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邵問得急切。 郭公公畢恭畢敬地,道:“殿下,小的對前頭事情知之甚少,裕門戰況更是不清楚,只記得您之前提過裕門打了勝仗。不過,沒有消息也算好消息?” 李邵恍然,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他也是慌了神。 郭公公能清楚的,全是他之前掛在嘴邊的。 而直到他去圍場那幾天之前,他都在兵部觀政,裕門有任何進展、他必不會錯過。 當時送回來的消息中,依舊是有條不紊、互有往來。 在這之后,李邵沒有再去過兵部,但也不曾聽到任何“噩耗”。 至于這幾日,李邵暗暗想,李渡這個興風作浪的死了,蘇議忙著逃命,沒有人再在背后拖裕門后腿。 十月的京城秋意盎然,裕門則是眼瞅著要入冬。 大順進軍計劃明確,那就是等到天轉寒,敵軍軍需支援不上時,開關門打出去。 一旦西涼與古月的聯盟聯不下去,危機就解除了。 照此來看,必定不會太久了。 李邵在心里算著,兩地路遠,但徐簡應該會回京過年,趕一趕許是能在臘月抵京。 也就是兩三個月而已。 他只要堅持兩三個月,等徐簡回來…… 此前他被父皇懲罰閉門思過,在東宮里關得更久。 這一次,肯定能堅持住。 朝堂之中,因著圣上禁了毓慶宮,一時間也平息了些紛爭。 雖然,古話說“痛打落水狗”,不把大殿下打得爬不起來,總還是會有后顧之憂。 可另一個句話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圣上已經順著他們的意思幽禁了大殿下,此刻得理不饒人、繼續咄咄下去,真把圣上徹底惹惱了…… 那就是給別人做嫁衣了。 柳、顧兩家都有這份顧慮,以至于暫時見好就收,又在心中暗戳戳盼著對方是傻子、繼續沖鋒陷陣。 如此過了半月,京中風平浪靜。 反倒是裕門傳回來兩次戰報,皆是取勝。 這也使得金鑾殿里的氣氛沒有那么沉悶了。 林云嫣依舊是隔幾日到一次慈寧宮。 “如此看來,大殿下這半月倒是安分。” 皇太后抿了口茶:“他不安分不行,李邵只是做事顧不到頭尾,但冷靜下來、審時度勢不成問題。” “還是老實些好,”林云嫣笑了笑,“他再鬧下去,恐是要壞了父子情誼。” 皇太后深以為然。 幽禁李邵,圣上的確下了決心,但這也是一片紛雜之中保護他的最好的方式了。 林云嫣一直在想,德榮長公主與李嶸到底溝通了些什么?他們又打算何時出手? 這個答案,其實并沒有等很久。 十月末端,京城突然入冬。 寒潮滾滾而來,天色陰沉得可怕,一夜之間就冷了。 殿內擺上了炭盆。 毓慶宮也領了炭。 別看李邵被禁,但一切日常用度上誰也不敢短了他。 宮中慣會捧高踩低,也怕今日低的明日又高了,別人許是說不好,但大殿下哪天又“活蹦亂跳”,那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圣上寵愛大殿下這么多年。 雖有炭盆,但李邵還是受了寒。 上月那場風寒他養得不算好,又因為被幽禁而傷了心神,最終是治了標沒治本。 這回,起了低熱,咳嗽不斷。 郭公公報去了御書房。 圣上細問之后,只讓太醫去看診,自己并未移駕毓慶宮。 李邵咳得嗓子疼痛不已,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圣上,問郭公公道:“父皇怎么說?” “圣上給您安排了御醫。”郭公公道。 李邵失望極了,連帶著看郭公公也愈發不爽快。 邊上,玉棠擦干凈了手,端了一盞茶遞給他:“殿下,您含一口在嗓中,應是能舒服些。” 李邵接了,與郭公公道:“你退下去吧,讓玉棠伺候就行了。” 郭公公只“退”了一半,出了寢殿后就在簾子后頭站著,豎耳能聽見里頭動靜。 李邵心知肚明,也沒再管,反正眼不見為凈。 玉棠小心翼翼地伺候了李邵兩日,沒吃幾口飯,卻熬了兩個大夜,原本秀麗的面龐憔悴許多。 郭公公看在眼中,與李邵道:“殿下,得讓玉棠姑娘歇一會兒。” 玉棠忙搖頭:“殿下,奴婢無礙的,您別趕奴婢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