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腦子很暈,昏昏漲漲的,四肢乏力,難受…… 躺在床上的姬眠睫毛微顫,隨后緩緩睜開惺忪干澀的雙眼,破舊的房梁出現在她眼前。 姬眠眉頭蹙起,努力偏頭在四周望了下:很好,很窮,但還算是干凈。 姬眠心情不太好,她記得她選擇了一個現代小世界來養老,身份富到流油,結果醒來不僅身體虛弱外,還這么個家徒四壁,是要逼死她嗎? 早知道就不該聽那個組長阿罪的屁話,直接去投胎轉世她不香嗎,還非得來這受苦! 想到阿罪神神秘秘跟她說“自殺”會下陰曹地府干苦力,姬眠瞬間打消了自盡的念頭。 去陰曹地府干苦力,她是絕對不會去的,聽說去的人都被折磨瘋了,比在贖罪組做任務還慘。 “吱——”破舊的木門被推開,濃郁的草藥湯味飄向姬眠,在姬眠鼻尖環繞不散。 姬眠抬眼望去,只見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衣裳的女人逆光走來,她端著藥湯來到姬眠床前,看見姬眠醒了,將藥湯放在一旁的桌上,將姬眠扶起,靠著床頭。 “妻主,您現在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女人輕聲詢問道。 而女人開口的那兩個字,就已經將姬眠炸的外脆里嫩。 姬眠望著女人好看的眉眼,愣愣失神。在調取原身季人間的記憶后,她更是雙唇發顫,一個字都崩不出來。 季人間實在是太太太離譜了! 這是個古代小世界,季人間所處的是大魏國南境邊上的南平府新陽縣里的一個名叫天上村的小山村,這兒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堪比地上天堂。 民風淳樸善良,但有一個人,最近兩年徹底敗壞了他們天上村的名聲,季人間。 季人間原本家境殷實,季父在新陽縣開了好幾家糧店,家里有錢,生活滋潤,家仆都有十多號人。季母在家相夫教女,與季父感情十分要好,唯一的女兒也乖巧懂事,讓她很滿意。 但一切的不幸,在季父從王城回新陽縣的路上遇山匪被殺后開始。 原來一直看似乖巧懂事的季人間其實是假的,這些表象都是季人間為了從季父季母手里騙到銀子假裝的,真實的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每次都把騙來的錢拿去賭坊送錢了。 再怎么殷實的家也經不起季人間這么賭,季父死后不到兩年,在縣里的府邸都被季人間偷去壓在賭桌上賭掉了。那天晚上,季母被氣倒在床上,從此身體虛弱、藥不離身。 她就只有季人間這么一個女兒,總不能叫家仆將其亂棍打死吧,畢竟她還要靠季人間的那張與自己丈夫有幾分相似的臉去思念她那死去的丈夫。 她怎么那么命苦,生了這么個敗家女! 賭坊很快來收房,季母流著淚遣散家仆,只留下奶娘跟著她們一起回到了位于天上村的季家老宅,回到老宅那天,季人間跪在院子里,發誓再也不踏足賭坊。 三個女人擁抱在一起哭泣,為季人間的改過自新而高興。 可就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 季人間確實安分了幾日,但在一次去縣里置辦家什時經過常樂賭坊,她又控制不住地走了進去。原本只想玩幾把,最后直接將身上原本拿來置辦家什的錢全部賭掉,最后只能回家騙季母說在縣里遇到扒手,將她的錢都扒掉了。季母心疼地問她受傷沒,完全沒去問這錢的下落,在她看來,季人間比這錢重要多了。 季人間還在新陽縣上女學,以前為了從季父季母手中騙取到錢,也狠過心學習,憑借吊車尾的成績堪堪通過了縣、府二試,成為了一名童生。只要她再考取院試后,就是一名秀才,可以去私塾教書育人,也可正式開始考取功名之路。 但季人間對自己有個清楚的認知。學,她是讀不下去了,混個童生也是季父答應她考上后給她一大筆銀子。現在季父一死,整個家都是她的,她也無需去考什么個科舉了,非常累人。 這個小世界關于男女地位、婚姻挺奇特的。男可考學,女也可以。男女戀、男男戀、女女戀都可,只要你去每個縣的一個叫姻緣府的官方機構登記結婚,交錢后會給每個結婚的人一張婚書。 但這看似自由平等的婚姻,實則極其不平等,兩方之間一為主一為從,從方完全附屬主方。從方想要離婚,極其困難,主方想要離婚,直接寫一封休書即可。 而原身就有一位妻子,是她騙去結婚的,只為了將妻子押給賭場,好讓她多換些銀子去賭, 季母搬到天山村不足兩年,就被季人間氣死了,奶娘也失望地離開了,整個季家老宅就只剩季人間一人。 一天,季人間在躲債時跑到了天上村的一座神山上,結果季人間在那神山上發現了一個生死不明的女人,女人穿得十分樸素,面上灰灰土土的,腦袋磕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留下不少鮮血,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女人懷里緊緊抱住的包裹吸引了季人間的注意。 死定了,沒得救了。 季人間在用蠻力搶奪女人的包裹時想著。 季人間將包裹打開一看,乖乖,全部都是金銀珠寶!她要發了!這死人真有錢! 就在她要走時,“死人”微微抖動了一下。 沒死! 季人間仔細瞅了瞅女人的面容,發現底子十分好看,一種的念頭在她腦海里升起。她不喜歡女人,但她喜歡賭。 她將女人包裹里的錢財全部掠奪,在女人醒后,意外地發現女人失憶了,季人間就騙她說她是她的愛人,等女人頭上的傷好些的時候,就匆匆帶女人去婚姻府登記結婚。 季人間主季山從。 女人得了一個新名字,季山。這是季人間帶她登記結婚時隨口取的,身份是來投奔她的遠房表妹。 其實季人間也不知道女人比她大還是比她小,但女人比她矮些,她就仗著人家失憶不記事,自顧自地當了人家的姐姐。 兩人結婚后,季人間睡主臥,季山睡次臥,季山包裹里的金銀珠寶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能有,有些還雕刻了她看不懂的花紋。 季人間也有些眼見,那些玉石她沒動,只是將那些金銀里的花紋切割下來,把那些邊邊角角沒有花紋的地方拿去換錢,然后去賭坊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