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寶光如來,當日一別,經年不見也。” 金陵東郊直瀆山燕子磯上,陸皇帝笑著招呼鄧元覺。這可真的是老朋友了。當日梁山泊一別,時隔多年,方才再見。且這位大和尚還是將‘造反真經’傳入摩尼教的第一人。 陸皇帝記著這人情的。 鄧元覺如花和尚一般,仍舊是和尚裝扮,向著陸謙一禮。面上寶相莊嚴,心中如何,就不為人知了。橫豎那頭頂上的氣柱,顏色淡如空氣。 事到如今,那造反真經雖然叫不少摩尼教人仍舊遵奉為真理,但也有不少人覺得,他們且是被陸皇帝給坑了。鄧元覺就是其中之一! 錯不是知道事不可為,他都恨不得拿出渾鐵禪杖來,狠狠給眼前這廝一下不可。 燕子磯周邊旌旗招展,侍衛親軍環布左右。伴隨著鄧元覺的到來,觀禮之賓客也盡數到齊,燕子磯頂上頓時鼓號震天,聲音遠遠地傳到黃天蕩——黃天蕩就是金陵城東北的長江江段。 江南水師總管劉夢龍與副總管張公裕臉上盡數蕩漾起振奮。今日可是他們內河水師少有的露臉之際。 陸齊的水師分為內河與外海兩部分,從陸皇帝的策略來看,那顯然是外海重于內河的。 別的不說,只看當年梁山泊水師頭領的分布便可知道一二,那留在內河的只有浪里白條張順一非人,放在外海的卻有阮氏三雄與李俊、童家兄弟等。 所以,劉夢龍、張公裕今日才尤為的振奮。阮氏三雄呈威南洋,攻城掠地,決勝汪洋之人,那是好不威風。 他們內河水師卻常年無有動作,以重中之重的長江一線水師言,東西共分兩大部分,一是江南的太湖水師,二是荊南的洞庭湖水師。張順現下就帶人坐鎮荊州,防備著夔州之敵,不然今日受閱水師怎的只會是太湖水師? 燕子磯上人頭攢動,而山下的江面上,也是戰船蔽江,帆檣林立。 陸皇帝協同身后文武賓客,觀望著東側八卦洲江面上一隊隊的戰船,從東到西,把長江都要堵塞了,那真的有生出無盡豪情,激蕩胸懷。這些都是他的兵,縱然他們這輩子都可能立不下大功勞,但這就他坐擁萬里江山的本錢。 能讓這么多人閑置著,也是陸齊強大的一個表現不是? 雖然這內河水師真的有些無用,軍事價值上近乎于無。那川蜀的大藝術家,僅有的錢糧用來發展陸軍且還不夠,如何有富裕錢財用在營造水師上? 故而,長江黃河中的內河水師,看似軍兵,實則更多是一種治安巡邏隊。現下他都已經想著將內河水師拆分來,沿著長江,以及太湖、鄱陽湖、洞庭湖,這兒放一營,那兒安置一部分,真有當做水上治安巡邏隊的念頭。 “轟轟轟……”江面上大炮的鳴響打斷了陸皇帝的回憶,水師戰船行到了燕子磯前,先期而行的就是足足二十五六艘的戰船。大小不一,但皆配有火炮。上百門火炮齊齊空鳴,是何等聲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