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悲哭-《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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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面皮蒼白, 略有泡腫,但認識他的人,仍能一眼辨出其人身份, 謝星闌和秦纓怎么也沒想到, 消失了三日不見人影的趙鐮, 竟然死在了玉關(guān)河中。
謝星闌一邊令人將趙鐮搬上岸,一邊問發(fā)現(xiàn)尸體的中年男子,“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
最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個提著鳥籠的中年男子,他道:“我就住在西面那條街上,本來是來河邊遛鳥的, 結(jié)果走著走著看到水邊有道影子, 因河邊有蒿草,我便沿著石階往下走, 剛走了沒幾步,便看到是個人, 人雖然面朝下的, 但露出來的手腕泡的發(fā)白發(fā)脹,一看便不是個活人,我嚇了一跳,這才趕忙叫人……”
圍看的百姓里, 有周圍的住戶, 有街上的店主活計,皆是聞聲而來,謝星闌應下,又令百姓們離遠些, 等將趙鐮的尸體平放在岸上, 便見秦纓率先去查看尸體, 謝星闌也走去她身邊,一邊觀察尸體一邊問趙慶幾人,“你們最后一次見趙鐮是在何時?”
趙慶忙道:“小人是在兩日前,也就是初一那日,前一天晚上,我們在城南找到了那青布馬車的線索,后來便說我們衙門的差役負責在城南走訪,看能否找到駕車那人,當日我們在城南搜查了大半天,到了酉時左右,趙捕頭見毫無進展,便說大家先行歸家,第二日再繼續(xù)搜,我們其他人便遵令而行。”
謝星闌道:“第二日你們也沒見到他?”
趙慶點頭,又去看朱強,朱強便道:“第二日我們一早到了衙門,但沒等來趙捕頭,便懷疑他自己去走訪了,從前也有這樣的事,趙捕頭家在城東,距離衙門有些遠,若已經(jīng)定好了差事,那他不一定會來衙門應卯,所以我們又三三兩兩去了城南。”
說至此,朱強忽然往東北方向看去,“如果小人沒記錯的話,趙捕頭的家就在前面的安化坊中,但具體是哪一戶,小人沒去過。”
謝星闌又去看另一個叫孟懷禮的,他也跟著道:“初一和初二,小人都是跟著朱強一路的,小人也沒見過趙捕頭。”
謝星闌便道:“孟懷禮回衙門一趟,將此事告知周大人,再問清楚趙捕頭的住址,稍后上門查問。”
秦纓頭也不抬地道:“再讓岳仵作來一趟。”
孟懷禮應是,轉(zhuǎn)身上堤岸御馬而去。
謝星闌這時看向秦纓,“如何?”
趙鐮的尸體略有浮腫,面部與脖頸成浸泡過久的灰白之色,他雙眸緊閉,衣衫齊整,身上銀簪玉環(huán)等飾物皆在,也看不出任何外傷,但秦纓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按了按他發(fā)脹的胸腹之地,輕聲道:“應該是溺死,死亡時間在一天到兩天之間。”
謝星闌道:“那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在初一晚上到初二早晨之間死的?”
秦纓點頭,“因是溺死,河水冰涼,他身上尸斑比較淺,但從眼瞳混濁和肌膚皺縮的變化來看,已經(jīng)死了一段時間,但尸僵尚未緩解,所以推測死亡時間也不會太長。”
說完這話,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河道:“這河道寬闊,河邊堤岸上常有人來往,但今天早上尸體才被發(fā)現(xiàn),要么是昨夜被拋尸入水,要么便是今日尸體才浮上來。”
謝星闌蹙眉,“他是被人謀害?”
秦纓又轉(zhuǎn)身看尸體,“你看他的雙手。”
謝星闌凝神去看,只見趙鐮雙手被泡的發(fā)白,手心手背的肌膚發(fā)皺起皮,還有些許斑脫之狀,謝星闌很快道:“他手上雖沾了污泥,卻沒有任何劃傷,指甲也干凈,若他是失足落水,勢必會掙扎,而這河道里多有污泥水草,他的指甲里絕不可能如此干凈。”
趙慶這時道:“若小人記得沒錯,趙捕頭好像是會水的。”
朱強也道:“小人也記得趙捕頭會水。”
他二人所言,更驗證了謝星闌和秦纓的推斷,想到趙鐮極有可能是被人謀害而死,趙慶和朱強不由對視了一眼,都覺背脊一寒。
謝星闌和秦纓也擰了眉頭,趙鐮好端端的,為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謀害?
此處距離興安橋的橋洞不到百步,而舊案尚無眉目,唯一可能知情之人也死了,這很難不引人聯(lián)想,謝星闌去翻看趙鐮衣袍,又看了一眼他的右腳,“他右腳的鞋子不見了,玉關(guān)河水深,這尸體極有可能是從別處漂來的,你們帶幾個人去上下游看看。”
謝堅和謝詠領(lǐng)命,各自帶了三五人兵分兩路去找,謝星闌粗粗查看完趙鐮衣袍,又忽然看到了趙鐮腰間的玉佩,他腰間玉佩乃是一塊種水極好的翡翠,在暖陽映照下,玉內(nèi)熒光流轉(zhuǎn),這塊玉佩乃是完好,但謝星闌注意到玉佩上的平安結(jié)絲絳處,由幾顆南紅穿成的珠串絡(luò)子微散。
見他若有所思,秦纓也蹲下身來,“怎么了?”
謝星闌道:“這絡(luò)子上的珠串應該是穿滿后打結(jié)收緊,眼下珠串散著,應該是缺了一顆。”
秦纓微微瞇眸,“要么是早就掉了,要么便是與他的死有關(guān),尸體還要褪去衣衫細驗,若是能說通家屬,最好能剖驗。”
看了一眼遠處還圍著不少百姓,秦纓便道:“等岳靈修來吧,我不好搶了他的差事。”
孟懷禮回衙門還要片刻功夫,秦纓起身看向興安橋,“去橋洞看看。”
謝星闌拍了拍手,自然也隨她同去,等二人走到興安橋之下是,便見因橋面寬闊,橋洞之下的位置并沒有想象之中逼仄,且整個橋洞被陰影籠罩,人站在底下,光線昏暗,一片幽涼,秦纓前后看了看,“兇手定是提前踩好點的,此處白日里能都躲藏一二,更別說大晚上了,只要無人上橋,底下的動靜并不容易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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