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涼風送爽,寒意令守在門前的小二打了個激靈,他焦急的左右環視燈火通明的巷子,翹首以盼還未歸來的人。 片刻,巷道盡頭走來兩人,一人一身白衣,身形瀟灑,氣質落拓不羈,正是白衣。 而與他同行的那人一襲墨黑道袍,只是遠遠看去,那副英俊的面容透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小二一眼就認出來了,元吉。 他跨出門檻,站在大門前朝兩人招手。等兩人走近,小二倉促地抹著汗,說:“怎么才回來,掌柜的都等急了。” “主人沒急,你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白衣將合攏的紙扇朝門內挑了挑,“走吧。” 元吉將隨身的劍遞給小二:“你的劍太脆、太輕,用著不順手。” “那你讓白少給打把唄。”小二不滿地嘟囔嘴,“借人東西還嫌棄。” 白衣一邊往里走,一邊引紙扇往二人虛虛一招,拖起了長音:“誒,打住。上次上好的隕鐵,打出的兵器堪稱絕佳上品,你還不是嫌棄?” “當年留在王府里沒帶出來。”元吉側首看他,“許是被人拿了。” 白衣用扇背敲了敲元吉的肩膀,輕笑著說:“那是我打的最好的一把,也是唯一一次打劍。劍胎初成時,海噬還特地用靈土養過,洞天打坐守了七天,開封時,千里用精血淬過,天下只此一柄集我四人心血,還想再來一把?沒門。” “切,就沒見對我上心過。”小二委屈地眼巴巴垂首,摸著劍上的豁口,“都是一條道上的人,你們偏心。” 白衣啞笑兩聲,元吉也不禁露出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 三人說話間已經走到大廳內。 小二湊近附耳跟鹿不品說密語,鹿不品微微頷首,抬起靠在膝上的長指晃了晃。 小二當即拿著帕布將煮沸的鼎端起,旋即將酒倒入杯中。 可僅此一杯。 誰喝呢? “鹿掌柜。” 這喊聲很輕,言語中透著放浪意味。 鹿不品聞聲便緩緩睜開眼,他站起來,轉過身見到來人。 隨即他緩緩躬身揖禮:“鹿某,拜見江大公子。” 白衣和元吉霍然側眸看向大廳正中,一人正沿著柔軟的地毯朝前邁步。 江大公子,江百川。 煙州江家長子江百川,這人生的可謂是粉雕玉琢,風流倜儻。他一身素凈水緞青衣,頭未扎髻,而是束著一頭在背后晃悠悠的馬尾。 江百川走到一半,似是注意到白衣與元吉的視線,眸子也跟著側過與之對視一眼,旋即徑直來到桌前,隨隨便便地坐下。 “今兒個天熱,我便懶的出門。”江百川拿起杯子飲酒,暢快的吐了口氣,“來遲了,多擔待。” “江公子能來便是給鹿某人面子。”鹿不品不在意對方的無禮,他朝小二說,“酒肉歌舞伺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