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以,梁山泊轄制東平府已經快一月之久,‘授田’始終停留在他們的口上。 新市鎮是臨邑縣內第一繁榮的鎮集,鎮上原有大戶富紳十余戶,即便眼下跑了大半,還有留有五戶大室。 馬家便是其中之一。 作為新市鎮名聲挺好的大戶,這場風暴來襲的時候,馬家并沒有外逃。至少是沒有舉家外逃。 所以他們保住了自己的家底,三十頃良田,這是馬家積累了五輩人才攢下的家底。對比這些田畝,新市鎮上的店鋪都顯得不值一提。 同時這也是馬家人不愿意離開的原因。三千畝良田寄托了他們太多的心血。 然后馬家便被梁山泊的刀子狠狠地扎了三五刀,雖然沒死,卻是大大的出了一回血。 那隱匿的七百畝地,只罰金就有兩千貫,然后是偷稅漏稅的懲罰,又是上千貫。田租被迫降到了三成五,再是一筆慘痛的損失。而馬家人昔日犯下的錯誤也被清算,整個過程結束罷,馬家的損失絕對不低于五千貫。 這可真叫馬家人傷筋動骨。 那段日子,整個馬家一片愁云,是唉聲嘆氣。錯不是鎮上另外幾家人在陪著他們受苦,更有張家那個倒霉蛋白白丟了上千畝良田,可謂是比馬家更慘,大大的寬慰了馬家人那顆疼痛的心。馬家的馬員外氣急交加下可能就不是臥床養病了,而是要一命嗚呼了。 同在一條大街上住,不遠處的張家的遭遇要比之馬家更倒霉。張家的主事者倒是一個挺和氣的人,可他生了一個有脾氣的兒子,結果在言語上開罪了清田科的副主事,在關鍵的時候使了絆子,讓張家繳納的罰金因為白銀純度問題而被拒之門外,最終導致張家錯過了最后的時間。然后那些隱田就全被官府沒收了。 那可是上千畝良田啊,內中光是上等的水澆地就有五百多畝。可是能畝產三石的良田。老趙家收田租的時候,規定北方田畝按畝產一石來計,由此可知道畝產三石的肥田在北地的價格了。 結果張家不僅要繳納一筆高額罰金,還白白丟掉了上千畝良田,那等于直接抽走了老張家一根骨頭。一怒之下的張家于是便成為了臨邑縣中第一個告官的百姓了,他們把清丈科副主事彭三郎告上了刑獄司。 而今天就是刑獄司開審的日子。 所謂的刑獄司就是法院的意思,可陸謙現在不好太過標新立異,思索了再思索,最終還是選用了刑獄司這個舊名。 “兄長。” “二弟。” 馬員外的兩個兒子,馬棟與馬樑在后院廳堂外見過,始終留在馬宅的馬樑便引著兄長去見臥床未起的老父親。 路上。馬樑禁不住好奇,問道:“兄長,那梁山泊的刑獄司是什么模樣?與舊時官府的大堂相比,有何區別?”他心中著實好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