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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智或僥幸(七)-《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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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才是她的世界,平庸卻簡單,幸福從來與欺騙和掠奪無關。

    眼神收回,安愿隨著荊復洲坐進車里,還是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阿洋透過后視鏡看過來,她像往常那樣回視他,這次他卻沒有躲,似笑非笑的。安愿心一沉,下意識地往副駕駛后面『摸』了一把,本該存在于那里的竊聽器沒有了,她瞬間手腳冰涼,下意識地看向荊復洲。

    “怎么了?”荊復洲心情很好,語氣隨意。

    安愿搖搖頭,坐直了身體,阿洋往后視鏡掃了一眼,他們的眼神再度相遇。他知道了,但他沒有當場說出來。安愿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因為緊張喉嚨干澀,一顆心高高地吊起,車子拐了個彎,風從窗口吹進,她就猛烈地咳嗽起來。

    “怎么咳得這么厲害?”荊復洲伸手幫她拍了拍背,車子上了高速,安愿的咳嗽才漸漸平息下來:“沒事,可能有點感冒。”

    這幾天連續臺風,她又在外面彩排演出,感冒是再好不過的托詞。荊復洲的眉『毛』如她預想中那樣皺了起來,手還停留在她的背上,他語氣透出點擔憂:“那別回學校了,先跟我回鼓樓把病養好。”

    “不用。”安愿偏頭看他,因為劇烈的咳嗽臉頰也緋紅一片。荊復洲伸手就『摸』到她滾燙的臉,這一次沒由著她的『性』子:“沒有什么用不用的,阿洋,到了陵川直接回鼓樓。”

    她把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什么時候該柔軟什么時候耍『性』子,都是在心里反復衡量過的。荊復洲現在是被圈在井里的愚蠢的蛙,障眼法是愛,又或許還帶著點身體的糾纏。安愿不再言語,半是委屈地默認了他的話,為了把病痛中的樣子表現得更加栩栩如生,她頭一歪倚進了他的懷里,腦袋在肩窩那里蹭蹭,聲音嬌軟:“我不想自己住。”

    阿洋透過后視鏡冷冷地凝視著她。

    安愿眼神未變,抬手環住荊復洲的脖子。半晌她聽見他無奈又寵溺的聲音,把她虛攏在懷里,好像她是瓷做的,稍一用力就會碎了壞了:“好,我陪你。”

    他答應了陪她,就是真的陪她,安愿在鼓樓里住了三天,他就形影不離地照顧了三天。這對于荊復洲這種人來說實在難得,以至于阿洋原本想找時間跟他說竊聽器的事也就這么被耽擱了下來。

    陵川已經進入盛夏,期末也越來越近。安愿壓著心里的不安在鼓樓住了三天,最后一天終于找到借口讓阿洋送她回去。這種事以前也常常有,所以荊復洲不曾疑心,安愿上車后把身子探出車窗,笑意盈盈地跟他招手:“阿檀,下個周末你要親自開車來接我。”

    他的心軟軟的,點頭,眼里的溫柔仿佛就要溢出來:“好。”

    可安愿知道,下個周末到來之前,她恐怕就得再一次躺在醫院里。關了車門,她沖前面的阿洋笑了笑:“開車吧。”

    如果阿洋沒有因為自己是個男人而過分自負,他就會發現,安愿此時笑容陰森,眼神里隱隱帶著催命的味道。

    人總是這樣的,向死而生。

    而鼓樓那邊,荊復洲帶著好心情上樓,發現安愿的外套落在了他的房間。他一愣,心里想著她馬馬虎虎丟三落四,伸手打算幫她疊好收起來,衣服剛被撈起,有東西從衣兜里掉出來。

    荊復洲低頭看過去,待看清了是什么,他的眉擰在一起,眼底一片冰霜。

    那東西他認識,是一枚扣子。薛老還在的時候,極其講究等級禮節,每個人的衣扣都是訂制的,就連阿洋和濤子這樣的下屬也不例外。前一陣子薛老去世,阿洋穿的便是那件訂做的衣服,翻過來,荊復洲看見扣子上刻著阿洋的名字。

    他忽然想起安愿曾經有意無意地跟他提起,不想讓阿洋送自己。

    心沒來由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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