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名百姓澀聲哭喊:“是呀!往年大水淹沒稻田,不說沒糧吃,大伙的家被洪水沖的倒的倒,淹的淹,是江老大人開倉放糧,救我們出的苦海呀! 老大人如今年過八旬,是我煙州的州牧,可吃的是糟糠霉米,睡的漏瓦破屋。修補堤壩,重建居舍,挖渠放水等等,老大人事必躬親!大人!您定他的罪,就是在定煙州的罪,在定我煙州數(shù)百萬百姓的罪呀!” 書生話語帶著更咽地說:“我等與老大人同生共死,大人如若要定罪,我等愿陪老大人一道共赴刑場,以報再造之恩!” 他說完伏拜下去,百姓紛紛齊聲高喊。 “我等愿陪老大人共赴刑場,以報再造之恩!!!” 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獬豸冠上,陳丘生面上的浮紅在剎那間遍布眉宇,平靜的眸子也漸漸現(xiàn)出冷色。 他沒被百姓的以死相逼震懾住,反而環(huán)指跪伏的眾人說:“古有云,百善孝為先,而你等身為圣上子民,竟意欲同江子墨共死,實屬大逆不道!” 轟! 怒雷劈下,雷光在陳丘生面上一閃而過! 他垂下手,寒著聲繼續(xù)說:“他江子墨守了煙州三十年,你們也知道他年過八旬,他還有幾個三十年?你們是要他一輩子吃糟糠米,屋縫連夜雨,陪著你們到死的那一天嗎?!我鄭國英才何止他一人,今日我陳丘生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廷尉右監(jiān)何在?!” 陳金裘慌忙從座位上沖出:“卑職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廷尉左監(jiān)于昨夜遭賊人謀害,此案未查明緣由,本廷尉要留在煙州追查。”陳丘生重重按住他的手,“你帶書信案一干人犯即日返回崇都,交由圣上圣斷。” 陳金裘面色劇變,他不顧面上橫流的雨水,急聲說:“大人怎可留在煙州,書信案涉及代州牧,需要您親自向圣上稟報才是呀!” “等新任煙州牧來此吧。”陳丘生握著他的手緊了幾分,“你回去,且聽,且思。” 陳丘生的話令陳金裘了然明悟,可他不敢應(yīng)答。 南下煙州前他可沒聽過什么新任的煙州牧,但聽陳丘生話中的意思,這是已經(jīng)安排了人來繼任煙州牧,也就說他這次南下,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革江子墨的職! 而且,陳丘生留在煙州,這是再拿自己當(dāng)人質(zhì)! 陳金裘強撐著劇變的面色,故作鎮(zhèn)定地問:“敢問大人,新任煙州牧是何人?” 陳丘生面無表情地說:“顧遙知。” 陳金裘到這時才在也安耐不住地變了臉。 他抬起頭,一改方才謙卑的模樣,幾乎破音的喊著:“太宰丞顧遙知?!大哥你是不是瘋了?!他一個管燒鼎碗的寒門子,有什么資格做一方州牧?!” 陳金裘情急之下連大人都不叫了,張口就是大哥。 “圣上口諭,命顧遙知為煙州牧!”陳丘生沉聲說,“哪容的你多嘴多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