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崇都是誰的地盤?陳金裘聽的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這是龐博藝大司空的天。 「案子大,牽涉廣,難免要跑腿的搜查。」元吉向后靠著,「可昨日卑職看官吏的態度,別說審案的官吏,亦或是搜查的兵曹,恐怕就連獄卒也對大人難以信服。」 「我明白。」陳金裘有些力不從心地擺手,「我跟你們見他。」 馬車很快在東門大街的一家賭坊停下了,老實勒住韁繩,朝車內說:「三爺,到地方了。」 元吉和白衣先下車,隨后扶著陳金裘下來,三人一道進了賭坊。 賭坊內搖色子、拍牌九的吆喝聲不絕于耳。 白衣領路朝內屋走,坊里跑茶水的小二見了人想攔著,但白衣遞了銀錢,隨后對小二附耳說了些話。 小二掂量著手里的銀錢,將信將疑地進了內屋。 不一會,他出來領著三人進去了。 內廳的陳設極盡奢華,西境木料做的家具,海外運來的外藩地毯,古玩擺設皆是有名頭講究的尊貴物件。 而倚坐在軟塌上的一人正舉著一尊琥珀酒爵飲酒。 元吉與陳金裘站在后頭,白衣掀了帽子上前顧自坐下,抓過酒壇,隨即往正座的案桌上扯過琥珀酒爵,往里倒著酒。 那人捏著酒尊轉過頭,冷冷看向白衣,說:「我聽說你到外藩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謀生去了,外頭的狗腿子說有人自稱白衣,起初我還不信。」 「呆了幾年,最近才回來。」白衣滿飲酒爵,旋即一揩薄唇,「來你這討杯酒水。」 屋內的窗掛了厚簾,陽光照不進來,只是將那厚簾透的映射出深紫的紅。 「酒管夠。」那人在陰影里站起身,舉著酒爵渡到白衣近前,「喝。」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陳金裘看不清他的面容。 白衣與他同飲了一尊,元吉尋了個藤椅坐下,說:「我等來此有要事。」 「你這沒人要的野種也來了?哼哼。」那人轉過臉,露出冰冷的眸子,「我這有你要的人?」 「我不是為殺人來的。」元吉抬起寒眸看他,「辦事。」 「你上次來我這殺了二十個人。」那人走到元吉身前蹲下逼視,「二十個用劍的好手。」 「誒,高城,陳年往事,都過去了。」白衣朝陳金裘展臂,「我們今天是來做買賣的,瞧瞧,這位是廷尉右監,陳金裘陳大人。」 「大人好。」高城抱拳朝陳金裘示意,可冷眸子卻仍舊盯著元吉,「什么生意?」 「呃,呵呵。」陳金裘出聲笑了笑,他揖禮說,「高老板,此次我是來想雇些你手下的江湖客,幫我看幾個人。」 高城側過頭,深紫色的昏光照在他臉上的三道爪痕上,他惜字如金,問:「誰?」 陳金裘笑容親切地說:「刑獄重犯。」 「哼哼。」高城回頭朝元吉露出蔑視的目光,旋即踩著又軟又厚的地毯朝軟塌走,「刑獄重犯關在牢里,何必需要我們這些江湖里的泥鰍幫著看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