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竽連出對子,果然沒人攔截,最后順利出完所有的牌,反敗為勝:「贏了!」陸竽高舉起雙手,跟身后的軍師擊了個掌。 顧承手里的牌沒出幾張,丟在了桌子上。黃書涵趁機掃了眼,頓時兩眼一黑:「大哥,你有四個a怎么不炸?」 顧承嘴角咬著根沒點燃的煙,說話聲含糊:「會不會打牌?」 黃書涵一噎,隨即懟回去:「沒你會打行了吧。」 江淮寧雙手撐在陸竽身后的卡座靠背上,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對面瞇著眼找打火機的男人。 顧承在口袋里摸到打火機,眸光剛巧與江淮寧碰上,不動聲色地移開了。 那根煙到底沒點燃,或許是考慮到現場有女士。 —— 聚會持續到后半夜。 對于長期熬夜的人來說夜生活就該是如此,陸竽卻受不住了。她連著打了幾個哈欠,腦袋就不那么清醒了,連牌都看不清。 「不玩了,困得睜不開眼了。」陸竽端起面前的杯子,喝完最后一口石榴汁,宣布散場。 顧承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突然叫住她:「陸竽。」 陸竽剛站起身,聞言略頓了頓,回頭看著他。只見他的手伸進西褲口袋里,摸出一封紅包遞給她:「新婚快樂。」 他第二次對她說這四個字,相比較第一次沒什么情緒,這次更真誠一些,飽含著最熱烈的祝福。 陸竽沒有忸怩,大大方方接過來,笑著說了謝謝。 她和江淮寧離場,其他人想玩可以繼續留下來,通宵也沒所謂。 剛出電梯,陸竽倏地腳下一輕,身體重心上移,被江淮寧打橫抱了起來。整條走廊鋪了地毯,寂靜無聲,只有陸竽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她手里還攥著顧承給的紅包:「你怎么不打聲招呼,嚇我一跳。」 江淮寧揚眉一笑:「我故意的。」 「你還挺驕傲?學壞了。」 「跟你學的。」 「我可沒你這么壞。」 兩人每天都會進行一些無意義的對話,像小學生拌嘴,吵到最后自己都想笑,即使有些話說過千萬遍也不覺得膩。 走到套房門口,江淮寧停下腳步,眉峰微聳,用眼神示意陸竽。陸竽抿唇忍笑,從他口袋里摸出房卡,貼在感應器上,一聲清脆的「嘀」聲打碎了沉靜的氛圍。 推開門,一室漆黑清冷。 江淮寧抱著她,用腳關上門,身體轉了半圈面朝墻壁。陸竽摸索著把房卡***卡槽里,剎那間,燈光全部亮起,驅散了黑暗,將清冷轉換為溫暖。 兩人配合無間,甚至不需要言語交流。 陸竽做好了直奔主題的準備,誰知江淮寧帶著她直奔對面的全景落地窗。窗前鋪了塊淺白色的地毯,一盞落地小燈散發著淡黃色的光,像日落時分的黃昏。 兩人坐在地毯上,被落日的余暉包裹。 陸竽有些疑惑,但沒問出來,心想他可能有別的安排。 江淮寧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半晌,視線下移,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不太明顯:「不打開看看你的竹馬給你送了什么新婚禮物?」 紅包的一角被陸竽捏皺了,隔著層紙,她能摸到里面是柔軟的東西,不像紙幣。 她撕開封口倒過來,一個深藍色的福袋掉在她腿上,明黃色的絲線針腳細密,工工整整地繡著「百年好合」四個字。福袋里裝著一枚平安符。 江淮寧看這個東西十分眼熟,稍稍一回憶:「他以前是不是送過你一個一模一樣的?」 「你還記得?」陸竽把平安符裝回福袋里,指腹摩挲了幾下,「高三那年過生日,他送我的生日禮物,我掛在鑰匙串上了,你應該見過。高中畢業后,不常將鑰匙串帶在身上,就取下來放進收納盒里,現在還在我家保存得好好的。」 江淮寧不置一詞。 陸竽大幅度地偏過頭,打量他的表情。 「看什么?」江淮寧一根手指抵上她的額頭,將她的腦袋推回去。 「我在看……某人有沒有吃醋。」陸竽晃了晃手里的小小福袋,「你可能不知道,這是我們老家一座非常靈的寺廟里求來的。靈渠寺聽說過嗎?顧承那時候送我的福袋上繡的是平安二字,能保佑我平安順遂、心想事成。正值高考之際,我確實心想事成了,考進了心儀的大學。現在他送的是百年好合,肯定也會應驗。」 江淮寧發誓,他真沒吃醋。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小氣到這種程度。 他抬起手,掌心落在她頭頂,輕輕揉了下,說:「這么靈的福袋可不能弄丟了,好好收著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