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竽對著浴室鏡檢查妝容,沒有哪里脫妝,暫時不需要叫化妝師過來補妝。 她從浴室出來,聽到來自門口的說話聲,具體說了些什么卻聽不清,只見江淮寧回身關門,臉上情緒淡淡的,缺乏表情。 「我聽著像是胡勝東的聲音?」陸竽問。 「嗯。」江淮寧走過去圈住她的腰肢,敬酒服是修身的靛藍色星空裙,將她的身材修飾得玲瓏有致,他欣賞著雪白肌膚與深藍星空的極致碰撞,頓了幾秒,向她坦白,「跟你說件事。」 「什么事?」 陸竽感覺他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誠如謝檸所說,江淮寧也不想在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提起葉姝南給她添堵,但他們以前有過約定,不許有事情瞞著彼此。 「葉姝南割腕了,婚禮前給我發(fā)了照片。我報了警,警察帶救護車趕到她家中,發(fā)現(xiàn)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江淮寧三言兩句講完,嘴角提了提,勉強露出一個笑,「我把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以后隨她怎么折騰,我們不管了,過好自己的日子。」 聽到前半句,陸竽驚得心臟都驟停了一下。還好江淮寧說話沒有大喘氣的習慣,聽到他后面說葉姝南是自導自演,她一時不知是該氣憤還是該慶幸不是真的。 陸竽兩只手搭在他肩上,手指勾著他的后頸,仰著頭輕嘆口氣:「我好像能理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的意思了。」 江淮寧就著這個姿勢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突然生出一番感悟,人有時候太過心軟不是好事:「以后我們都少發(fā)點善心,多關注彼此。」 陸竽知道他的潛臺詞,無非是想說以前他們對葉姝南過于仁慈,想著她遭遇不幸,出于同情多番忍讓,導致對方以為他們夫妻倆都是好說話的人,越發(fā)得寸進尺、不知收斂。 陸竽語氣認真地說:「倒也不必因噎廢食,世上知恩圖報的好人更多。」 江淮寧:「都聽你的。」 陸竽彎唇一笑,剛想說什么,從她嘴唇撤離不到一寸的唇再次追了過來,她即將要說的話盡數(shù)被碾回去。 江淮寧在宴會廳里就想吻她了,礙著她臉皮薄一再克制,好不容易等到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又被突然出現(xiàn)的胡勝東打斷。現(xiàn)在終于能好好地與她溫存,他的吻如夏季的雨,潮熱兇猛,顯得急不可耐。 或許是有人聽見了他的心聲,非不讓他如愿,不過片刻,外面再度響起敲門聲,急促又激烈。 江淮寧撇過臉,陰沉的眼神一閃而過,惱到快要忍不住罵人。 陸竽被吻得暈乎乎,抬眸瞥見他煩躁到不行的神色,不知怎么戳中了她的笑點,控制不住撲哧了聲。 江淮寧微怔,對上她的視線,十分不理解:「你還挺開心?」 陸竽沒解釋,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快去開門啊。人家敲了這么久。」 江淮寧沒脾氣了,摁了摁眉心過去打開門,酒店的工作人員面帶微笑提醒他,他爸媽叫他過去給賓客敬酒。 房內的陸竽聽到工作人員的話,不禁懊惱,差點忘了正事。 她連忙跑進浴室,重新檢查了一遍妝容,都怪江淮寧亂來,她唇上的口紅需要再補一下。面中出了點油,得用撲粉壓一壓。 陸竽拿手機聯(lián)系了化妝師,去宴會廳前補好了妝容。她的造型沒變,只是取下了累人的皇冠,挽起的墨發(fā)間只有一枚玫瑰花形的發(fā)飾點綴,溫婉動人。 出電梯前,江淮寧在她耳邊低低地說:「我跟工作人員打過招呼,端給你的白酒是純凈水,敬酒的時候記得裝得像點,別露餡兒了。」 陸竽一手擋在嘴邊,輕聲說:「考驗演技的時刻?」 「可以這么說。」 「怎么裝比較像?」陸竽擔心自己演技浮夸當眾出糗,「你教教我。」 「微醺的樣子還用我教你嗎?」江淮寧挑眉,「我記得你以前喝酒總是喝醉,眼神迷離,走路東倒西歪。你自己沒印象了?」 陸竽瞪著眼,略顯無語:「不帶你這么拆臺的。算了,不請教你了,我見機行事。」 他也不想想,她能當著那么多賓客的面走路東倒西歪嗎? 「開玩笑的。」江淮寧說,「現(xiàn)在認真教你,說話時假裝語速緩慢,最好帶著點結巴,如果臉能紅一點就更逼真了。」 「……」 兩人來到宴會廳,服務生端來托盤,一人取了一杯酒,先去給長輩敬酒,然后是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最后是同學朋友。 同齡人能鬧騰,帶頭起哄的是高二的體育委員付尚澤:「你倆喝一個交杯酒,我們這桌的敬酒就免了吧。」說完他看向這一桌的老同學,「我的提議怎么樣?」 班長曾響鼓掌附和:「老付說得對。我們可是你倆感情的見證者,放在古時候高低算半個媒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