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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城，風(fēng)聲你若是沒聽到，我倒覺得奇怪了。」白衣輕笑著抽出紙扇打開，「昨日南門發(fā)生的事，難道你一點(diǎn)都不知道？」

    「陳大人手下的雜碎擺譜？」高城似聽了個(gè)笑話，「陳大人，莫不是手底下的人不聽話，得用我們這些泥鰍幫著張羅公務(wù)？」他摩挲著下巴笑，「不能吧？」

    「我是個(gè)直腸子的人，直來直去。」陳金裘擺手苦笑，「跟你實(shí)話實(shí)說，你猜的一點(diǎn)沒錯(cuò)。手底下的人撂挑子，我呀，現(xiàn)在是孤掌難鳴。」

    「別介。」高城壓著酒尊，「陳三爺笑面虎的名聲在崇都傳的廣，屁大的娃娃都聽過。三爺，你要跟我掏心窩子講實(shí)話，我怕。」

    陳金裘尷尬了，他僵笑著看了看元吉，又看向白衣。

    「高城，膽變小了？」白衣?lián)u著紙扇環(huán)視四周，「是賭坊生意過得去，不愁吃喝，不缺銀子？」

    「錢我不嫌多。」高城捏著酒尊看他，笑出個(gè)猙獰的模樣，「怕麻煩。」

    「這次我們不付銀子。」元吉抬眸直視，「鋪?zhàn)印⑻锲酰缍纪饩懦恰！?

    高城聞言眸子驟縮，旋即張嘴哈了口氣，沉寂了下來。

    陳金裘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白衣氣定神閑的搖著紙扇，元吉?jiǎng)t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凝視。

    「好大的口氣呀，呵呵。」高城大馬金刀地?fù)沃ドw朝三人抬了抬下巴，「我聽著。」

    「東門大街，高城。」白衣啪地合起紙扇，「西門，狂牛。北門，橫翁。南門，金算盤。崇都中樞的肉自然輪不到跑江湖的人碰手腳，可外九城，四方之地你獨(dú)占賭坊。」

    元吉跟著說：「狂牛賣酒，橫翁賣馬，金算盤開青樓，四塊地，各領(lǐng)各的本事，各不相干，這是道上的規(guī)矩。可說是規(guī)矩，高城，你沒什么本事壓人一頭。」

    元吉話說的隨意，可聲音很冷，甚至帶著奚落的意味。

    「我有沒有本事我自個(gè)清楚。你又憑什么夸海口說能賣我外九城？」高城帶著猙獰的笑，手捏著酒尊隱隱發(fā)力，「這外九城東門大街我當(dāng)家，照你這意思，你說拿，就能拿的下嗎？！」

    咔吱！

    清脆的碎裂聲在頃刻間響起，那琥珀酒尊驟然分崩析離，四散崩裂！

    碎片落在元吉腳邊，他拿起掂量著沒說話。

    白衣用紙扇敲了敲桌案，輕笑著說：「莫?jiǎng)託猓缃裨诔缍甲錾藤Z，得著些門道。賭坊、馬場、酒肆、青樓，這些都是官家的，官家今天說能做那便能做，哪天要說不能做了，咱們不就得換個(gè)營生不是？」

    高城于昏光下垂著手，說：「我聽著。」

    「早年崇都外九城亂，亂有亂的好，人心散，官家管不住。」白衣捏著紙扇，「而今外九城四方勢力已成，跑江湖的有歸屬，你若想擴(kuò)地盤得拿人命去拼，不值當(dāng)。而我們這有不見血的門道。」.z.br>

    高城若有所思，他端詳著白衣，猶疑地說：「你的意思……」

    那紙扇朝一直安靜坐在一側(cè)的陳金裘挑了挑。

    「外九城如今勢力分明，但要?dú)w根到底，跑江湖的多少有些脾氣。」陳金裘察言觀色，「滋事尋仇、醉酒打架、殺人打劫，調(diào)戲婦女，這些人呀，害。我那刑獄抓的都快塞不下了。」

    「倒是給大人惹麻煩了。」高城話雖這么說，可面上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大人繼續(xù)說，草民聽著。」

    「高老板，說實(shí)話你聽不上道，我要說假話大家伙也就覺著像開玩笑了。這樣。」陳金裘一拍膝蓋，「我呢，說個(gè)理兒，你們聽聽。」

    三人皆是頷首沒搭話。

    陳金裘見此才繼續(xù)說：「昨個(gè)兒，南門那丟臉的事，高老板也看到了。慚愧，這刑獄里里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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