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交州的戰事很平靜,士燮四兄弟全都聚在了廣信城下,兵馬超過了十萬。 但仍然沒有攻城。 士燮不是梟雄,他是儒者,狠不下心來逼死父母和族人。 他不想背罵名。 每日都陷在糾結和痛苦之中,戰又不敢戰,退又不甘心,投降又覺得不是時候,幾天時間便煎熬得滿眼血絲,嘴生燎泡,白頭發不知道長了多少。 看著城上受苦的父母,私下痛哭了好幾回,談判、送禮、怒罵、威脅,對面都無動于衷。 關羽在城中不動如山,一點都不著急,完全不在意敵軍的四面圍困。帶兵這么多年,他的眼光早已脫離了一城一地的爭奪。 守廣信,不單單是守這座城池,而是攻略交州的開端。 六月盛夏,兵卒初到,還沒適應這里的氣候,不宜大戰。 援軍未到,即便戰敗敵人,也無法擴大戰果,不是開戰之時。 “傳令各部,一律不得出城。派人趁夜潛出城外,給軍師傳信,還不到決戰之時。” 他打定主意,要在此地,拖死敵人。 原本有些憋悶的前軍將士,被他一句話就安撫住了,因為“守城戰和鉆山林”很好選,傻子才愿意追著土猴子滿山跑。征剿荊南山越的時候,天天鉆山林,把他們煩得要死。 一致決定,還是聽將軍的話,在城里悠閑的待著吧。 跟前軍將士的悠閑不同,此時的太史慈,正在為了打通通往番禺的海路而煩惱,水軍士卒也是忙碌不堪,又要輪番出海,又要警惕的在城中戒備。 當地的人很仇視他們,哪怕水軍并沒有騷擾百姓,根本就沒什么惡行,也一樣被仇視。 仇視漢人似乎成了山越和南越人的傳統。 愿意幫助他們的人不多,雖然提高了一些探查的速度,可達不到太史慈的要求。他總是在惋惜揭陽縣衙的輿圖上,沒有標注通往番禺的海路。 總不能帶著水軍將士從陸路去攻打敵人的城池吧? 那還花費金山銀海造戰船干什么? 只能忍著焦躁,繼續派船探查海邊的水文,一點一點的向前拓展航道。 而交州一直沒有戰報傳回長安,這種不勝不敗的拖延狀態,讓朝中出現了很多彈劾關羽和太史慈的奏章,大多是畏敵不前、空耗糧草、養寇自重之類的言辭。 中書省一律留中不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