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做過夢(一)-《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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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洋生命結束之前,曾聽到過很多的話。那些話來自安愿,她坐在車后座上,面孔年輕,甚至可以說是稚嫩,花朵一樣含苞待放。她的手環抱在胸前,眼神里凄清肅殺,那時候阿洋還不知道,那將是他人生中見到的最后一個人,聽到的最后一些話。
她說:“阿洋,你跟著荊復洲很久了吧,他那么信任你。可我發現你也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么忠心耿耿,你的忠心建立在很多利益基礎上,比如女人。一旦他不跟你分享,你就變得很陰暗,甚至想通過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恢復到以往的狀態。不過也是,你們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入流的手段呢,都是一樣的。”
她說:“你想要的是什么呢?藏了我的東西,想用那個來威脅我?是啊,你是荊復洲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可能會更相信你,勝過我。但是阿洋,你這個人有一點特別不好,就是不夠識時務,以往我就總是看見你在荊復洲身邊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他的表情其實是在忍你你沒看出來嗎?今天你到了我的學校,接下來就該跟我攤牌了吧?可是有什么用,你以為我就那一個竊聽器嗎?”
她說:“不過你放心,荊復洲對你是好的,我也不會去破壞你在他心里的印象。他以后想起你,還是會說,你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而且還會多一條呢。他會跟其他人說,阿洋這個人真的很好,當年車子出了意外,他舍命保住了我的女人。怎么樣,這個結局對你來說滿意嗎?”
車子在筆直的公路上前行,阿洋手還握著方向盤,卻難以維持平衡。脖頸上的大動脈處『插』了把彈簧刀,車子左沖右撞,腳下的剎車卻怎么踩都沒有回應。后視鏡里安愿看見他猩紅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眼底也是赤紅的,在那樣的境況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從鼓樓回學校會經過一條荒蕪的公路,上午時間這條路上車輛就更稀少。安愿冷冷地看著阿洋的驚慌絕望,在車子撞上一邊的防護欄之前,她伸手把那把彈簧刀拔了出來。隨著鮮血一起涌出的是心底的快意,誰敢保證程祈的死里面,阿洋就不曾有過一點責任呢?
“阿洋,你記住。今天要你命的人是安愿,但這一刀,我是替程祈捅的。”
黑『色』瑪莎拉蒂瘋狂地望著護欄撞過去,安愿心一橫,打開后面車門跳車。手里的彈簧刀被扔在河里,她該感謝荊復洲,那個除夕夜讓她現在把這種刀用得得心應手。車頭撞在護欄上,她『摸』出兜里的打火機,同時打通了荊復洲的電話。
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里,安愿撲倒在地,電話那邊的荊復洲只在最后一秒,聽見她帶著恐懼和絕望喊出的那句“阿檀”。沖天的火苗讓安愿閉上了眼睛,她能做到的就到這里,接下來的一切,聽天由命。
“怎么回事?這才出院幾天又給送回來了?”周凜皺眉看著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安愿,這次事件真的嚴重了,連荊冉都被叫到醫院來陪護。握住周凜的手,荊冉嘆了口氣:“阿檀說車都燒沒了,阿洋整個人恐怕都化成了灰。就等著安愿醒過來問問,阿洋開車一向挺穩的,到底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
“阿洋?”周凜想了想,名字和腦海中那張長得略微尖細的臉聯系在了一起:“洲哥身邊的那個吧,他出事了洲哥以后身邊還有人嗎?”
“這不是準備讓老董從越南回來,濤子長年累月的在外面跑,阿檀身邊沒人不行的。”荊冉又是嘆氣,轉頭看著病床上傷痕累累的安愿:“不過她也挺倒霉的,跟了阿檀沒多久,掛了一身的傷。”
安慰似的,周凜握了握荊冉的手。
直到第二天下午,安愿才從昏『迷』中醒過來。周凜正在幫她換點滴的『藥』劑,低下頭,輕聲問了句:“醒了?”
其實她醒來已經有一會兒了,只是等意識完全恢復才睜開眼睛。朦朧的,安愿張了張嘴,只覺得嗓子里干澀疼痛:“……阿檀?”
周凜笑了笑,低下頭靠近:“我不是阿檀,讓我先幫你查看一下情況,然后再叫你的阿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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