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間往回推上半月,就在陸皇帝人在淮南的泗州巡視淮河的時候,燕京之地的景州城中,郭藥師與回離保、耶律大石等,開誠布公的談了一遭。 無奈何。那花榮的大軍已經蓄勢待發了,景州城可是再也留不得了。郭藥師雖然覺得回離保部上萬契丹兵和奚兵是個禍害,但動手的好時機已經錯過——天祚帝的消息已經傳到景州,那就無須再去糾結了。 橫豎天祚帝是個無能的蠢貨,即使多出萬把嫡系來,也翻不了天。 “明人不說暗話,郭某人早前時候是有那么一絲不該有之心。然馬五都統且降了齊軍,魏王殿下與得重都元帥且投了降,太祖子孫且如此,二位安能以此便定我之罪?” “藥師自認對大遼是盡忠職守也。”這話郭藥師說的半點不心虛,他部與女真兵連連血戰,那是世人皆知皆見的。 “此番陛下消息傳入景州,藥師自懸崖勒馬,再無一絲降齊之念。否則何以到了今日,景州還無兵戈暴起?”他對手下兵馬的掌控力可是顯而易見的。 “今日邀二位將軍一見,實乃要敞開心扉,開誠布公。燕京蠢蠢欲動,齊軍即將逼來,我軍是戰是走且不見定策,內中互相提防,互不信任,焉是為事之像?故而,今日與二位一敘,只為盡釋前嫌!” 郭藥師真好口才。 回離保與耶律大石對視一眼,心中自然不會全信了郭藥師,但表面上卻皆做出一副愿言歸于好之像。且二人自負,那郭藥師若是有一絲兒的反義,景州城內端的不會如現今這般模樣。 旋即三人便召集軍將集于一堂,言之景州事。 那回離保與耶律大石自然傾向于走,他們在這兒一無外援,二無堅城可依,不走還要拼死不曾?就景州這點人馬與齊軍死拼硬打,雞蛋碰石頭而已。 且天祚帝雖聲勢有所復振,但其軍依賴的多是烏迪里、謨葛失等部的出兵襄助,本身并無多少心腹兵馬可依持,此時正是需要他們。如今城內的兩萬步騎軍,那是死去一個,都叫二人可惜。 郭藥師也是傾向于走,言道:“諸位皆當聽聞陛下兵勢復振,出沒漠南之事。我輩若仗義勤王,恢復中京、上京,奉迎陛下東返,以圖振興,則據塞北以抗中原,大遼國祚可中興也?!? 那阿骨打燕京城外一戰大敗,損失有多大,在座諸人心中都有個大致估量,畢竟他們就在燕地。 “女真固然兵勁,然其先大敗與燕京,復二敗于桑干河,主力盡去也。今我等復大遼故土,上京、中京一呼而百應,彼輩人復又何懼焉!” 當即景州城內的兩萬步騎是走的干凈,等到燕京留守司的上報送到揚州陸皇帝手中時候,耶律大石已經率兩千騎兵向北偷襲澤州得手也。 彼處女真兵只有粘沒喝引少部分人屯于大定府,那兩萬遼軍北上,可是猛虎闖入了羊群了。在陸皇帝接到燕京奏報的時候,耶律大石就又帶人奪取了榆州。 此處距離故遼中京大定府已經只剩下了百十里路。 回離保則帶兵向西奪取了北安州,而后沿著灤河北上,再沿著西京道與上京道的分界線,一路向西去尋天祚帝去了。 在這個時空的歷史上,丟失了燕云后的天祚帝,以其出夾山為分割線,其后的大遼便不被史學家認定是大遼了,而以其是北遼。 就好比丟了興慶府后的黨項李乾順,那西夏就不再是西夏,而是黨項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