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梁山泊竟然把判審斷案的權利從知縣相公手中完全剝離了。將典吏提拔了來,讓他一舉變成了縣境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那主管稅務的主簿與執(zhí)掌刑名的典吏,加上握著捕快和民勇,還能主管征兵事務的縣尉,可把現(xiàn)下的知縣給駕了的高高的了。那性格若是軟懦一些,手段再不足的人,可能都會被這三官架空了也說不定。 馬樑對現(xiàn)下的刑獄司很好奇,但他對案件本身并不好奇,因為這案子的孰勝孰負,他心中早有定論。那肯定是張家輸啊。官府還能判官府敗了不曾? 馬棟與他兄弟多年,如何不曉得馬樑所想。事實上他今日去到刑獄司時,也是這般想的。可誰能料到,結局是那樣呢? “孩兒見過父親。”馬棟馬樑對著馬員外施禮。 “那張家是何結果?” “回父親話,那張品已經(jīng)被刑獄司當庭緝拿了。”馬棟如此話一出口。 馬員外與馬樑臉上全都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神態(tài)。馬棟卻繼續(xù)開口,他話還沒說完。“清丈科副主事也因公報私仇被當庭緝拿。只說那田畝的官司,張家并沒有輸,他們反是贏了。” “那千畝田地已經(jīng)被判為張家產(chǎn)業(yè)。只這一場官司,卻是那清丈科輸?shù)袅恕!? 馬樑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就是馬員外都滿滿的驚訝與驚喜。 驚訝于張家的勝訴,也驚喜于張家的勝訴。 驚訝的原因是根本意想不到,那官官相護已經(jīng)與親親相隱一般,刻入每個百姓的心底了;驚喜的是,這梁山泊似乎……,似乎真的與眾不同啊。 “既是張家得勝,那張品可以被緝?莫不是徇私報復?”張品是張家員外的大兒子。 馬棟難看的一笑,自己老爹真的想多了。“父親,那張品被抓,乃是因為他與寇州,暗地里勾搭不清。”這對梁山泊來說就是通敵賣國的大罪,張家若是真的與寇州有瓜葛,不僅張品要遭殃,那張氏一門恐也難逃干系。 馬員外不僅想到了羅安的手拉,那可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兇獸。 “張品好大膽子。莫不是忘了前車之簽?”馬樑嚇的腿都軟了。他前日還與張品喝酒,席間可很是罵了一通梁山泊的。 羅安那個手下狠辣無情的‘屠夫’,這些天里在臨邑縣簡直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形象。馬棟仿佛都看到了持刀握槍的梁山賊軍,猛地破門而入,在馬宅一片哭天喊地中,把他們所有的人都抓走。 “爹,兄長。咱們跑吧。到寇州過安生日子去。這兒整日里提心吊膽的,何時才是一個頭啊。”馬樑哭了。這馬家與那寇州官府也是有一些瓜葛的啊。臨邑縣里,但凡留下的士紳大戶,就沒人與寇州沒有聯(lián)系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