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好貨色?」高城握著短匕用拇指撥著豁口,「比得上煙云閣的頭牌那才叫上好貨色,金算盤手底下那些從泥里扒出來的爛貨,也叫好貨色?」 「主子說的是,可這煙云閣是內城一等一的青樓,南門那地界自然比不上寸土寸金的內城。」小二恭維露著門牙笑,「主子要回,小的這就去讓人走。只是這媽媽在外頭候著,說是金幫主讓她帶著話來的。」.z.br> 高城停了動作,側眸朝小二微抬下巴示意。 小二當即領會,扭身將布簾舉高,吆喝著說:「主子放話了,媽媽,帶人進去拜見吧~」 外頭響起幾聲鶯鶯燕燕的嬌笑聲,隨后一名身披艷紅薄紗的中年貴婦邁著輕柔的蓮步走入,她這步子邁的講究,恍如真的踩著河池中的蓮,柔的像水。 貴婦委身揖禮,旋即笑吟吟地看向高城。 「哎喲呀,許久不見了,高幫主。」貴婦朝高城一擺紙扇,嬌笑著說,「要不是金幫主想著給您送幾個舞姬助酒興,奴家怕是念白了頭也未必能得見高幫主一面。」 「老金還記著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高城反復轉動短匕打量,「說事。」 「高幫主快人快語,沖的是個爽快。奴家呀,就佩服您這等英雄人物。」貴婦眼眸笑瞇瞇成一條縫隙,「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聽說西門的狂牛幫主近些時日盤算著到南門開幾處賭坊,這不,金幫主讓奴家來問問您的意思。」 高城的手一頓,那昏光照在短匕上,反射出來的弧光倒映著高城的眸子。他頓了頓,旋即轉過身看向貴婦。 「南門是老金的地界,打開門做生意的行當來問我?」高城兩指夾著匕柄,「不合規矩的事,我不做。」 貴婦聞言笑容一僵,旋即邁步上前想拿酒壺,可忽然腳抽筋般地一縮,隨后盯著地上的地毯詫異地咕噥:「呀,這地上怎么落了這么多碎片?」 那笑在眨眼間又變媚了,她舉著扇子朝身后嬌聲招呼:「快快,都進來麻溜兒給收拾收拾。金幫主愛干凈,你們呀,往后可都得在跟前兒伺候著,失了禮數,看我怎么治你們!」 站在簾外的幾名舞姬當即進了內廳,她們先是齊齊委身朝高城揖禮,隨后靜默無聲地開始收撿地上的碎片,然后打掃、擦桌,等收拾完了,這才站成一排,垂首看著地面。 「高幫主,給溜段眼瞧瞧。」貴婦用扇子抬起一名舞姬的下巴,「這臉蛋、身段、小腰,都是奴家打小給養出來的,嫩的能掐出水,還練過嗓呢,您聽。」 她抬掌重重拍在舞姬的屁股上,啪地一聲脆響。 高城似有了些興致,起身繞過桌案走來,那兩指掛著匕柄在晃悠。他走近用鋒利的匕身貼在舞姬的下巴上,微微一抬。 舞姬面不改色,抬起的臉笑的如同一朵嬌艷的花。 「不錯。」高城端詳著頷首,「有點味道。」 「金幫主給面。」貴婦笑濃了幾分,雙手一拍,「來,給舞段「妃子笑」。」 小二識趣兒地跟著吆喝:「歌樂都進來,主子要聽曲兒!」 外頭幾名樂師立刻趕忙進來跪坐下去,然后齊齊奏起了歌樂。而舞姬則一字排開,伴著樂聲扭動身姿跳起了舞。 高城回坐正位,貴婦跟著跪坐到近前,她殷勤地倒上酒,說:「高幫主,奴家是婦人。爺們的事兒那都是頂天的大事,奴家可不敢多嘴。呵呵,倒是聽您說起這規矩嘛,四方大街是四位爺們的地兒,可這賭坊數您高幫主獨一份說的上話。您要說沒規矩,那這崇都呀,可就沒人敢開賭坊了呢。」 「元吉,別一個人坐著,來,一道吃酒。」高城朝小二撇了一眼,旋即看向貴婦,「你調別起太高,我就開 個小賭坊混混日子,這酒還是狂牛賞臉送的。賭坊的事你回去告訴老金,規矩擺著,他自個呀,看著辦。」 這話剛落,高城將短匕扔進酒尊里,琥珀酒尊登時發出細微的脆裂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