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貴婦眼見這情形,頓時連笑都不敢笑了。 小二捧著酒壺給元吉倒酒,元吉一直坐在角落,聽著話沉默無聲。那少女就跪在他身側,明亮的大眼珠子緊盯著案上食鼎里的肉,吞咽著口水。 「高幫主,好商量,您要不開口,金幫主怕也是不敢接這生意的。」貴婦對著高城扇扇子,「金幫主近些日為此事傷神,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該上您這求個生意經。」 「不敢當。」高城撐著膝蓋看場中的舞,「生意經我可比不上老金的金算盤。人我收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下了逐客令,貴婦起也不是,說也不是,登時僵在原地。 場中的舞姬掩著袖緩緩后傾身軀,眉眼里的笑意漾著媚態,含羞半露地望著高城。 「外九城四條大街都是有主的地方。」元吉坐的很直,撇眼冷視貴婦,「進來張嘴就要開賭坊,壞了規矩,你要金幫主替你擔責不成?」 貴婦一聽登時臉就更白了,她方才聽高城招呼元吉吃酒,頓覺他應該是其手下有面的人物。 她張了張嘴沒敢說話,隨后看了看元吉,又看向高城。 高城朝一名舞姬招手,那舞姬乖順地渡步上前,旋即跪坐在高城一側,兩指取過客案上的一盞酒尊,輕輕放在正案上。 「以前都是跑江湖的泥鰍,要商量好說。」高城摟著舞姬向后倚靠,「但商量也得是老金自個兒過來,你算什么東西?」 「該死該死,奴家這嘴喲。」貴婦輕拍自己的嘴,旋即朝元吉虛引扇子,「高幫主,這位爺是?」 高城揉著舞姬柔軟的肩膀,隨口說:「自家兄弟。」 「哎喲,奴家有眼不識泰山。」貴婦急忙到元吉身前跪坐下去,然后給倒了酒媚笑著說,「這位爺,奴家得罪,敢問怎么稱呼?」 元吉從食鼎中取出一塊肉遞給少女,少女猛地奪過來,抱著就是一陣撕咬。 他這才緩緩回答:「元吉。」 「元爺!」貴婦諂媚奉酒,「奴家給元爺賠不是。」 元吉拿起酒尊一飲一放,一名舞姬當即跪坐過來,抬著繡袙想要為他擦嘴,可他抬手虛擋,拇指揩去嘴角的酒漬。 「我兄弟不喜歡。」高城似覺得好笑,指著那名被遠拒的舞姬,「你別招惹他。」 那舞姬恭敬點頭坐在一旁,只是為元吉斟酒。而眼角卻撇向抱著肉狼吞虎咽的少女,眸里流露出幾分憐憫。 樂師手中的槌掃過架上成排的蘇鐘,脆音接連起伏,木槌旋即輕觸,空冥之音回蕩開去。 元吉沉默少頃開了口:「金幫主想開賭坊,做生意不外乎多掙些銀子。這事好辦,但規矩不能破。」 貴婦聞言撇眼偷偷窺視向高城,高城沒做聲,他的手指挑起舞姬肩上的紗衣,向下一滑。 貴婦頓時明了,跑這趟,有戲! 她湊到元吉近前,親自為其斟酒,笑著問:「元爺,您說,奴家保準將話帶到。」 「賭坊是高幫主的行當,他要碰,得問過高幫主才行。」元吉一推酒尊,這是不打算在喝了,「明日東門大街擺宴,請金幫主與狂牛幫主一道來吃酒,高幫主做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