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淮寧和陸竽穿著差不多樣式的白色襯衫,陸竽里面搭了條淺紫色碎花吊帶,拿襯衫當披肩穿,江淮寧配了條淺灰色的休閑褲。兩人的打扮不像今天舉辦婚禮的新人,更像前來度假游玩的旅客。 超豪華的包廂里,大家組成不同的小圈子,有些是兩人的高中同學,還有些是各自的大學同學、親戚家的小孩。 沒有長輩在的場合,大家玩鬧自在隨意,氣氛很輕松。 兩人一出現,在場的人都暫停了手上的娛樂活動,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歡樂。 江淮寧回以笑容,幾分從容淡然:「想吃什么喝什么叫服務生就行,千萬別客氣。」 「江校草酒量可以啊,中午喝得眼都花了,一下午就恢復過來了,要不要再喝點兒?」那群跟他熟稔的高中同學說笑。 陸竽瞄了一眼江淮寧,原來大家都以為他中午喝醉了,她就說這人的演技太好了。 江淮寧擺手,做出敬謝不敏的樣子:「不喝了,再喝就得原地倒下了。」 有人甩出手里的牌,插了句話:「懂不懂事,今晚是人家的洞房花燭夜,能喝得不省人事嗎?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先前說話的那人作恍然大悟狀:「差點忘了這事,確實是我不懂事了。回頭我們有機會再喝。」 陸竽被人拍了下后背,回過頭來,是陶念慈,她指著一個角落說:「我們去那邊玩?」 角落的卡座坐著陸竽的大學室友,何施燕明早要回去,帶著小孩在外不方便,想趁著今晚的機會說說話。 陸竽跟江淮寧說了聲,和陶念慈去了室友那一塊。 她坐下來后,何施燕遞給她一杯喝的,是鮮榨的石榴汁。陸竽接過來抿了口:「小朋友呢?」 「小孩熬不了夜,梁川陪著在樓上的房間睡覺,我出來玩。」何施燕嘿嘿笑了聲,「不過等會兒我也得上去了,小孩睡醒看不到我要哭,他哄不好。」 「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看出梁川被你拿捏得死死的,現在還是這樣啊。」陸竽說。 何施燕的性子相比大學時期的大大咧咧,變得溫柔了許多,聲音聽著也清婉了些:「你少來羨慕我了,你和江淮寧才是一步一步穩扎穩打,婚姻事業雙豐收。我剛聽那些男人女人談到你們,全是歆羨的語氣。」 張悅然猛點頭,贊同她的話:「江校草樣貌沒怎么變,氣質跟以前比變了很多,更沉穩持重了。」 陸竽來了興趣,指著自己問:「我呢?我這幾年有沒有什么變化?」 趙芮接話,還跟以前一樣直接:「你變得沒那么伶牙俐齒了,整個人散發著賢妻良母的溫婉氣質。」 陸竽嘴角的笑收了收,非常在意道:「我以前很伶牙俐齒嗎?」 幾個人一致點頭。陸竽在大學里是班干部,又在幾個社團里存在感極強,做什么都給人雷厲風行的感覺,從不拖泥帶水浪費時間。 何施燕捂著嘴笑,解釋道:「這里的「伶牙俐齒」是褒義詞啦。我其實好佩服你能把什么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還都能做好,我就不行。」 陸竽忽然覺得,人生好像在無限的輪回。 小時候的她咋咋呼呼,像一個小哪吒,天不怕地不怕。初高中時期她性格變得越來越收斂,只顧死讀書,一再壓抑自己,甚至有幾分木訥。到了大學,好似觸底反彈了,回到了小時候,滿身攜帶著不管不顧的沖勁兒,任何事都想嘗試。直到畢業進入職場,或許是環境將人磨得沒了棱角,她再一次收斂了性子,雖然常被夸自信干練、游刃有余,可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有太多瞻前顧后的猶豫時刻。 很多時候,也許往前跨一大步,比在原地徘徊看到更多更好的風景。 跟朋友們聊了一場,陸竽多了點收獲,腦子里冒出了新的想法。 黃書涵過來找她打牌,把她拉到另一個小圈子,除了她,還有董秋婉、顧承、李德凱他們。 陸竽指著一群發小:「你們人數不是夠了嗎?還有多出來的,怎么會想到找我打牌。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牌技很爛?」 「誰要跟你比牌技了,這不是好不容易聚齊了,拉你過來聊天。」黃書涵圈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別只顧著你的室友,冷落我們。」z.br> 她剛才在露臺上跟顧承聊過,心情本來不太好,進包廂后,李德凱喊她打牌,她突然想到他們這群人能這么多年感情始終濃厚,沒什么比這個更值得開心。如此,她的郁悶就飛跑了。 陸竽安心地坐下來:「聊天可以,打牌我真不行。」 顧承拿起一副牌,挨個發下去:「隨便打。」 不知何時,江淮寧站在陸竽身后,在她擰著眉頭不知道出哪張牌時,一只手臂越過她肩膀,指尖點了點她的牌:「先出對子,你對家手里沒對子了。」 陸竽腦袋往后仰,從下往上看:「你怎么知道?」 江淮寧垂眸,映入眼簾的是他老婆倒過來的臉,依然很美:「隨便一算不就算出來了,你不記牌?」 陸竽咂嘴:「……誰打牌還刻意記牌啊。」 黃書涵握拳捶了下自個兒的膝蓋骨,發出不滿的聲音:「陸竽!不帶你這樣的,誰打牌還請外援啊。」 陸竽吐了吐舌,甩出一對k:「要不要?」 「靠,出這么大,誰要得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