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長江南岸全都擠滿了人。這個時候的長江可不是后世那狹窄的一條線,就說這燕子磯前的江面,不比漢末三國時候的八十里江面,那也有五六十里長遠。倒是東側黃天蕩處江面顯得狹窄,因為那兒有八卦洲這座江心島充塞江道。 “可恨可恨,竟疏忽了這點?!比巳褐幸换食撬局撕龅耐葱募彩椎馈V钢嫔系呐诖瑢ι碓獠幻魉缘耐檎f道:“若是能在內河水師中多做些勾當,叫那忠勇之士登船,只把火炮對準了燕子磯……”那就是炸不死陸皇帝,也能叫其在江南萬民面前顏面盡失啊。 現在,后悔已經晚了。 這些只在傳說中聽聞火炮厲害,卻根本不知道火炮的射程,也不清楚今日受閱的炮船中根本就只有炮藥而無炮子,只憑大腦想象力,便就后悔不已的皇城司之人,那可不就跟泰白樓中死去的那人有種異曲同工之妙了。 “阿彌陀佛?!编囋X宣了個佛號?!昂蜕芯寐勌毂鹌飨?,非人力血肉之軀可擋。今日只聞聲響未見厲害,便已覺膽顫也?!? 陸皇帝聽了哈哈大笑,別看寶光和尚頭頂上氣柱那啥,鄧元覺也是會說好話的。這廝知道今日陸皇帝招他到場的用意。鄧元覺也確實清楚地很,只是他眼睛掃了一下陸皇帝身邊臉上都帶著笑意的文武主人,特別是看到了宋萬、杜遷這兩個梁山泊老人時候,心理面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 這兩個當初都不被他放在眼中的人,現如今卻是伯爵了,還是世襲罔替的開國伯。這真的叫人無奈!這么些年來,江湖也好,戰陣沙場也罷,誰聽說過杜遷宋萬的名號?但人家就是有這般的福氣,此時伴隨在陸皇帝左右,臉上神色好不輕快。氣質也與當初在水泊相見時候大相徑庭。不說雍容華貴,卻也如山岳屹立,沉穩從容許多。 居移氣,養移體,這人要富貴了之后,就該追求內涵了。太赤果果的東西,之前還能不在意的直接享用,現在就嫌它太過直白了。就好比后世的暴發戶與貴族范兒一般。杜遷宋萬就是如此。 如此尋常的人物,只因為好運的撘上了梁山泊這趟順風車,便能有今日之果,這讓大局尚未確定的摩尼教一伙兒,怎生不羨慕? 直瀆山燕子磯,石峰突兀江上,三面臨空,端的如燕子展翅而欲飛。磯下驚濤拍石,洶涌澎湃,一隊隊戰船魚貫而行過。 燕子磯上的氣氛非常輕松,太湖水師為主的江南內河水師,前前后后三百多艘兵船與戰船。 “大齊真是兵多將廣。這且只是長江水師的半數,便有如此之多戰船,若是全數,當倍于之。更況且數萬水師兵勇空置……” 江南岸上有的豈止是南宋的皇城司之人,還有蜀宋的皇城司之人,看的個個黯然神傷。這陸皇帝江山已經坐穩,日后彼此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也。那當中的明眼之人,都已經看到自家日后的覆滅了。 當年有人看到紂王用象牙做了一雙筷子就失聲痛哭,現下的局勢較之那時豈不是更明顯呢? 費薩爾·本·阿卜杜勒-阿齊茲也在江畔,比鄰的便是那來自波斯的沙魯克·阿夫沙爾。兩個人之間的抵觸情緒似已經消褪了三分,二人當初都在吳淞口有出手,現如今也都是翻倍的賺到。 “這真是一個強大的帝國。”沙魯克低聲喃喃。 科技發達,文明繁盛的中國,對比分裂中的天方世界,自然無比強大。但叫沙魯克由衷的贊嘆中國的強大的還是因為那些犀利的火炮。他曾在海上不止一次親眼看到中國的炮船輕輕松松的將不守規矩的中國帆船、大三角船等不同的船只,打成只會漂浮在海上的大號棺材。 裝備著傳統武器的船只面對火炮的時候,簡直是無有反手之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