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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會的。你的志向挺特別。”

    “我有記憶，不該和新誕生的族人一樣等到七百歲。”他指出，“但女王陛下似乎不作區(qū)別。”

    “這其實(shí)就是區(qū)別。你們這些死了又活的家伙數(shù)量受限，因?yàn)轭l繁自殺的靈魂更容易被惡魔引誘。”湖衣說，“因此，用斑點(diǎn)大賽給你們目標(biāo)是正面的引導(dǎo)，阻止你們陷入危險是暗地要求。不然的話，你這樣轉(zhuǎn)職的神秘者隨便就可以去諾克斯。”

    難以置信。“我可以？”

    “斑點(diǎn)大賽選拔出有能力的西塔，不是嗎？他們是去守誓者聯(lián)盟當(dāng)差，以獲得經(jīng)驗(yàn)履歷。神秘度才是衡量標(biāo)準(zhǔn)。這你也不懂？”

    沒人告訴他這些，約克一時間愣在原地。“我可以去諾克斯？真的？”

    “沒準(zhǔn)還能去其他地方。”

    太滑稽了。西塔們本以擁有過去為榮，因?yàn)檫@會讓他們顯得成熟穩(wěn)重。元素誕生的同伴的的確確都是小鬼，什么也不懂。而今約克發(fā)現(xiàn)什么也不懂的是自己。

    搞清這些問題后，愿望不再遙不可及。斑點(diǎn)大賽不是唯一途徑，約克認(rèn)定。我只不過要證明自己。他愉快地爬回岸上，把自己變成妖精的模樣。“你真有意思！”對西塔來說，沒有比這更高的贊譽(yù)。“我要報答你，湖衣！我會盡我所能。想和我去諾克斯嗎？”

    “什么？諾克斯？”湖衣很詫異，“噢，不。我不會去。說實(shí)在的，我不怎么喜歡那邊。”她看出西塔的困惑。“就是這樣。我不喜歡，也不用你的報答。”

    約克不明白：“可這樣不公平。”

    “聽著，小子，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公平，就是我們能互相尊重。我有我的想法，我可以選擇接受你的報答，當(dāng)然也可以拒絕。”

    “我們都不是人呀。”

    湖衣露出微笑。“是這樣沒錯。但你要到諾克斯去，最好學(xué)著怎么當(dāng)個人。雖然精靈和矮人都不錯，但人類會最喜歡你。他們會的，我敢打賭。”

    約克想了想。在父親的記憶中，人類就像西塔一樣有各自的色彩。即便在沒有太陽和光的夜晚，這些色彩也不會消失。他認(rèn)定他們也是露西亞的眷者。他覺得自己也喜歡他們。“我也會。”

    “你也可以討厭他們。這才公平。”

    “沒錯！”西塔快活地回答。

    “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湖衣說，“那就隨你的便罷。你有你的生活。記住這點(diǎn)。約克。”

    “約克·夏因。”他糾正。“這樣是不是就像個人類名字了？”

    “要我說，它更像你自己。”

    約克心底升起奇特的感動。我的名字。他心想。我的生活。只有一次。頃刻之間，他對自己的生活抱有了難以形容的期待。只有一次的生命是多么珍貴啊！一次！它完完全全屬于我。

    他非得去諾克斯不可。

    “再見了，湖衣。我要走了，我會想念你。我怎么能再見到你？”

    “沒必要……好吧，無論如何，我會看見你。妖精的感受是相通的，我早晚能在同類的視野中找著你這么個亮眼的家伙。早晚的事。”

    但他不滿足。“你會不會認(rèn)錯人？我有很多同類，而你們?nèi)颂佟Ｄ呐略陂W爍之池，我也很少看見湖衣。”

    “你可以搞點(diǎn)大事情嘛。我很關(guān)注新聞。”

    “好辦法。”約克仔細(xì)思考，覺得這樣可行。“等我到了諾克斯，就讓你的同族給你帶消息。你叫什么名字？湖衣有名字吧？”

    “也許我有。”湖衣回答，“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名字的重要性也因人而異，和其他的事物同樣。這才公平。”

    “那我叫你藍(lán)裙子？紅頭發(fā)？”

    “不。我是紅光湖衣，就像你是橙光西塔。裙子更別提了！”

    “那我怎么指定你呢？”

    “確實(shí)是個問題。恐怕打消你這念頭比解決問題困難。”她嘆了口氣，“好吧，我想起來了，我叫布萊特希爾。”

    “我記住了，布萊特希爾。再見！”

    “再見。約克。”

    《浮云列車》無錯章節(jié)將持續(xù)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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