皇帝真的一點(diǎn)都不講武德啊,明明說好的不殺他,結(jié)果說動手就動手了,幸好于謙攔著,否則他這條老命就交代這了。

    本來他還不服氣,但于謙冰冷地掃視他一眼,他悻悻閉嘴,跪下請罪。

    “陛下勿怒,正如您所說,怎么能讓罪人當(dāng)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呢?”

    于謙順著朱祁鈺,安撫他:“陛下想讓張永做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便依您的,錦衣衛(wèi)的提督太監(jiān)也由陛下任命,臣沒有意見?!?

    啪嚓!

    朱祁鈺把刀丟了,對于謙的讓步很滿意。

    “好,就讓金忠提督錦衣衛(wèi)?!敝炱钼暿媪丝跉猓@下司禮監(jiān)和錦衣衛(wèi)都抓到手里了,再茍一段日子,皇權(quán)就要回到手里了!

    “微臣遵旨!”于謙領(lǐng)旨。

    陳循自然不敢反駁,他覺得虧了呀,司禮監(jiān)又回到了皇帝的手中!

    “掌印太監(jiān)陛下定了,秉筆太監(jiān)就按順序遞補(bǔ)吧?!?

    于謙不給皇帝反駁的機(jī)會,面無表情道:“陛下今夜也疲累了,明日還要早朝,商討出征事宜,臣這就讓于冕和于康入宮,臣等請告退!”

    什么?

    你在逗朕?

    掌印太監(jiān)給了朕,秉筆太監(jiān)卻要遞補(bǔ)!不還是陳循的人嗎?張永去了就當(dāng)一個(gè)傀儡?

    于謙看似退讓一步,其實(shí)是開了張空頭支票!

    “少傅!”朱祁鈺十分不滿。

    “請陛下休息!”于謙跪著,一動不動。

    陳循滿臉欣喜,于謙這手玩的漂亮啊,給了皇帝面子,又把司禮監(jiān)攥在手里……

    等等,司禮監(jiān)是攥在六部的手里呢?還是內(nèi)閣的手里呢?

    閣部之爭,也很激烈。

    只因于謙這個(gè)怪胎,使得六部凌駕于內(nèi)閣之上,而陳循孜孜不倦的,就是要把六部馴為走狗,內(nèi)閣凌駕于九天之上!

    他心里暗惱,自己親手策劃的局,卻被于謙摘了桃子,司禮監(jiān)落到了六部手中,于謙的權(quán)勢又變大了。

    “臣等請陛下休息!”陳循等人齊聲高呼。

    陳循不管司禮監(jiān)落到誰的手里,反正絕對不能落在皇帝手里!

    整個(gè)西暖閣,所有人都在跪求皇帝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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