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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火焰鳥都感覺到了哪里不對,遲疑地左右看看,見族長無比自信地保持著微笑,這才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陽羽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族長您、您在說什么,我不是……”
業(yè)嘆了口氣,將陽羽的后半句打斷,“正如您所見,雖然我很看好他,但他似乎比起在一個小小山谷擔任族長,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丹羽大人,我是不是不該把我的意愿強加給他?”
在場族人已經(jīng)集體陷入我是誰我在哪族長他在說啥的茫然之中,空氣彌漫著很不烈焰谷的寂靜,倒是營造出一種反差的嚴肅感。
對前因后果一無所知的火焰鳥全盤相信了族長的話,立刻與沉默的空氣一樣嚴肅地點了點頭。
“是嗎……”業(yè)栩栩如生地演繹出了將遺憾與幾分釋然合而為一的微笑。他轉(zhuǎn)過身,拍拍陽羽的肩膀,“既然丹羽大人也這么認為,我就收回之前的任命。陽羽,從今天開始你可以自由地追逐你想要的生活了。”
族長的聲音在祭臺回響,場面一時十分感人——可惜當事者與圍觀者們?nèi)司鶟M臉空白,令氣氛變得頗為怪異。
人群中開始升起嘈雜的議論聲。離得稍遠的勇真豎起耳朵才聽清他們的對白,一個失手把勺子叮叮當當?shù)氐粼诘厣希笆裁矗孔彘L在說啥,陽羽是什么繼承人?我是穿越了嗎……”
小夜連忙在可憐的勺子被勇真踢飛前撿起它,放回桌子上。
她倒是隱約明白業(yè)的用意——任何一個火焰之民在擅自敲響烏佩鼓后都會和陽羽一樣不安。或許這兩天族人的反應已經(jīng)證明了他們深深感激陽羽在敵陣中傳回情報的英勇行為,而并不在意所謂的違規(guī),那么生活在遙遠古代,比起現(xiàn)代的人類更加重視規(guī)則條例的神明又會怎么想呢?
生性溫柔的丹羽之神或許不會因此怪罪族人,但年輕的族長并不打算探究這個“或許”。在他的敘述中,身為繼任者、有資格敲響烏佩鼓的陽羽借鼓聲傳達了重要情報——少年所做的一切只有功勞、絕無錯處,也無需再有任何忐忑。
圍觀的族人們也漸漸明白過來。不少人都露出一臉賊兮兮的笑,勾搭著陽羽的肩膀,大聲說著“哎呀真可惜你為什么就不肯干呢,族長要讓我接班我得高興死”之類的話,直把當事人搞得更加混亂,幾乎要不知今宵是何年。
而業(yè)對上身旁晴奈投來的若有所思的目光,回以一個有些狡黠的微笑。
全烈焰谷的輪番自我介紹還在繼續(xù)。勇真也不急著上前,聲稱“光是我的發(fā)色就能讓丹羽大人深刻地記住我”,專注于享用美食不可自拔。而小夜知道長時間的昏睡后不適合暴飲暴食,隨便吃了幾口便開始忙于阻止寶可夢們把頭埋進飯碗變成大花臉。
“小夜。”
聽到呼喚聲時,小夜正一手薅著噴火龍的翅膀尖,以免其整個撲進樹果堆里,一人一龍的動作都極其扭曲,仿佛夸張版的簡筆漫畫。于是,回過頭的小夜果不其然地看到頭帶花環(huán)的少女滿臉都是“我受過專業(yè)訓練絕對不會笑場除非忍不住”的表情。
“晚上好,晴奈姐……呃。”
“嗯,我喜歡你這樣叫我。”晴奈笑吟吟地點頭,將“與小夜相熟的其實是冒牌貨”這個事實輕巧地一帶而過。
“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吧?事情我已經(jīng)聽族人們講過,謝謝你救了我……噗,哈哈哈。”
“……”
小夜一頭冷汗地望著皮丘不知何時黏在了晴奈的肩上,對著她的脖頸一通猛嗅,身上的絨毛蹭得人癢癢的,令晴奈沒說完的后半句話也潰不成軍。
看起來對癢沒什么抵抗力的族長繼任者站在原地哈哈哈了半天,直到小夜終于抱著“有舍有得”的心態(tài)放開噴火龍的翅膀,轉(zhuǎn)而將電氣小鼠提了起來,“皮丘,你在做什么啊……”
“氣味是一樣的丘。”皮丘仰起臉,認認真真地道。
小夜頓時一愣。
她已經(jīng)知道“冒牌晴奈”通過某種方式改變了外形和聲音,連波導之力的氣息都一模一樣。而皮丘的說法證明,冒牌貨還擁有著與本尊相同的、理應獨一無二的“氣味”。
這并不像是什么精密的易容術(shù)或障眼法,更像是——真的化作了被模仿者本人一樣。
對面的晴奈好不容易才抹著眼淚停止大笑,嗔怪著說“好癢啊”,隨后擺手打斷了小夜過于認真的道歉。
“不過我喜歡熱情的孩子啦!”
她笑嘻嘻地向小毛團伸出手。毛團也十分開心地順著她的手臂一路滾到肩膀,趴成一灘不動了。
“那邊太擠了,我來放放風。”晴奈說著,毫不見外地坐在小夜旁邊,開始一邊大吃特吃一邊閑聊。勇真很樂于見到飯友增加,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起了昨天那場“恢宏的戰(zhàn)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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