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寫休書?!奔旧奖砬榈?。 聽見季山的話,姬眠一愣,拿起毛筆,在紙上落下幾字【季人間謹立放妻書】 姬眠看季山望著自己筆下的紙,抿唇問道:“你識字?” 季山點頭,抬眸看向姬眠:“你既然說我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仔細想想,我覺得也是,畢竟我識字,皮膚也比較細嫩,不像是山間村野能養出來的?!? 她只是失憶,不是傻。 姬眠點頭,這季山即使不施粉黛,也看上去漂亮的很,在她審美上。 季山站在桌旁幫她研墨,夏風吹拂,掠起她幾根掉落的碎發。 原身不喜歡女人,可她喜歡!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雖然沒有交過女朋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繼續寫?!奔旧降穆曇敉蝗粋魅爰叨?。 姬眠抿嘴,拿筆在硯上沾了沾墨,緩緩在紙上落筆。 【南平府新陽縣天上村人季人間,有妻季山年少,性情溫和懂事。情愿立此休書,任其改婚,永無爭執。恐后無憑,自愿立此文約為照。 立約人:季人間 永興六年四月二十】 新鮮出爐的休書,姬眠放下筆,將休書遞給她。 “拿著此休書,可去姻緣府解除你我的婚契。”姬眠道,“姻緣府你應該知道吧,就在縣衙那一條街上,最里頭。” 季山點了點頭,對著休書吹了吹,待休書干得差不多時,拿著休書走進了次臥。 姬眠以為她去收拾行李了,也沒去看,躺在木椅上,半閉著眼,手持竹扇扇著風。 要錢錢沒有,要老婆剛離婚…… 她要好好想想,這次沒被砍成,下次怎么被砍。這么個破身份,她可不想留下來白手起家重新做人。 腦袋發熱,昏昏沉沉間,她似乎看見了投胎后的美好生活在跟她招手。 濃郁的草藥味慢慢飄向她,在她鼻尖打轉。 “咚”有聲音傳來。 緊跟著,一雙冰涼的手摸上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讓姬眠忍不住靠近。 姬眠艱難地睜開雙眼,額頭上的手瞬間收了回去。 姬眠看著搬了張椅子坐在她左手邊的季山,有些驚訝:“你還沒走?” 季山看著姬眠:“你發熱了,喝藥吧?!? 姬眠看著自己身前桌上的那碗烏漆麻黑的藥湯,滾了滾喉嚨,不太想喝。 這簡直堪比毒藥,巨難喝。 季山皺眉:“你懷疑我下毒?” 姬眠:……冤枉啊,我可沒說過。 姬眠咽了咽口水:“家里有糖嗎?或者蜜餞?” 季山瞥了姬眠一眼,懂了:“沒有,兩件衣裳兩包藥,你不喝就只能倒掉了?!? 反正是拿季人間的衣裳跟村大夫換的草藥包,浪費的是季人間自己的衣裳。 季山看了眼木桌上的衣服:“你不喝身體好不了,你桌上的衣裳,最多再換五包藥?!? 姬眠聞言,眉頭蹙起,端起桌上的藥湯,咕嚕咕嚕一口喝掉。味道很好,希望再也不要喝了。 姬眠強忍著,抬眼問坐在她左手邊失神望著她的季山:“為什么還不走?” 季山的雙眸漸漸凝聚起神來,她收回視線,望著姬眠:“你騙了我那么久,還把我的物件拿去當了,你讓我就這么算了?” 季山眼神不明地望著姬眠:“況且,我失憶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將我打傷的?!? 姬眠睜大雙眼,張了張嘴:“……我等一場六月飛雪?!? “噗呲”季山突然笑了,她的笑讓姬眠迷糊了。 姬眠不解問道:“你笑什么?” 季山:“怪神之論,豈可信。” 姬眠聳肩,隨口道:“也不是不可以?!? 季山眼眸微沉,她突然起身打開院門離開了。 姬眠皺眉:“這真是個怪人?!? 姬眠坐累了,眼見太陽即將落下,天色變得昏黃,姬眠起身想要回房睡覺。 發燒頭暈,還是先睡一覺醒來再說。至于會不會睡死,隨便吧。睡死最好,睡不死,醒來還要活受罪。 姬眠擺爛的心無比強烈,所有贖罪組的組員,最擺爛的就是姬眠,每次任務都是堪堪踩線完成,但因為她以次數彌補質量,再加上她身上背負的罪不多,所以也就能很快完成所有任務,進入到她夢寐以求的現代富婆養老小世界。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降落到這個么敗家女的賭徒身上,但不妨她擺爛。 姬眠剛剛給自己看了下手相,很不幸,長命百歲的命相。 慘。 姬眠還是感覺自己這具身體虛得很,她慢悠悠地走向主臥,剛準備上石階,突然一股惡臭血腥味傳來,她轉身,就看見季山抱著一個木桶進來,桶上還蓋著木蓋。 姬眠皺眉,問她:“這是什么?” 季山淺笑:“好東西?!? 霎那間,木蓋掉落在地,緊跟著一大波狗血潑到姬眠身上,速度很快,快到震驚的姬眠來不及轉身就被淋了個全身。 姬眠:……她的離開,是去找狗血了? 季山抱桶的指尖有些顫抖,她單手握著木桶,雙眸微沉,朝姬眠道:“什么時候奪舍的?” 姬眠有些震驚地眨著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