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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問重重，心有不甘。

    劉備這便耳語史渙，讓他安排人手，監(jiān)視胡姬酒肆內(nèi)外諸情。尋找與安氏兄妹相關(guān)的蛛絲馬跡。

    劉備則留在靈堂，細(xì)心留意趕來吊唁的一干人等，直到出殯。

    守靈共歷三天三夜。

    安氏兄妹在大漢的親友并不多。為其守靈的多是酒肆胡姬、熟客，還有從白馬寺趕來的藩僧。

    劉備算是所有人中，身份最高的漢室宗親。

    除了垂淚的胡姬，還有藩僧低沉的誦經(jīng)聲，靈堂內(nèi)寂靜無聲。劉備在賈詡的陪伴下，端坐角落。靜靜的看著不時(shí)入堂吊唁的賓客。

    賈詡祖籍涼州姑臧。乃是諸胡混雜之地。對安息人的風(fēng)俗亦十分清楚。

    不時(shí)跟劉備耳語。

    依他所說，“犬鹿相狎”乃是祆教葬儀中獨(dú)有的儀軌。

    午時(shí)，綰兒姐為劉備送上吃食。

    對靈體內(nèi)的擺設(shè)，綰兒姐似有一種天生的反感。話說，綰兒姐的容貌、發(fā)色，皆與安息人相近。各種不適，不知是否與出身有關(guān)。

    見她不堪忍耐，劉備這便好言勸回。又說，晚餐可換其他姐妹送來。

    綰兒姐這便自去。

    給遺體涂臘的作用，顯然是為了防腐。好在此時(shí)天氣寒冷，雖未下雪，卻也不生蠅蟲。停尸三日，亦不會腐爛。劉備居中，賈詡和史渙居側(cè)。三人接力，在稀稀落落，往來靈堂探視的賓客中，搜尋著可能的線索。

    暮時(shí)，碧兒姐趕來送飯。碧兒姐的老家貴霜，是個(gè)多信仰國度。自幼生長在中土的碧兒姐，自然不信這些。不知為何，劉備卻不想讓她多待。用完膳，便催她離去。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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