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手遮天 第十九章 明鏡-《仗劍破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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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今這船破了,老奴為得家人也是顧不得那么多了。”馬福朝他奉禮,“大人莫怪我。”
酆承悅面色陰沉,掌壓扶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陳金裘更是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緊張盯著馬福。
馬福頹然垂著頭,澀聲說:“中永七年,老奴的確截獲密信一封,信使名叫江林。隨后我讓人抓了江林,將他生埋于代州郊外山林,又威逼利誘養子馬和前去崇都自首告罪——”
“馬福!”酆承悅倏地站起來,“你敢?!”
馬福突然笑起來,神色詭異難辨:“大人莫怪,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大人還請看在老奴多年侍候的份上,善待我的家人子嗣。”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酆承悅像是虛脫般坐回座位。而陳金裘更是頓時松了一口氣,旋即窺視向陳丘生。
馬福的舉動已然是打算獨自承擔,局勢豁然開朗,轉機已至!
“馬福,你承認你謀害江林?”陳丘生眼角抽搐,“可有人指使?”
“不曾有人指使。”馬福拜服下去,撐起的雙臂顫栗發抖,“是我馬福,一人所為!”
陳丘生深深吸氣,似在壓抑著怒意,說:“你為何威逼養子馬和構陷江子墨?”
“甄毅后嗣,謀逆叛國人人得而誅之!”馬福抬頭的剎那像是下定決心,“留此禍患,他日恐危及江山社稷!”
酆承悅撫著須,贊賞說:“說的好!”
在場的官吏誰聽不懂?馬福這是要獨自抗下罪責,畢竟他的家人捏在酆承悅手里!
那陳丘生怎么辦?所有人都已然察覺他是想要徹查書信案,而且是一個都不放過!
可現在馬福頂罪,將酆承悅撇的一干二凈,他就是明知酆承悅是背后主謀,也無可奈何。
陳丘生神情變幻,突然目帶激賞之色頷首說:“危及江山社稷,當真說的好,忠心如此,難能可貴。焦士史,我問你,羅川送信予尉史劉朔云,你說不曾拆封書信,可是如此?”
焦朋興無畏地點頭:“正是。”
陳丘生輕咳了兩聲才說:“那好,來人,把證物信件給他看。”
兵曹端著托盤走近,焦朋興一看頓時覺得疑惑,木盤上居然擺放著好幾封信件。
他說:“不知大人要我看哪封?”
陳丘生咳著咳著突然重了幾分,他抬袖拭了嘴,說:“都看看。”
焦朋興狐疑地拿起一封開始閱覽,可看完一封后像是驟然驚醒一般,瞪大雙眼一封接著一封打開看著,片刻,他的手就開始發抖了。
這幅古怪的模樣也令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這是……”焦朋興神色驚駭,“你、你怎么會有這信?!”
“焦士史,這些信可都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劉朔云像是勸慰般說,“我特地將其帶來,就是為了讓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好好看看。”
“豎子敢耳!!!”焦朋興猛地站起來,他指著大堂上陳丘生斷然厲喝,“我乃是邊塞士史焦朋興,這些不過是我與家姐的家書而已,陳丘生!別忘了我家姐可是當今皇后!”
陳丘生的面容叫人看不出表情,他就像是一池平靜的湖泊,無波無瀾,無論何時說話都是輕描淡寫,鎮定自若。
“當今皇后,我自然知曉。”陳丘生面色浮著紅,他起身下臺階,準確地從托盤中拿起一封,“敢問,這封與代州牧的來往書信,你作何解釋?”
焦朋興強自鎮定:“這、這不過是友人來往的書信罷了。”
陳丘生將信遞過去,平靜地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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