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別,”安愿閉著眼睛,笑聲里是不加掩飾的諷刺,“沒準(zhǔn)以后十個你,都刻不下那么多女人的名字。” 荊復(fù)洲皺眉,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邊吻了吻:“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個形象?” 懷里的人扭著腦袋躲開他的手,安愿翻了個身,避開他的眼睛:“哪能呢,你冒著臺風(fēng)暴雨來看我,我感動還來不及。” 這話里的敷衍成分太濃,荊復(fù)洲正想把她翻過來,西褲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安愿也不知怎么心里一沉,下意識地朝他看過去,看著他伸手把西褲撈過來,來電顯示上是一串?dāng)?shù)字。 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安愿瞥了他一眼,隨手把他的襯衫套在自己身上:“不打擾你了,你接電話吧我去洗澡。” “阿洋,估計催我回去。”荊復(fù)洲拿著手機,沒有接聽也沒有掛斷,臉上是惡作劇的表情,“可我還不想回去怎么辦?” 安愿已經(jīng)下床,聽了他的話回身笑了一下,沒回應(yīng)就要往浴室走。荊復(fù)洲卻起身把她勾了回來,任憑手機響著,去吻她脖子下面被他剛剛留下的一片紅痕。 笑著躲開他,安愿半開玩笑地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機握在手里:“你接不接?你不接我接了,響得人煩。” 他居然含著笑意點了點頭,貪婪地低頭去吮吻她的耳朵。安愿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鍵:“阿洋?” 對面的人有一刻停頓,隨即平靜地問道:“洲哥呢?” “他啊,”安愿勾住荊復(fù)洲的脖子,他摟著她的腰,一下一下地啄著她小巧的鼻尖。安愿狡黠地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睛就這么面不改『色』地撒謊給阿洋聽:“他睡著了,你有什么事的話明早再打來吧。” 荊復(fù)洲凝視著她,眼神寵溺。那雙眼睛里的東西太深,讓安愿不自然地偏開目光不敢細看。耳邊阿洋似乎是沉默了片刻,接著禮貌地掛掉了電話,那短短幾秒的沉默讓安愿心里忽然有了極其不祥的預(yù)感,窗外忽然落下個雷,她嚇的身子一抖,被荊復(fù)洲擁住:“你還有怕的呢,真不容易。” 下巴搭在他的肩窩里,安愿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勾著他的脖子嘆了口氣:“阿檀,我明天不想跟同學(xué)一起回去。” “嗯?”他有點驚訝,以往她都不肯搞特殊的,今天倒是開竅了:“為什么?” “我這個時候出來這么久,回去的話不一定被怎么看。”安愿抿抿唇,有點任『性』的樣子:“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荊復(fù)洲自然是愿意的,她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愿意。安愿在他眼里能看到那么點真正的喜歡,但她不確定以他的『性』格,這喜歡會持續(xù)多久。在這層喜歡消失殆盡之前,她得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 因為很久沒有休息,荊復(fù)洲這個晚上睡得很沉。安愿窩在他懷里,手掌貼著他的心臟,聽見那里在有力而沉穩(wěn)地跳動。她真想把這顆心挖出來,恨不能將它供在程祈的墳前,荊復(fù)洲心臟一分鐘跳六十二下,是屬于成年人的很健康的心跳,可憑什么,他壞事做盡卻還是可以這樣健康的活著。 一夜幾乎無眠,天蒙蒙亮的時候,安愿才閉著眼睛睡了兩個小時左右。起床時她的臉『色』很差,荊復(fù)洲細細端詳了一陣,皺眉:“昨晚沒睡好?” 安愿嗔怪地看他一眼,嫵媚潑辣:“你說呢?” 他眉間的那層疑云就淡去了,轉(zhuǎn)為心照不宣的微笑,陪著她下樓回房間拿行李箱。同行的同學(xué)們也準(zhǔn)備回去,正奇怪安愿去哪了,回頭就看見安愿走進門,后面跟著衣冠楚楚的荊復(fù)洲。 沒有人竊竊私語,但安愿知道她們心里都在說什么。 沒關(guān)系的,一切總會結(jié)束的。 帶著那種類似破繭成蝶的期待,安愿隨荊復(fù)洲下樓,他拎過她的行李箱,還不忘跟幾個迎面過來的同學(xué)點頭致意。一切自然的好像他是她的男朋友,但他不知道安愿在人前從未承認過他。 遠遠地,安愿看見許駿。他背著雙肩包,在陽光下瞇起眼睛看她。他身上穿著白『色』的半袖,是大學(xué)男生們常常買的款式,單憑一件衣服,就可以看出他跟荊復(fù)洲的差距,涇渭分明。可安愿覺得那白『色』半袖挺好看的,并不比上萬的西服差到哪里去,從前程祈還在的時候,她就送過他那樣的衣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