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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夏至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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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夜晚總是給我茂盛的想象力,同時也讓我從紛紜繁雜的白日中逃逸而出,多了一些洞察世情的冷靜。

    他給我點煙,在火光跳躍的瞬間,我想看清他的眼睛,火光卻突然熄滅了,一切又沉默在黑夜之中。

    有一天收拾過去的雜物,我在一張紙頭上看到一段話——回望青春,我把自己站成了一座悲情的山崗。

    呵~多么矯情的片言只語!

    我對他說,那天翻看從前的日記,上面說遇到你之后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

    他“嘿”了一聲。

    2、

    那是我們每天夜晚都必經的小徑,我的左手邊是護欄,下面的湖水在黑黢黢的夜色里波平如鏡。右邊排列著一些和我一樣高的小樹,抬眼望去,前方仿佛沒有路了,側身繞過去,前面開闊起來。拾級而下,有幾張椅子安放在那里。我們把牽狗的鏈子解開,它歡快地一溜煙跑了開去,我們坐下來,有時會閑聊幾句,大多數時候,我們都各自沉默。

    我總是眺望星空,沒有星星的夜晚會讓我若有所失。

    我記得曾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的敘述:“用美國一位宇宙科學家的‘宇宙生命的生存測驗’的觀點來看,如果外星人的先進文明來到地球上衡量地球生命的價值,那么我們人類會排列于老虎之前還是排列于蟑螂之后,都還是一個問題。

    ……

    五十多億的人類試圖在僅有的綠洲上分崩離析、各存異心的生存幾個光年,從宇宙觀念來說,破壞性的人類對于地球的意義甚至低于低等動物蟑螂……”

    自從潘多拉的盒子被打開以后,人類的本質里面就決定了他們將不停地爭吵、爭斗和爭戰(zhàn)。戰(zhàn)爭每日都在這個星球上的某一個或某幾個地方存在著,看著那些在戰(zhàn)亂中流離失所的人們的臉,我想起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如果真有神,為什么不眷顧一下他們?

    如果有神,那他是整個宇宙的神還是僅是我們這個星球的神?

    諸如此類的思緒總是讓我很困惑,記得年青時,最大心愿是有一天能夠加入綠色和平組織,我天然地仇視著一切破壞生態(tài)平衡的有意無意的惡劣行為。

    如今我為我生處在和平的環(huán)境中心存慶幸——想想戰(zhàn)爭給人類帶來的災難,想想戰(zhàn)爭中的孩子那一張張無辜又無邪的臉蛋,我覺得一些人事上的委屈、爭執(zhí)、猜忌等等都顯到平庸而矯情。

    暗夜里,我在諦聽來自太空的悄語。

    3、

    日子一天一天朝秋的深處滑去。

    清晨,風在窗簾半掩的窗前試探著,白色的紗窗習習地浮動著,桌上攤開的書頁也被吹亂了,書中的人物從醞釀了整整一夜的夢中戀戀不舍地紛紛走出,回到了書中的世界。

    這個城市的陽光仍然飽滿而明媚,這讓我每天清晨在睜開眼睛的剎那都會有一種并不明晰的欣慰之情。伸一個長長的懶腰,然后起身下地。

    最近,我有滋有味地迷上了烹飪,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附近的超市買菜,看著那些鮮嫩欲滴、紅黃白綠的菜蔬,內心會生出一種由衷的喜悅,回家后居然能變戲法似地做出煲仔飯、咖喱牛肉、糟辣魚、紅燒肉燜干筍……

    非常的其樂融融。

    還有睡前那一道冰糖雪梨銀耳糖水,據報紙上說,這是秋季的滋補佳品——秋冬進補,春天打老虎,每次吃之前,我都會有些得意地對他重復一遍。

    還有一件樂此不疲的事就是到很遠的地方去挑選價廉物美的靚衫。朋友帶著我,坐了很久的車,灰頭土臉地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商廈,第一次,我沒什么收獲。再去時,就已經覺得自己有必要每月到此一游了,那天我為自己選了一件深藍色緊身牛仔馬夾,黑色長袖t恤還有guess的黑色牛仔褲,心里樂飛飛的,盼著天氣快涼下來,可以早早地穿上。

    接近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陽光會漸漸不那么猛烈了,光滑如綢的微風挑逗得我禁不住地想到戶外去走走,于是對囡囡說,媽媽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她這時候會對我報以最最甜蜜的微笑,極其清晰地回答道,好。

    鏡中的我明顯地黑了,終于有了健康的色澤。

    有些事,在不經意間,開始。有些話,在不經意里,承諾。有些愛,在不經意中,產生。

    有些人,在不經意時,分開有些事,在不經意間,消失。有些話,在不經意里,開口。

    有些愛,在不經意中,刻骨

    有些人一直沒機會見,等有機會了,卻又猶豫了,相見不如不見。

    有些事一直沒機會做,等有機會了,卻不想再做了。

    有些話藏在心中好久,沒機會說,等有機會了,卻說不出口了。

    有些愛一直沒機會愛,等有機會愛了,已經不再愛了。

    有些人有很多機會相見的,卻總找借口推脫,等想見的時候已經沒機會了。

    有些事有很多機會做的,卻一天一天的推遲,等想做時卻發(fā)現沒有機會了。

    有些話有很多機會說的,卻想著以后再說,可到了想說的時候,已經沒機會說出口了。

    有些愛給了你很多機會,卻不在意沒在乎,等想重視的時候,已經沒機會愛了。

    人生有時候,總是諷刺的。

    有些人相愛著,然而,永遠是遺憾。

    有些事存在著,然而,卻總是無奈。

    有些話動聽著,然而,全都是謊言。

    有些愛感動著,然而,依舊不現實。

    有些人,永遠都不會懂得有些事的無奈,有些話的重要,有些愛的沉重。

    有些人不是你想遺忘就能遺忘的,她不是電腦里的一幅畫,按下刪除鍵就可以刪除。

    有些事不是你想擺脫就可以擺脫的,也許別人早已忘記,但它卻像惡魔一樣鎖住你的心。

    有些話不是你說忘了就可以忘記的,它不是劇本里的臺詞,說過后就像烙印般有了痕跡。

    有些愛不是你不想面對就可以逃避的,或許它會隨時間淡去,但仍緊緊圍繞你心頭放不下。

    說好永遠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來想去也搞不清楚當初是什么原因彼此分開。然后,你忽然醒悟,原來,感情是那么脆弱。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凡;風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也許只是賭氣,也許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幻想和好的甜蜜,或重逢的擁抱。那個時候,會是邊流淚邊捶打著對方,還是彼此傻笑著,那該是多美的畫面。

    沒想到,一別竟是一輩子了。于是,各有各的生活,各自愛著別人。曾經的相愛,現在已互不相干。即使在同一個小小的城市,也不曾再重逢……

    前陣子在機場與馬未都先生邂逅,不知怎么聊起關于“牢騷”的話題。我們都感慨:眼下發(fā)牢騷像是趕時髦,體制外的發(fā)牢騷,體制內的也發(fā)牢騷;沒占著便宜的發(fā)牢騷,既得利益者也發(fā)牢騷;沒錢的發(fā)牢騷,有錢的也發(fā)牢騷;沒權的發(fā)牢騷,有權的也發(fā)牢騷……有人總結,這叫“轉型期綜合癥”,還有人建議應該搞“牢騷指數調查”,說也許能比“幸福指數調查”更靠譜。

    相比較提意見、特別是建設性的意見,“發(fā)牢騷”似顯得既低端又猥瑣,或者說見不得光、上不得臺面,可實際生活中“牢騷”的確大量存在。從心理學的角度看,“牢騷”是負面情緒,負面情緒當然是要摒棄的。不過,如果發(fā)牢騷發(fā)到“集體散步”的水平,雖可稱之為“負面情緒聚集性爆發(fā)”,但卻是于國于人于己都有益的事了。可更多時候,牢騷只能衍生出焦慮、不安全感和無力感,進而傳染給大多數人并使之感覺挫敗。

    法律沒規(guī)定不許發(fā)牢騷,就算規(guī)定了也很難認定。所以發(fā)牢騷者多沒什么忌憚,發(fā)了也就發(fā)了,可能會傷著人,但總比憋著不發(fā)、最后傷到自己要利大于弊。有人說愛發(fā)牢騷的多是些喝了點墨水的人,愛琢磨事,又常常想不通,于是牢騷便“不盡長江滾滾來”了。蔣方舟同學《給清華的一封信》算是高級牢騷,這不是指她發(fā)牢騷的內容與方式,而是人家清華大學回應了,沒白發(fā)的牢騷才能算是高級牢騷。所以,發(fā)牢騷也得有點追求,要上段位,要講品級。發(fā)來發(fā)去都在小圈子里,“牢騷”就會像飛去來器,你一不留神沒接住,就算沒死也是重傷。

    當然,如果立足于有回應就算高級牢騷,風險也大得很!譬如你發(fā)通脹的牢騷、你發(fā)油價的牢騷、你發(fā)收入的牢騷、你發(fā)統(tǒng)計局的牢騷,都不如發(fā)老婆老公的牢騷來得實惠,今天沒回應,明天也會回應的,婚內不回應,趕明兒離了都會回應的。(不知不覺,又發(fā)起牢騷來了,可見牢騷是多么有魅力)

    眼下最熱門兒的牢騷是什么?是不公。換成草民的口頭禪就是:別欺負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孔老師這話說2000多年了,咱今天還是得操心這件事。造成不公的原因吳敬璉先生早有定見:一是腐敗,一是壟斷。怎么解決?黨的文件里有答案,恕不贅述。但大多數人,不熱衷看黨的文件,只熱衷發(fā)牢騷。發(fā)牢騷不違法,又低碳,何樂而不發(fā)呢。只是這“口水有沒有穿透力?言論能不能促改變?”別說天知道,老天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德國政治經濟學家兼社會學家馬克思韋伯在100年前發(fā)出過這樣的“牢騷”:一個經濟長期貧弱的民族在世界上突然崛起,未必是一件好事。它將加速暴露落后民族特有的政治不成熟。這種反差如果處理不好,有可能釀成巨大的災難。

    我可不愿意將其視作高級牢騷,哪怕這吐沫星子穿過了100年的時光。

    夕陽不斷,

    窗外的風景一直再換,

    旁邊的人不是你。

    聽著一首歌,

    這首歌我們都聽過,

    可是你再也沒來過。

    我的心依舊那么寬闊,

    可是你路過的,我都錯過了……

    我承認我好孤獨,

    你的離去讓我怎么過這個單人旅途?

    獨自一人觀賞著幻燈片般的風景,

    風中彌漫著苦淡的憂傷,

    吹得眼睛好痛,

    眼淚怎么那么多?

    你總說,

    夕陽很美,

    你總說,

    夕陽就像我們,

    那么溫暖那么溫馨讓人羨慕。

    天國那邊的夕陽美嗎?

    有沒有一個和我一樣愛你的人在陪著你?

    我相信你很快樂,

    天堂天使那么多,

    是不是還放不下我?

    我記得你說過我就像一個傻瓜,

    沒有煩惱也很快樂。

    你呢?

    在那邊還好嗎?

    我想現在就聽你回答。

    我已經變了,

    不再是個傻瓜。

    沒有你的日子里我會慢慢學著過好,

    沒有你的日子里我會一個人堅強的,

    沒有的日子里我會自己折好被子

    可是有你的日子里我真的好孤單!

    親愛的,我真的好想你!

    我知道這沒用,

    可是我卻想你想得不知不覺哭了……

    車站到了,可是。

    卻是一個人的終點。

    秋去春來。

    那滿園的花兒謝了花又開。

    我微笑著把這風景都看遍。

    可是,親愛的,你在哪兒?

    又打算何時歸來?

    ——楔子

    柒月。

    清晨的陽光從偌大的落地窗里打進房里來。打在她淡黃色的裙上,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落地窗外是爭艷盛開的花兒。

    看著這般美好的風景,可她的眼淚卻止不住落了下來。

    她又憶起了,那個戲花的,笑容明媚的少年。

    兩年前…

    “你真的要去北京尋找你的音樂夢想嗎?”

    “恩,是的。”

    少年看著女孩,心里滿是不舍。

    “丫頭,你要好好讀書,兩年后,等你考上北京的大學,我也在北京有一番作為,我就回來接你,我們一起在北京過幸福的生活…”

    女孩流著淚,抱著他不肯放,心里默默地下決心——會的,我一定會的,一定會考上北京的大學,為了我愛的這個笑容明媚的少年。”

    陽光在白色的地板上跳躍著…………

    如果不是接到錄取同知書的到來,她決不會相信,約定的日子已經到來。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旁,手里拿著北大的錄取通知書,看著滿園的少年喜歡的花兒,她終于哭了出來。

    我親愛的少年,那滿園的花兒都已開,可你現在哪兒?

    又何時歸來?

    你親愛的丫頭在等待…

    心、屬于你的,我借來寄托、卻變成我的心魔。

    你、屬于誰的,我剛好經過、卻帶來潮起潮落。

    風、屬于天的,我借來吹吹、卻吹起人間煙火

    天、屬于誰的,我借來欣賞、卻看到你的輪廓。

    你是我流年不舍的溫柔。

    你是我遇見的傾城時光。

    你是我一世的春暖花開。

    謝謝你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一陣陣大雨小雨的洗禮,六月的天空似乎慢慢褪去了壓抑的陰霾。

    我和你在這些場漫天的大小雨里游走,從東到西,從西到東。

    我們笑看著路人的匆忙,在別人詫異的目光里繼續(xù)漫無目的晃蕩著。

    我不怕那些場大小雨淋濕我們的頭發(fā),我也不怕那些場大小雨淋濕我的衣褲。

    我只是在天黑的時候對你說,親愛的,我也被雨洗禮過了,我希望這些雨也能滿足了我的愿望。

    我要的不多,人盡皆知。

    我是你的眼,想帶你穿越擁擠的人潮。

    在我眼里,你永遠都當一個傻傻的小女孩。

    當一個不懂世事,不理世俗的女子。

    偶爾撒嬌,生氣。卻只會對我好

    就讓我來充當你的眼睛,帶你穿越片片人海茫茫。

    你若愛我如斯,我定義無反顧。

    春天過了,失戀的卻多了。

    那些個朋友都對我絮語說他們分手亦或吵架了。

    我就這么安安靜靜地聽著,點頭亦或搖頭。

    看著他們在里的分分和和。

    我們依舊吃我們的飯,上我們的班,睡我們的覺。

    安安生生,風輕云淡。

    偶爾久不聯系朋友打電話來,問我的最近狀況。

    我說有一個很愛我的笨蛋。

    我說已經遇見那個讓我歇斯底里的人了。

    他們一致回答說我去那撿到的福分

    嗯,她若愛我如斯,我定義無反顧。

    你是冬暖,也是夏涼。

    在蒼景年華里,我遇見了你。

    你說的,誰都沒有辦法阻止你愛我,包括你自己。

    我的回答也一樣。

    我要你是我的冬暖,同樣、也是我的夏涼。我說,你想怎樣啊,喜歡了你五年你都無動于衷。

    她說她去參加了婚禮,新娘很漂亮。

    新郎也很帥。

    好像第一次覺得他原來也是蠻有魅力的。

    怎么當初沒發(fā)覺呢。

    她說原本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愛上過他。

    但是在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那一刻,她的心疼了一下。

    她說,最難過的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

    而是那個愛了你很多年的人轉身離去。

    當你看見那個說愛你一輩子說等你一輩子的人,

    給另一個女孩的無名指帶上戒指的時候,

    你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今天的主角不是你。

    不管她是不是灰姑娘,今天的公主都不是你。

    他是個飛行員,在全封閉訓練的時候為了能給她打電話。

    他要走很遠的路去附近的公用電話亭。

    冬天飄著雪很冷。

    她還不耐煩的說干嘛沒事總給我打電話。

    她不知道他在這邊已經凍得不行了,

    他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現在她想起這些來臉上還是會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然后定過神來看看著眼前的這對新人。

    新郎依舊是他,但是他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

    早已不是為她所說

    有多少人能夠承諾愛一個人一輩子又付諸行動了

    當努力了好多年依然沒有結果的時候。

    誰還會一直等你呢。

    終于明白,

    我們都能勇敢的面對你愛的人不愛你

    但是誰都無力面對當一個愛你很久的人轉身離去。

    那種驕傲那種幸福蕩然無存

    請珍惜你身邊默默愛你的人。

    或許,有一天當他真的離開了。

    你會發(fā)現,離不開彼此的,

    互聯網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窗口,使我們可以觀察形形色色的人們,那么看到最多的,大概就是失敗者了。這也符合社會人群構成的分布,失意者往往是大多數,成功者往往是極少數。

    怎樣擺脫失意,成就自己,不妨先看看失敗者有哪些共性,再看看自己占了幾條。

    失敗者共性之一,怨天尤人

    別人有個好老板,我們老板真摳門;別人有背景,我們是草根;等等,把自己的無能用“客觀環(huán)境”來掩蓋,乍一聽條條是理,其實呢,別人成功都是偶然,自己的失敗都是命不好。這樣的人能成功才是沒天理。今天無論是網絡社區(qū)里,街邊聊天里,聽到最多的就是這種談資,“我們老板不成,太黑,你看人家誰那單位”,每個行業(yè),頂尖的人才都是極少數,而平庸的人總是過剩,你跨入那個門檻,你就會發(fā)現,其實你的老板非常大方,一點都不黑,關鍵是,你在門檻外,然后看著門檻內的人,覺得他們似乎是命運的寵兒。卻從來無視這個門檻的存在,所以有人說某某網游公司核心工程師月薪2萬3萬,人家公司待遇多好,自己才拿兩三千,卻從來不肯面對自己的水平和人家的水平差多少。

    失敗者共性之二,不肯面對現實

    我們在每個社區(qū)都能看到很多這樣的人物,他們就是不肯承認在他們身邊有些人做出了不起的事業(yè),就是不肯承認那些看上去比他們年輕,比他們資歷要淺的人能夠有所成就,于是怎樣,把眼睛捂住,把耳朵捂住,死活不肯承認,比如要是有人發(fā)帖說百度的新畢業(yè)沒幾年的研發(fā)工程師年薪20萬就會有人跳出來說這是槍稿,根本不可能,或者說百度很快就完蛋云云,總之,幻覺,都是幻覺,他混了那么多年互聯網,還在五位數的年薪苦苦掙扎呢,怎么能容忍別人一下子跑到他前面,而且是遠遠的甩開他,至于之前只會叫囂說“百度要完蛋,騰訊要完蛋,馬云要完蛋”等等的,都是這類人物,不肯面對現實,不肯承認別人的成就,以阿q的心態(tài)蒙蔽自己,在yy中維持自己可憐的自尊和自信,就是這樣的。當然這里還有另一類,就是某個神奇的理想破滅后,不肯面對現實,找出種種光掛陸離的借口來麻醉自己,比如某著名it評論家,google的狂熱支持者,在目睹了google進入中國后的昏招迭出和神話破滅后,發(fā)出了“谷歌不是google”的論調,如此自我蒙蔽,在我眼里,也不過是一個著名的失敗者而已。你聽說過“華晨寶馬不是寶馬,北京奔馳不是奔馳”的話沒?

    失敗者共性之三,迎難而退,拒絕挑戰(zhàn)

    失敗者是不會承認自己迎難而退的,他們有足夠的借口,比如說“我只拿這點錢,這個事情憑什么讓我做”,或者說“那個誰誰誰工資更高,憑什么他不做”,以及“這事情不該我管”云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方面他認為自己和“那些人”的本事沒有兩樣,另一方面他認為困難的事情是“那些人”份內的事情,他從來不想一下,自己要是老板,是憑實干給人工資呢?還是一面之辭,反正他認為自己的待遇低,級別低,所以又借口不去碰困難的事情,然后天天等著老板提薪長級。迎難而退,永無機會。

    失敗者共性之四,沒有目標

    嚴格的說,失敗者并非真的沒有目標,他們也有諸如“中彩票得500萬”,“公司給我加加薪”,“換一個好領導”,“這個公司混不下去了,聽說那個公司不錯,看看能不能找關系辦過去”,以及甚至更高層次一點“學習一下面試技巧,爭取混入一個好公司”這樣的目標,但是他們的目標,你仔細看,往往都是要“遇貴人”才能辦得到,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虛竹子的,于是他們往往嗟嘆世無伯樂,他們只好混跡于平凡。

    我在之前的公司,經常給一些新員工作培訓的時候,我的上司也在座的情況下,我會告訴新員工,你為誰打工?這是最重要的,而唯一正確的答案是,為自己。你不是為老板工作,不是為公司工作,也不是為你的上司工作,而是為你自己工作,那么這里正好有一個非常好的案例,就是百度離職副總裁俞軍,俞軍是為李彥宏工作嗎?其實根本不是,李彥宏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工作平臺,俞軍是為實現自己的理想,完成自己的志愿而工作,而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工作方式,也使他能夠真正有所成就。并不是每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很少有人能成為俞軍。我經常講,打工要有創(chuàng)業(yè)心態(tài),為什么這么說,是不是打工者最后都要去創(chuàng)業(yè),不是,但是你要想的是,公司提供了一個環(huán)境,一個可以讓你實現理想的環(huán)境,有人說了,你所在的公司不能提供這樣的環(huán)境,那就找一個那樣的環(huán)境!有人說了,找不到這樣的公司,其實不是沒有,而是你忽視了,因為你在找工作的時候,優(yōu)先排列的是工資,福利待遇,級別,工作地點,公司品牌等等,而沒有任何自己夢想在里面,看看俞軍當年的求職簡歷吧,一個成功者是怎么找工作的。

    我有個前同事,做事其實還是很認真的,也很有成就,打工賺下幾百萬的身家,但是工作一直不夠愉快,歇下來后要繼續(xù)找工作,想去一個海外上市的網絡公司做個小總監(jiān),問我的意見,我就問她,你還缺錢嗎?你找這份工作的目的是什么?待遇?級別?你應該先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興趣是什么,連幾百萬身價的人,有時候還在這樣的思維套路里出不來,何況更多掙扎在底層的人。

    今天,我?guī)б粋€很小的團隊,仍然對每一個新人,灌輸一個概念,你要想清楚自己的未來,要有目標的去工作。

    失敗者共性之五,瞻前顧后

    我說過一句話,悲觀的人永無機會,其實顧慮重重的人也一樣,失去高薪怎么辦,政府政策改變怎么辦,人才流失怎么辦,細細籌劃當然是好事情,但是當斷不斷那就會不斷的錯失機會。

    我這些年發(fā)現有一個有意思的事情,越是一些背景很強名校畢業(yè)生,越不敢去挑戰(zhàn)自己,他們選擇太多,機會太多,太多大公司給他們offer,太多好機會等著他們,于是在不斷的選擇中,迷失了自己的目標和方向,最后沉淪在一份看上去還不錯的工作上,僅此而已,天幸不要碰到大規(guī)模金融危機,也許還能拿一份不錯的養(yǎng)老金。我的同學里,現在公認“混”的最好的,其實是當時同學里成績最差的,畢業(yè)時候工作最差,工資最低的,但是他不斷的改變角色,同時不斷的充電,充實自己,轉換位置,最后成為一家頗具規(guī)模公司的聯合創(chuàng)始人,技術股東。他今天所獲得的一切都是他努力付出的回報,和大學成績無關,是在社會這所大學里,他得到了高分。

    我永遠記得十年前一位當時頗有成就老板跟我說過的話,他說,如果他當年在北京能有一套屬于自己的超小房子,他就不會有所成就,有點諷刺的是,他的第二次創(chuàng)業(yè)相當慘淡,那時候他已經是豪宅名車都有了。很多時候,沒有選擇反而可以堅定人的信念。但是如果你有很多選擇,你還會堅定信念嗎?

    失敗者共性之六,總有人比我差

    就好比小孩子學校里考了倒數第二,回家父母訓他,他還會頂嘴說,誰誰誰還不如我呢,于是,總能在某些更慘的失敗者那里找到自信,然后麻痹自己。

    氣人有,笑人無,第二次推薦已故相聲大師侯耀文的相聲,小眼看世界,送給這樣的失敗者們。

    想不做失敗者的人們

    從現在開始

    給自己定一個目標

    迎難而上

    正視現實

    果斷把握機會。

    把職場當作自己實現理想的平臺。

    任何時候,你都有機會

    忽然一個空間黑洞出現!瞬間把自己吸了進去,自己這是穿越了?還是對自己的懲罰!等自己清醒了之后,發(fā)現自己的身份一切都變了,連自己的名字都變了。自己叫心棠,一切的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剛回王府,心棠就迎了出來,看見單瑞,就連忙問道:“皇上賜婚了,這事是真的嗎?”

    “走開,我已經很心煩了,你就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說完,單瑞就跌跌撞撞的進去了,依稀間,心棠聞到了酒味。

    他喝酒了。

    那天心棠拿著腰牌去見七王爺了,七王爺單皓和單瑞素來甚好,她做這個決定也是經過幾番考慮的,一來,她有他的把柄,二來,她知道七王爺想要什么。

    這次她自作主張的去找七王爺也不過是看見單瑞滿臉的躊躇,不免有些許的擔心。其實,她這趟去七王爺府上,也不知這事能不能解決。

    剛到七王府,就被守門的家丁給攔下了,亮了下瑞王府的腰牌,家丁就去通報了。

    “在下參見七王爺。”

    “哦?心棠?九弟的得力助手啊。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單皓一臉的懶洋洋。

    “七王爺,在下想來和您做個交易。”

    單皓一臉玩味的看著她,“哦?交易?什么樣的交易,我非得和你啊?只要我一句話,想和我做交易的多了去了,你又以什么優(yōu)厚的條件吸引我呢?”

    “王爺,我知道,您在先皇在世時就不受器重,現如今,你五哥當了皇帝,你還是不得志,可我看的出來,王爺有著一腔熱血和抱負,我們就拿這個來做籌碼,王爺認為怎么樣?”楚凡經常聽到七王爺和瑞王爺的談話,話語間,她也聽出了些什么。

    “哦?那你先說說本王該怎么做啊?”

    “王爺,您知道前段時日天毒和西俏的戰(zhàn)事嗎?”

    “知道啊!這與那事有什么關系。”

    “王爺,您有沒有聽說那婉兒公主來和親的事啊?”

    “不是指給你家瑞王爺了嗎?”

    “不,那是因為皇上找不到合適的人,但你想,你若娶了這西俏的公主,你就是西俏國的駙馬,又是天毒的王爺,而且這婉兒公主又是和親的,那皇上不得漸漸的重視你啊。”

    “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但總得知道你為什么幫我啊?”單皓不解的看著心棠。

    “我要幫的其實不是你,是瑞王爺,他不想娶公主,所以,順便,我?guī)土讼履悖@就是交易,各取所需。”心棠的話說的自信而且不乏氣勢。

    “好!本王就應了你的要求。”

    不知不覺間,心棠竟和七王爺搭上關系了。

    第二日的上午,七王爺就進宮去見皇上,這番說來,皇上也一口答應了,因為他也知道瑞王爺本不想娶她,既然七王爺說了,那就順了他的意吧。

    但是心棠做的這些單瑞并不感激,還加以責怪:“你以為你是誰,你怎么可以拿著我王府的腰牌做這種事?”

    “王爺如果不樂意,想要娶那個公主,在下可以去和七王爺說,讓七王爺割愛。”

    “你別一副和七哥好像很熟的樣子,別忘了,他是王爺,你是奴才!你永遠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管你在瑞王府還是七哥那,你都是奴才!不要恬不知恥,你有什么資格把姿態(tài)擺這么高。”單瑞的這一席話讓本來就高傲的心棠無法忍受,她放下自己的尊嚴,跟在他后面這么久,隨后,心棠真的無法忍受就請辭離開了。

    其實,單瑞并不是想讓心棠離開的,只是,他覺得他是一個王爺,應該受到的是下人的仰慕,而楚凡的做法傷到他的自尊心了。但是,確確實實,他是真的幫他解決了個麻煩,他也從心里偷偷的感激他。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話已經說了,那楚凡就必須得走,更何況是她自己請辭的。所以,當日,她就離開了瑞王府,在她看來,單瑞當日那些撕碎了她尊嚴的話就是她聽到他最后的一句話。

    心棠離開了瑞王府,頓時她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而離開時,單瑞給了她20萬兩白銀,他說,那是給你的,你救活了允姬。這些話,是林管家轉達的,他始終沒有露面。楚凡用十萬兩買了座小宅,是個小四合院,依山傍水,也算幽靜。

    當日,心棠換下了穿了好久的男裝,去拜訪了下那位救下她的老伯。心棠想把單瑞給她的另外十萬兩銀子給那老伯,可老伯就是怎么也不收。后來,心棠說,讓老伯隨她進縣城的小宅,老伯說什么也不愿意,在心棠的強烈要求下,老伯終于同意了。

    當日的上午,老伯就隨楚凡進縣城了。一路上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說笑。

    “對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心棠,老伯就叫我心棠吧。”

    “哎,心棠,哎……”老伯高興的叫了一聲,有輕輕嘆了口氣。

    “老伯,你怎么了嗎?”

    “哎,我兒子沒死的話,恐怕這會兒比你還大了吧。”

    心棠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原來他的兒子死了,真是個可憐的孤寡老頭。

    “老伯,你不要傷心,你兒子在天上一定會保佑你的。”心棠看著老伯心里也酸酸的。“老伯,您不嫌棄的話,凡就是你的女兒,以后心棠一定好好孝順你。”

    老伯一臉感動的看著她,抱住了她,“乖女兒。”

    “爹。”

    “心棠,那…我跟你去縣城,你爹娘不會反對吧。”

    “老伯,不,爹,您放心,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日我跟您說我怕爹娘擔心,其實是假的,我只是不想拖累爹。”

    老伯感動的看著她,淚流滿面。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老伯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拉拔大,沒想到官府征兵,死在了西俏的戰(zhàn)場上。

    心棠把那個小宅改成了楚宅,平日里。楚勤打理小宅內的事務,而心棠出去想辦法賺錢,畢竟這日子還是要過的,雖然還有十萬兩銀子,但小宅里購置了些東西,又買了些日用品也就所剩不多了。

    心棠也靜靜的思考了下,她恐怕也只能從醫(yī)吧,可以前學的是西醫(yī),有先進的醫(yī)療設備,雖然自己對中醫(yī)也頗有研究,但也有些疾病尚不能對付。所以她把剩下的錢中,剩了兩個月的生活費,剩下的都買了醫(yī)書。

    那日,在街上,她遇見了一個人,她在天毒遇到的另一個轉折,一個滿腹經綸的男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你沒事吧。”

    心棠看了一眼撞到她的人,是個面目清秀的男子,穿著墨綠色外袍,手執(zhí)折扇,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待人也彬彬有禮,談吐不凡。

    “沒事,沒事。”

    說完,心棠便轉身想要離開。

    那人卻拉住了她的手臂,“姑娘,不知…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心棠,告訴我你叫什么,那才公平啊。”

    男子先是一愣,后來便笑了,“鄙人子善。”

    回到宅子,心棠也沒多想,整整一個月,都呆在家里研究醫(yī)書,而后的一個月,又穿起了男裝,漸漸的接了些看診的人,因為醫(yī)術高明,頓時,名聲大噪。

    有一日,心棠到去抓藥,正巧在街上遇到林管家,便與他絮叨了幾句。

    “楚先生,不知竟在這兒遇到了你,現在您也算這縣城里的神醫(yī)了,真不知您真是一代名醫(yī),我真是慚愧啊,當初我家王爺還讓我調查你,哎,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說,你家王爺調查我?”

    “楚先生對不住了,王爺也不是故意,因為之前來王府的那些大夫都是些庸醫(yī),王爺自然警惕些,楚先生莫生氣啊。”

    “不會不會,您多心了。”

    說完,心棠便想要離開,不料,剛轉身,林管家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轉身一看,才發(fā)現,林管家已經跪在地上了。

    “林管家,你這樣做什么?”

    “楚先生,你回王府吧,你救救王爺吧。”

    “你家王爺,他…怎么了?”

    “楚先生,王爺中毒了,那日朝堂上,皇上說把西俏的公主指給七王爺,而那公主還說什么非王爺不嫁,王爺也是性子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當朝拒絕了公主,這西俏的使者怎么說都會維護他們的主子的,王爺是被那西俏的使者給下毒了,那人說,這毒不致命,但會生不如死。楚先生,你是這帶的神醫(yī),只有你能救得了王爺了。”

    “那你代我回楚宅一趟,與我爹說聲,我這就趕去王府。”

    “哎,我這就去。”

    心棠怎么都沒想到,離開是因為那西俏的公主,回來這里又是因為那西俏的公主,急匆匆的她趕去了單瑞的寢房,把了把脈,便在屋里翻起了醫(yī)書,單瑞看了一眼心棠,“當日你走,本王不曾想過你還會回來,那日本王對你那般說話,你不恨我嗎?”

    “那日,我也未曾想過還會進這扇門,我以為我再也不會看見你了,說實話,我好恨你,當日,我想的是,等哪日,我一定要讓你為今日這般對我而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后悔。而我看到林管家跪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想到了我爹,他這般對你,你卻如待下人,待狗一般對他,你對得住他嗎?”

    “我愿意救你,并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救的了你。”

    “沒關系,這是本王的報應。我若還能活著,你回來吧,我若不能活著,帶著林管家一起離開王府,替我好好照顧他。”

    這一席話在楚凡看來,他是在作秀,心里難免有點瞧不起他。

    “這自然不用王爺擔心,奴才自問是個重情義之人,自當盡心竭力照顧好林管家。”誰都聽的出來心棠這話是在譴責單瑞,這也是心棠第一次用‘奴才’二字。

    單瑞剛想說話,便被打斷了,“奴才承蒙王爺抬愛,但奴才心意已決,余生之年孝敬父親。”

    “心棠兄弟,如果我懇求你留下呢,本王知道,那日,我的話說的很過分,但是,你在王府的日子,我的心真的感覺很安定,你留下吧,本王一定視你如親兄弟般。”

    看著瑞王爺這般的懇求,心棠似乎動搖了,“你先活著,這事以后再說吧。”

    天毒國,名如其實,天毒的每個子民都擅用毒、暗器,所以沒有國家敢擾天毒的邊境。所以天毒也算個安定的國家。除此之外,天毒的女子還出奇的美,可天毒的女子最是心狠手辣。

    如天毒這般擅用毒的國家,宮里最好的御醫(yī)都治不好單瑞的病,楚凡也心里一冷,因為她實在是沒有把握。

    在王府的藥房看了兩天的天毒國用毒的書,根據癥狀應該是‘古風’,這是天毒的開國皇帝研制的毒藥,是用來懲罰背叛他的臣子和妃子。單瑞目前面目青澀,脈象似乎很紊亂,又時不時的會有一陣劇痛。此毒中毒兩日之內就會發(fā)作,不會傷到性命,但痛不欲生。

    楚凡正思考著,林管家沖進來,“心棠先生,王爺又痛了,這可怎么辦?這都四日了,我記得那人說不能過一周,不然這毒就永遠解不了了。”

    “你說什么?四日了?”楚凡驚訝的看著林管家,這么說來,不是古風,那為何癥狀這么相似?“看來解藥得重新配置了。”

    “對啊,王爺中毒已經四日了,今日凌晨時分,王爺就劇痛不停,我傳了宮里的御醫(yī),一個個都搖搖頭回宮了,心棠先生,王爺真的無藥可解了嗎?”

    “林管家,您別急,我會在三日之內調配出解藥的,給我點時間。”

    心棠不解的翻著書,“不是古風,又與古風癥狀相似,可為何是四日?”

    最后,心棠看著三日之時就要到了,無可奈何,就根據古風的解藥調配了一副解藥。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幾率有百分之七十,因為她看到一個西域的毒藥,癥狀是四日發(fā)作的,但臉部是沒有變化的,是在不知不覺中死亡的毒藥,她便迎合這兩種毒藥的解藥配置解藥,她不敢說毒全能解,但絕對能減輕他的痛苦。

    和心棠預想的一樣,她的藥確實減輕了他的痛苦,但是,七日之期已到,這痛,必定伴隨他一生。從此以后,每月的月圓之日,就是他毒發(fā)的時候。

    在林管家的強烈要求下,心棠再次進入王府,跟隨單瑞的左右。

    是林管家的一番話改變了她的決定,他說,他是王爺,集所有的榮耀和驕傲與一身,但是從小單瑞就不在母親身邊,父親在他二十歲時就死在了戰(zhàn)場上,最后一面都沒見著。而林管家,原本是先皇手下的副將,先皇就是因為救他,才死在了敵國。從此以后的日子里,林管家?guī)е⒕魏吞巯В母是樵傅臑閱稳鹱雠W鲴R,操勞這操勞那。

    而單瑞卻一直以為是林管家害死了父親,從來都沒有好好珍惜過他的照顧和關心。一直的以為那是他該做的。

    也許,單瑞的性格也和這件事有關吧,年幼時就離開了母親,之后又失了父親,這也那他的性格變得如此的暴扈。

    而對于這一切,這心棠看來,是單瑞活該,人活在這個世上,沒有誰欠誰的,也沒有誰應該為誰做什么,既然先皇愿意救林管家,就說明先皇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單瑞所有的行為造成的后果都是他自己活該。

    她愿意留下來,不是因為被單瑞的故事感動了,是林管家的執(zhí)著感化了她。無意中,心棠發(fā)現,來到天毒國以后,她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以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她要的只是揚名立萬,她要的是成功,可何時又如此的兒女情長。

    她是個21世紀的人,是個醫(yī)學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有著諸多的醫(yī)學研究成果,年輕有為,她不能敗在天毒,她要做回自己。

    第二日,心棠在家和爹交代了下,就去王府了。

    心棠和林管家說過,同意再回王府,但是她每日都要回楚宅。林管家答應了。

    呆在王府幾日,都沒什么事,單瑞見他悶得慌,真巧皇上命自己去陵城去查殺人案,便邀請心棠一起去心棠同意了。

    之后去陵城的一路上,楚凡對于誰都是很冷漠。單瑞也時常端起王爺的架子,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

    好不容易到了陵城,剛到城門,就被守城的士兵攔住了。

    “太守大人有令,進城必須交過城費十兩銀子。”

    “小兄弟,這進城要交錢,我怎的就沒聽說呢?這戰(zhàn)事剛平定,處處是窮苦百姓,這可不是人人交得起這過城費的。”單瑞一臉的不悅。

    “太守大人說了,與西俏國的戰(zhàn)事剛剛平定,國庫財力不足,這些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更何況,看公子的樣子,也不像交不出十兩銀子的人,你又何必為難小的呢?”

    “小兄弟,這話……”

    單瑞剛想說什么,便被心棠打斷了,“小兄弟,錢給你。”說完便走了。

    “喂!你怎么能把錢給他啊?這是背著朝廷在給百姓增加賦稅,怎能不管。”

    “我說不管了嗎?他只是個辦事的,你又何必為難他呢?”

    他們并沒有馬上去拜見太守大人,而是去城中找了家客棧。

    確實,放在古代,單瑞確實是個聰明的人,但是他就是太沖動,其實,古代有權的人都是用權利來解決問題的吧,自然也就很沖動,但那是治標不治本的。

    “為什么我們不去太守大人的府邸,要住客棧啊,我怎么說都是奉旨查案的欽差。”

    “那是你,不是我,若是王爺放不下身段住這小客棧,你也可以去找太守大人。”心棠冷冷的看了一眼單瑞。

    聽心棠這般說話,單瑞也不說什么了,他總覺得,那事以后,楚凡變得好冷漠。

    第二天,心棠和單瑞去陵城外郊查看,到了事發(fā)地點的那座破廟,隱隱約約看到那邊有好多人,破廟的門被官府攔了起來。單瑞要上前查看,被心棠攔住了。

    “為什么攔著我,我們不是來查案的嗎?”

    “不要冒然行動,小心暴露身份,王爺,暗訪比明察更容易知道真相。”

    心棠一臉的淡定,向不遠處的茶館走去,緩緩的品著茶。

    單瑞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緊蹙著眉。

    忽然,茶館里走來幾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聊。

    “這莫寧也真是個可憐的人兒,長的一副好皮囊,小小年紀死了爹娘不算,還嫁了個無所事事的夫君,嗜賭成性,如今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哎……”

    “就是,平日里就見她家錢坤有事沒事的打她,怕是受不了她丈夫的毒打,到破廟投井自盡了。”

    兩個婦人裝扮的女人在那邊說著,滿臉的痛心。

    “現在這莫寧尸骨未寒,錢坤又娶了一房小妾。哎……這種男人啊,誰愿意把自家女兒嫁給他啊?”

    “反正我是不敢,我看啊,莫非就是這錢坤殺了莫寧。”

    “林大嬸啊,這話可不好說,官府正查著呢,聽說還從都城派了欽差過來,看來這事也鬧得蠻大的。”

    “是啊是啊,哎呦,都這時辰了,我該回去了。”

    聽罷心棠看了一眼單瑞,“不是勘察現場就能得到線索的,人家口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才是真話。”

    單瑞一臉受教了的表情,但他畢竟是王爺,始終是放不下身份的,可心棠的這番話又讓他顏面盡失。

    “小二!”心棠叫來了小二。

    “客官什么事啊?”

    “這位小哥,問一下這前面人這么多,是什么事啊?”

    “客官是外鄉(xiāng)人吧,你有所不知啊,前頭破廟的井里死了人了,官府的人在查呢。”

    “怎么回事啊?”心棠隨即問道,只有這樣才能了解情況。

    小二看了一眼心棠心想一個外鄉(xiāng)人怎的問這么多心棠見狀,忙說,“小哥不要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小哥若是不方便說,那便算了。”

    “公子哪的話,這死的是錢捕快的夫人,這錢捕快啊,嗜賭成性,誤了公事,太守大人開恩,讓他回家了,可知,這沒過半個月,這錢夫人就死了,我聽說啊,這錢夫人死之前還有個貴人給了她一筆銀子,可不知怎的,現在就不見了,我看啊,多半是謀財害命。”

    “貴人?”單瑞不解的問。

    “是啊,聽說錢夫人莫寧之前是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后來落魄了,才至如此的。”

    單瑞和心棠二人回到客棧,兩人什么話也沒說,各自回房就歇息了。

    當晚子時之時,客棧閃入兩個黑衣的蒙面人,在心棠和單瑞的房檐前停下了,單瑞憑著習武之人的嗅覺,聞到了一股殺氣,便披衣出了房門,臨走前還把枕頭塞在了被窩里,心棠素來就是睡得淺,便起身了,不料發(fā)現窗前一個黑影,便連忙起身把一旁的水果刀藏于袖中,在床前盤腿打坐著。

    一陣細小的門窗的‘吱嘎’聲,夾雜著窗外清晰的雨聲和風聲。

    “你來啦?我等你好久了。”心棠眼睛微閉,唇微啟,說道。

    一語驚了窗外之人,愣著好久都沒動,竟忘了主上是要他來殺人的,“公子知道我要來?”

    心棠眼睛閉而不語。

    就在一瞬間,黑衣人出劍抵在了楚凡的脖子上,“不管你是何方妖孽,不管你如何得知,今日就是你的亡命之期。”

    “哈哈哈……”那是一陣心棠的笑聲,“既然我能知道你來,你認為我那么容易就被你殺了?”

    來者先是一愣,便開口了:“我本不想殺你,是因為你同瑞王爺一道而來,所以你若承諾我今夜不離開客棧,我們自然相安無事,你若有心要維護他,那……必定免不了大動干戈,我看公子也是個喜靜的人,刀光劍影必然不是公子想見到的吧?”

    “你是在和我談判嗎?還是在威脅我?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心棠淡淡一笑,嘴角有著一絲輕蔑。

    “公子,那你就是不愿意了?那就對不住了!”說完,黑衣人便拔劍而出,不料,劍抖落在地。黑衣人是滿臉的驚訝,不敢相信的看著心棠。

    “我說過,我沒那么容易被你殺了,相反,我想殺你,根本不必動刀動劍,就可以殺你于無形。”

    “噗!”說完男子吐了一口血。

    心棠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你現在中毒了,但你若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就把解藥給你。”

    黑衣男子一臉的不削,“在公子看來,我就是那樣的貪生怕死之徒嗎?”

    “死?我可沒讓你死?人命關天,我怎么能讓你死呢?我要的,是讓你覺得死也是一份幸福。”

    “常言道:最毒婦人心,你真是比婦人還毒啊。”

    “此言差矣,我已為你指了一條明路,是你自己一心求死,怎怪得我?”

    可最后這黑衣人還是什么也沒說。

    在一墻之隔的單瑞的房間,就沒有那么安靜了,單瑞自小習武,對自己的武藝自然自信無比,遇到這些事,用武力解決也不為奇怪。

    黑色的夜,鬼魅的貓叫聲,讓這個夜晚顯得更為靜謐,單瑞再門后看著屋里的一舉一動,不料,半晌,屋內就傳來了打斗聲,聽聲音來者并不是一人,看來此番來陵城,卻是有人要殺他啊。

    單瑞的功夫是先皇在世時親自教授的,先皇在世時素有‘鬼江湖’之稱,憑著雙手打天下,自然教出來的徒弟也不弱,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三個黑衣人就被擒住了。頓時,眼里又閃過一絲的擔憂,不知這楚凡的功夫怎么樣,他遭人暗算,他們一同而來,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吧。單瑞帶著黑衣人來到楚凡門前,一腳把三人踢了進去。

    進門就看見塌旁的椅子上,綁著一個黑衣人,而楚凡在把弄他的藥物。

    想來他也沒事,果然如此,“我把這三人綁來了,接下來該怎么做,繼續(xù)暗訪暗審嗎?”

    “不,這事現在看來恐怕沒那么簡單,有人想殺你滅口,就說明案情有蹊蹺,而且事不宜遲,明日就去太守府邸,接下來要明察。”

    “可不是暗訪知道的事情比較方便,而且確實暗訪知道的更接近真相。”

    “現在有人想殺你,只有住進太守府,那群蠢蠢欲動的人才不敢輕舉妄動,做事不懂得變通是官場最大的忌諱,想你為官這么多年,不過是個流著皇室血脈的世襲王爺而已。”

    “哼!荒唐!”心棠自知自己的話的確是說的有點過,但他不后悔,如此看來,這單瑞就是個草包,不過是投身帝王家,讓他有了一身的殊榮。

    第二日,兩人便壓著四名黑衣人去拜見了太守大人,也理所應當的在太守大人的府邸住下了。

    那日,心棠派了兩個太守府的下人去街上探聽案情,單瑞則去案發(fā)地點勘察,心棠決定親自去驗尸,因此案尚未審理,死者尚未入土,放在了太守府的暗室里,心棠c叫上幾個下人就去了。

    揭開白布,那女子,的確生的美麗,白皙的皮膚,殷紅的唇,臉上泛著紅暈,一點也看不出這是死了好幾天的人。

    光忙著發(fā)呆,心棠想起正事,連忙動了起來,剛抬手,太守大人就來了,“楚大人,怎好勞煩您來驗尸呢?這瑞王爺已在前廳等您了,您趕快去吧,在下會派仵作來驗尸的。”

    心棠點了點頭,想來也是單瑞查出什么來了。想著,便走了。

    回到前廳,就看見單瑞一臉愁容的坐在廳堂之上,“王爺查出什么了嗎?”

    “沒什么進展,不過今日我去拜訪了錢捕快,他說,他與莫寧小姐成親不過三日,而且他們還未圓房,可見這莫寧小姐也是排斥這錢捕快的。”

    “不對,王爺,你記不記得那日茶館小二說的話?‘這死的是錢捕快的夫人,這錢捕快啊,嗜賭成性,誤了公事,太守大人開恩,讓他回家了,可知,這沒過半個月,這錢夫人就死了,我聽說啊,這錢夫人死之前還有個貴人給了她一筆銀子,可不知怎的,現在就不見了,我看啊,多半是謀財害命。’”

    “對啊,這成親才三日,怎么會呢?”

    “所以,在這之中必定有人撒謊,而所有的線索矛頭都指向一個人,錢坤錢捕快。”

    “那他是兇手?”

    對于單瑞的問題楚凡沒有回答,“事情沒查清楚,還不能貿然的下結論。但,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兩人聊著,太守大人便趕來了,“屬下參見瑞王爺。”

    “太守大人有何事啊?”

    “啟稟王爺,近來幾日王爺和楚公子查案很是勞累,所以特地奉了晚宴,備了薄酒,還望王爺笑納。”太守大人笑盈盈的說著,心棠知道,畢竟,這單瑞是都城里來的王爺,此次前來又是欽差大人,免不了地方小官的巴結。

    “也好,這幾日確實累了,走吧,勞太守大人帶路。”

    太守大人前頭帶路,單瑞楚凡等人在太守大人的引路下到了金陵閣,乍看,這金陵閣就不亞于宮里的閣樓,細看,這金陵閣的內屋都是鍍金的,想來,一個地方官這么有錢,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太守大人官從幾品啊?”

    太守以為單瑞要賞賜他,要加官進爵,想也不想的回答,“王爺,屬下已為官三年,官從六品。”

    “太守大人不容易啊,一個陵城太守,為官三年,竟可以建造這等閣樓,太守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本王慚愧,本王的府邸至今也及不上這里的分毫啊。”單瑞故意調侃道。

    單瑞的話讓太守感覺到了不對,連忙跪下,“王爺言重了,屬下這寒舍怎入得了王爺的眼。”

    “太守大人吶,‘您’這還是寒舍啊?本王真是不勝惶恐啊。”單瑞故作一臉惶恐,心里又是另一分盤算。

    太守大人還是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

    “太守大人,起來用膳吧。”

    用膳過半,太守都沒在說一句話,突然,太守抬起了頭,“王爺,這光吃飯喝酒,多沒意思啊,這美酒配歌謠,不如來上一曲。”

    “太守大人好雅興。”

    “王爺誤會了,只是小女無事,閑來給王爺助助興。”說完,一個身穿嫩黃色裙衫,手執(zhí)美人扇的女子翩翩的走來,下人也架上了琴,女子緩緩坐下,彈起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氣韻優(yōu)雅,刻畫入微,既有繼承,又有出新,于悠揚秀美中見氣勢,于優(yōu)美抒情中見豪放,音樂豐滿,起伏有致,富于形象,耐人尋味,不愧為萬世流芳之作,而今這太守的千金彈來,真的是震懾人心。

    “令千金真是多才多藝啊!”單瑞笑笑。

    “王爺夸獎了,小女子不才,讓王爺見笑了。”

    “小姐真是謙遜,不知小姐怎么稱呼啊?”

    “小女子名叫陳莫清,王爺若是不嫌棄,就叫我小清好了。”

    晚宴上,陳莫清彈著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不久,單瑞說累了,就散了。

    第二日,還是一如往日的去查案,不知是否是昨晚單瑞的調侃,太守變得焦躁起來。

    單瑞和心棠也陵城各地的找線索。可案子還沒審,那日心棠去驗尸,太守大人說,死者的尸體已被家屬領走,昨日入土了。這是無疑是對這件案子最不利的事。

    而更糟的是,皇上急招單瑞回都城,此案就這樣戛然而止,三日之內尚書大人會趕去陵城繼續(xù)此案。

    于是,第二日單瑞帶著心棠回都城,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陵城。隊伍行至陵城境外第二個驛站,心棠忽然掉頭回陵城。

    “你去哪?”單瑞滿臉的疑惑。

    “王爺你先回去,我辦完事馬上回來。”說完,馬蹄塌落,心棠消失在一片塵土中。

    心棠趕回陵城,就立馬回了太守府,直接去了地牢。

    “誰?”牢頭問道。

    “我是隨瑞王爺一道來查案的,現在剛想到點事,特來提審人犯。牢頭大哥不要誤了王爺的公事。”

    “公子又何必讓屬下為難,太守大人說了,沒他的命令,地牢誰也不能進。”

    眼看這不能進,心棠便想著去找太守,應該會看著單瑞的面子,通融下的,不料,剛走到前廳,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簦?

    “女兒啊,你怎么這么沒用啊,你若是成功了,我們陳家就發(fā)跡了。”

    “父親啊,不是女兒沒用,這感情之事也不是誰說了算的。”

    心棠也沒打擾他們父女對話,只是到涼亭里坐了會,再回去找太守。

    得到了太守的允許,牢頭終于也放行了,這地牢里長日見不著光,陰暗潮濕,還有一股怪味,心棠學醫(yī)這么多年,什么怪味沒聞過,自然也覺得沒什么,不過想是要在這兒住上幾天,怕是誰都忍受不了吧。

    憑借著微弱的光,尋找著那日的那個黑衣人,不錯,心棠特地趕來就是為了來找他。

    “就這兒,把牢門打開。”心棠指了指牢門。

    ‘咔’的一聲,牢門開了,黑衣人抬起頭,滿臉的憔悴,這是心棠第一次看見他的容貌,長的眉目清秀,有雙清澈的眼睛,他不敢相信這是一雙殺手的眼睛,仔細看來,倒像是個書生,現代倒算是個帥哥。

    “公子,你來做什么?”黑衣人一臉的驚訝,許是他不想還能見到心棠吧。

    “雖然,你至今沒有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但是我是個大夫,是治病救人的,我從醫(yī)不是為了害人,所以,自然我也要救你。”說完,心棠扔下一瓶解藥,黑衣人順勢接住了。

    “你叫什么,想知道你的名字,這不妨礙你的忠心,我以你救命恩人的身份知道你名字,這也不過份吧?”

    “傾。”黑衣男子只吐出一個字。

    “好,傾,我們后會有期,倘若你我有朝一日還能相見,告訴我那個你舍命都要保全的主子是誰,如若不能相遇,就是我們無緣,也無需說什么。”說完心棠便離開了地牢,離開了太守府,離開了陵城。

    楚凡走后,單瑞讓隊伍停下,所有人在驛站等楚凡,而辦完事的心棠極力的趕著路,傍晚時分,楚凡到驛站看到大部隊都在等他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言語,但她也沒說什么,騎著馬徑直的往前。

    “你去哪里了?”等了這么久,焦慮了那么久,而單瑞卻說不出半句的責備。

    “屬下的私事,王爺無權過問吧。”心棠

    “出發(fā)!”單瑞一聲吼,大隊伍前進,連夜趕回都城。

    第二日的上午,隊伍終于進入都城,剛進城門,宮內侍衛(wèi)來報,皇上要召見瑞王爺。

    單瑞便急忙進宮去了。單瑞一路上都在想,皇帝找他什么事,可怎么也找不出理由,還這么急就召回,連案子也擱置了。

    “參見皇兄!”

    “九弟不必多禮,來人,賜座。”皇帝一臉的笑意。

    “皇兄此次找臣弟不知所為何事啊?這陵城的殺人案剛有了點頭緒,現今擱置著,實屬不妥。”

    “九弟不必擔心,我已委派秦非羅秦尚書前去查案了,如此急著召見你,也實屬無奈,之前西俏戰(zhàn)事剛平,婉兒公主來和親,朕賜婚于她,也幾番的波折,如今這月末,婉兒公主就要和七弟成親了,成親之前,婉兒公主的最后一個要求時見你一面。朕已屢次失言,她怎么說也是西俏國的公主,不能讓她覺得嫁了七弟是委屈了。”單俊這番話說來,就覺得這君王的確好和藹,是個以仁義治國的明君。

    “這…不妥吧。”

    “九弟,你不必擔心,再過幾天就是皇家祭禮,要去太和廟祭祀,婉兒公主會一起去的,還有那日你中毒的事,那日,一起把話說開吧。”

    “臣弟明白了,可這祭禮不是該在下個月嗎?怎的提前了一個月?”

    “欽天監(jiān)來報,說是下月不詳啊,這皇家祭禮怎能落得個不詳呢,也對不住皇陵的先列啊。”

    回到府里,單瑞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若是因為祭禮召他回都城也就算了,這祭禮還提前了整整一個月。

    心煩意亂中,單瑞來到了清筑園,正巧,心棠正和單允姬坐在涼亭里聊天,傳來了聲聲的笑語。

    原本,單瑞是心煩氣躁,想借此來看看女兒,沒想到看到了心棠,就忍不住想跟他說說今天的事。

    “允姬,你大病初愈,先回房休息下吧,父王和凡有事要談。”單瑞看了一眼單允姬,說道。

    “勞父王掛念了,女兒很好,既然父王和心棠有事要談,那女兒就告退了。”單允姬確實是個聰明又懂事的小孩,本來就長了個標致的小臉,而這恬淡的性格讓人心生憐愛,總覺著這父女間的談話怎的會如此的生疏。

    “王爺,此次進宮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皇上急召你進宮所謂何事啊?陵城一案還查不查?”心棠一下子吧所有問題都問了出來,滿眼的焦慮。

    “這次皇兄急召我回宮,我也不知是為了祭禮,還是為了那西俏國的婉兒公主。”單瑞想說,又不知如何說起。

    “這是與婉兒公主又有什么關系?”

    “婉兒公主要求在與七哥成婚前見我一面,可皇兄為什么還把祭禮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月。”單瑞把疑慮也說了出來。

    “因為她如今已是準七王妃,又是西俏公主,皇上自然不會公然的要你們見面的,所以……”

    “所以,祭禮是個幌子?那她為什么要見我?”

    “這,凡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您可是眾多王爺中唯一一個皇上的同母弟弟,這皇太后適時的可以幫助到你,這是你的優(yōu)勢。”楚凡淡淡的說,他只想給他一個暗示,點到為止即可。

    附:在天毒國,至高無上的皇權是在皇太后的手中的,而對于皇上的職責是在于統(tǒng)治,但象征權力的象征在于皇太后。所以在天毒國,女人最想得到的權力不是皇后,不是后妃,而是把自己的兒子捧上帝位,因為在天毒國,入了后宮的女子都必須爭斗,如若在位的皇帝一旦去世,那么,除皇太后外的所有后妃,三品以上都要去太和廟剃度,為皇室祈福,而三品以下的后妃必須全部為已逝的皇帝殉葬。所以,進了后宮,就是戰(zhàn)場,不爭斗最后也不會善終,所以,傳聞,天毒的女子最為心狠手辣,并非空穴來潮。

    第二日,單瑞下完朝就去青寧宮拜見了皇太后。

    “兒臣拜見母后。”

    “瑞兒,過來坐,母后好久沒見著你了,這陣子怎么樣啊?允姬怎么樣了?聽說前陣子得了天花,這會可好?”太后滿臉的笑意,一副慈母的樣貌,看著也覺得甚是和藹。

    “兒臣訪得了個名醫(yī),允姬現在已經沒事,勞母后掛心了。”

    “哦?名醫(yī)?何等名醫(yī)比這宮里的御醫(yī)還要好啊?”皇太后一臉的好奇。

    “他不僅是個名醫(yī),還是個各方面都優(yōu)秀的人才。”

    “母后之前可不曾聽你夸過誰,這名醫(yī)姓甚名誰啊?母后是越來越好奇了。”

    “他叫楚凡。”

    “哦,今天你來所謂何事啊?你說此次是特地來看母后的,母后可不信。”

    “兒臣過幾日就要去太和廟祭祀,特來給母后辭行。”單瑞終于進入了正題,說了這么久,單瑞把該說的終于說了。

    “祭祀?皇家的祭祀何時改到此時了,這俊兒真是荒唐。”

    “母后,這祭禮本應當是你主持的,您已經把祭禮交給皇兄這么多年了,今年,就由您來主持吧,這么多年沒主持了,母后別失了皇太后的威嚴。”單瑞又加了把火。

    “瑞兒說的也是,不能再由著俊兒了,你先回府吧,我去天戈殿找俊兒。”說完,皇太后就風風火火的去找皇帝了。

    蕭太后也知道去找單俊也不能帶著單瑞一起去,不能壞了兄弟間的和氣,畢竟因為這西俏國的婉兒公主,這兄弟倆已經很尷尬了,這祭禮又是天毒至高無上的禮儀,前幾年是因為這蕭太后玉體欠安,現在這單瑞如此說來,這蕭太后也該從出江湖了。

    天戈殿里,單俊正在批閱奏折。守著大殿的太監(jiān)想要通報,被蕭太后制止了。

    蕭太后進去好久了,單俊才發(fā)現,“母后?參見母后,母后吉祥。母后您怎么不在青寧宮好好休息,還特意來兒臣這,這幾日兒臣忙于國事,沒能向母后請安,還望母后恕罪。”

    “忙于國事?忙些什么事啊?母后在你及冠之后就把一切都交于你,那是對于你的信任,你可不能讓母后失望啊!”

    “兒臣謹記母后的教誨。”

    “謹記?母后問你忙什么呢?你怎的不回答?”

    “回母后,兒臣在忙祭禮的事宜。”

    “皇兒,這祭禮乃一國之中最重要的禮儀,主持祭禮是天毒至高無上的皇權,這祭禮向來是由太后主持的,母后把這么重要的事交給你,是對你的信任,也想借此鞏固你的帝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祖宗家法不能改啊!”蕭太后一臉的心疼。

    “母后!”

    “這祭禮提前一月,此事可大可小,我去欽天監(jiān)問過了,下月并沒有什么不詳,你的考量,母后明白,這西俏國卻是個眼中釘,但穩(wěn)住這西俏的公主,并不等于穩(wěn)住江山,你懂嗎?你是皇帝,你自然要為天毒的百姓著想,但也不能傷了手足。母后如此說來,皇帝可懂?”

    “此次的祭禮提前了一個月,這朝中必然有跟隨先帝的幾朝元老表示反對,這老臣都是陪先帝打江山的,說起話來,肯定有股子傲氣,皇帝也別跟他們沖,明日我便下道懿旨,在長樂宮宴請群臣,母后幫你把這事給了了,今年的祭禮就由母后來主持,明日,這長樂宮,你也不要出現。”這蕭太后畢竟是經歷過后宮爭斗走上太后位子的人,考慮的也較周全些,免得這群臣見了以為是皇帝要提前祭禮,這皇帝不出現,太后把這事給攬了,群臣自然以為是太后要提前祭禮,自然這說起來也就合理些。

    而這皇帝還就偏偏不領情,等這蕭太后一走就大發(fā)雷霆,奏折摔了一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才是一國之君,剝奪了我主持祭禮的權利,還不讓我在長樂宮出現在群臣面前!一個女人,要如此大的皇權做什么,‘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古訓難道不懂嗎?我算什么,一個傀儡皇帝嗎?”話落,又一個古董花瓶碎落在地。

    次日,長樂宮里滿朝文武,朝廷重臣。

    “各位大臣,今日宴請諸位大臣,是有要事商議,近幾年來哀家身體不適,所以祭禮一直由皇帝主持,今年的祭禮,哀家想親自主持,各位大臣意見如何啊?”

    “太后能親自主持祭禮這是天毒國的榮幸。”

    “太后英明!”

    大臣的一句句回答,讓蕭太后感到十分的滿意,當然,這些答案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太后主持祭禮,于情于理啊。

    “恩,如此說來,哀家怎好折煞了各位大臣的美意,可哀家今日還有一事要說,這祭禮哀家已經有些年沒主持了,這皇陵也有些年沒去了,不免有些懷念先帝,所以今日哀家想為自己向眾位老臣請個愿,能否把祭禮提前一個月,哀家想去皇陵,以寬慰哀家對先帝的思念之情。”

    “這……”

    “這……”

    眾老臣都你看我,我看你,不言語。以表示這事很是為難。

    “太后,這祖宗規(guī)矩是天毒西帝(開國皇帝)定下的,怎么可輕易的更改,這……不是讓臣等為難嗎。”太傅大人許慶首先開口道。

    “各位大人,哀家這身子骨也日漸不行了,哀家也不知什么時候就隨先帝去了,前幾日,哀家讓欽天監(jiān)算過了,這祭禮當日是個不詳之日啊。我們怎的能讓這壞日子壞了我們天毒國的和諧和繁榮。”太后緩緩說道。

    “太后,如此說來,也非不可,只是這事也不能太張揚,就不要如往年一般三品以上官員攜家眷前往了。就讓臣等和幾位王爺一起去吧,每人只帶一位家丁,人員少了,自然也不那么張揚了。”聽蕭太后這么說,各位大人態(tài)度也就沒那么強硬了,太傅大人便如此說道。

    “如此甚好。”

    “太傅大人所言極是。”

    各位大人也隨即附和道。

    “好,那哀家就當是眾大臣同意了”太后笑笑,“禮部侍郎馮天麟接旨,哀家命你從即日起著手操辦祭禮的所有事宜,若有什么情況,及時向我稟報。此事若你辦的好,哀家重重有賞!”

    “老臣接旨,老臣定然不負太后所托。”

    太后笑而不語,此次的鴻門宴,目的算是達成了,她知道,若是眾大臣們不同意,只要請出先帝的玉龍令牌,這些老臣自然不敢說什么,但是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斗了大半輩子,現在,她更想的是,以理服眾。

    附:每個皇帝在太后去世時候,都會接手玉龍令牌,當一個皇帝拿到玉龍令牌的時候,他才是一個完整的皇帝,有名又有皇權。而當太后尚未去世時,皇權是在太后手中的,玉龍令牌代表了先帝,拿出玉龍令牌代表著這是先帝的決策,沒有人可以違抗。

    瑞王府里,傳來了單瑞和楚凡的談話聲。

    “心棠母后說這次祭禮提前,一切從簡,帶一個家丁,你就隨我一起去吧。”

    “王爺說了,自然是遵命。”心棠淡淡的說道,話語間流露出的全是冷漠。

    一周后,太后帶領著眾老臣和諸位王爺啟程前去太和廟祭祀,而單俊留在了皇宮里。

    皇陵依著太和廟而建,所以每次祭禮都會前去皇陵告慰已先去的皇帝們,所有的被皇帝封號過的女人,都會隨著亡帝葬入這座皇陵,在這地下又不停的展開著一幕又一幕的宮斗。

    而今的太后就是那個唯一有權利活著祭拜先帝的女人,萬萬人至上,凌駕于皇帝。可是蕭太后并不快樂,前半生不得已為了兒子的皇位爭斗,后半生卻為了皇帝的江山穩(wěn)固不停的奔波。窮盡一生,也只為這父子倆活著。其實,她倒希望躺在這皇陵之中的人是她,她便可不問世事的隨先帝去那個極樂世界。

    活著時,先帝并不是很寵信她,說是寵信,實則尊敬,先帝很尊敬蕭太后,因為她確實是個善良的女子,不嫉妒,不吃醋,處處為了他人著想,先帝有什么煩心事都找她傾訴,是個才德兼?zhèn)涞呐樱韵鹊鬯狼澳亲詈蟮囊粓鰧m斗,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了蕭太后。

    我不犯人,人要犯我。這就是后宮。有句話,很好的描述了后宮,說是深宮之中有兩種人活的最久,一種是最有心計的,另一種,是最沒心計的……

    到太和廟已是三日之后,經過長途跋涉,所有人都去休息了。

    聽這太和廟的一個小和尚說,因為這祭禮提前了一個月,所以太和廟內108世座下弟子閉關清修,如今還沒有出關。如今太和廟的空余的廂房也不多,太后素來節(jié)儉,也不想麻煩了,就說,“主仆二人住一屋吧。”這就是令楚凡意外和窘迫的。

    心棠也不是那種驕奢之人,可不管怎樣,她都是女子,怎可和單瑞住一屋呢?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是個男子。蕭太后的這個決定引來了楚凡的一陣頭疼。

    “心棠,在那邊干什么呢,都趕了三天的路了,你也來休息會吧,后天就是祭禮了,明天或許就應該不會這么安靜了,休息會吧。”

    “王爺先休息吧,凡還不累,還想看會醫(yī)書。”

    單瑞也知道這醫(yī)書便是楚凡的全部,便也不說什么,整了整衣服就睡了。

    而單瑞睡了兩個時辰后,看見心棠還是在看書,便起身扶他到床邊,“別看了,別累壞了,這看醫(yī)書也不急于一時。”

    心棠無奈,只好和衣而睡,對于楚凡一系列的舉動,單瑞沒有問為什么,但心里終究是感到很不解的。

    兩人根本就沒有睡著,各自想著各自的疑問,各自心懷一方。

    那日傍晚,單俊的貼身侍衛(wèi)來找單瑞,嘀咕了幾句就出去了心棠懸著的心一下就松懈了下來。

    太和廟外后山頂的涼亭。

    “瑞王爺,你終于來了,你讓婉兒好等。”

    “公主一定要本王來所謂何事,你現在可是我七嫂,我們之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聯系,該說的,那日大殿之上都已經說清楚了。不會是公主沒聽清,特意要本王來再說一次吧。”

    “你……瑞王爺,我告訴你,皇帝既然特意為了我把你們天毒的祭禮提前,自然是懼我們西俏三分的,雖然那次戰(zhàn)役你們贏了,但保不了哪天西俏卷土重來,別以為你們天毒國富民強,我們西俏也不是你想的那般好對付的。”

    “公主,你這次要本王來就是聽你說這個的嗎?我們天毒何時,要對付你們了?還有,是你們主動歸順我們天毒的,俯首稱臣,歲歲納貢,這些,我們天毒可曾逼過你們?不要再天毒國擺你公主的架子,這里,你只不過是個沒過門七王妃。”

    說完,單瑞就離開了,他有種感覺,如果他不離開,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而婉兒公主則憤恨的看著離開的背影,隱約中,涼亭后走出來一個人,“公主,在下知道該怎么做了。”

    太和廟正院的禪房里。

    “太后娘娘,小僧照您說的做了,小僧跟著王爺上了山,見到了婉兒公主。”門外走來一個小僧。

    “婉兒公主?她也來了嗎?”

    “不,聽說婉兒公主是皇上的大侍衛(wèi)親自送來的,現在怕是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果然是皇帝安排的”,太后看了一眼小和尚,“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另外一個人知道,你就別想活了,哀家這么說,你可聽懂?”

    “小僧明白。”

    “等等,他們說了些什么?”

    “小僧沒有聽的很清,模糊的聽到什么天毒,西俏的。”

    “退下吧。”

    后院里,心棠耐煩的看著書,心情總是靜不下來。以敏銳的嗅覺,她似乎聞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感覺。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打開了,單瑞走進門時看著已靠在案幾上睡著的心棠,眼里滿是不悅,“心棠醒醒,去床上睡啊!”

    不知道為何單瑞的心情如此的不好,心棠也不好說什么,但話語中的言辭滿是對她的關心,這是第一次心棠承認了單瑞是關心他的。他想問他,什么事情,可又覺得之前自己的態(tài)度那么的冷漠,現在又突然關心起他的事,有點莫名的奇怪。可是話還是說出了口,“王爺,沒關系,我等你回來,公主怎么說?”

    “沒,沒什么。”

    這樣聽來,似乎是沒什么,也似乎是單瑞不想說,不管是哪種原心棠都不想再問了,他本就無意知道他的一切,現在又何必刻意的探聽。

    他們似乎很安靜的在太和廟的后院清修了兩天,(祭禮前依照規(guī)矩皇室之人都要清修的,其實就是吃齋念佛,為先帝祈福。)單瑞總覺得楚凡哪里不對,又說不上,心棠也同樣發(fā)現了單瑞不一樣的眼神,有點奇怪,又很茫然……

    次日的的巳時,朝廷的元老以及諸位王爺,在太和廟大殿的佛堂前舉行祭禮,雖說這次的祭禮從簡,但也不乏皇家的氣勢。

    沒過多久,太后就出現在了祭祀臺的上座。

    “皇太后萬福,天毒國千秋萬代!”眾位大臣像太后請安。可眾位剛落座,這太和廟外傳來急報,說是皇上來了!

    蕭太后的眉頭微微的一皺: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哀家的一番苦心呢。

    “各位,今天是祭禮,佛堂之上,沒有太后,不必拘于禮節(jié)。”

    剛說完,單俊就騎著馬進了太和廟的佛堂。

    “站住!”單俊的馬,受驚后一聲長啼,單瑞踏馬而落,翻身而下,眼里滿是不悅。

    “兒臣給母后請安。”這話說了好久,太后都沒有叫他起身,而眾大臣也沒起身請安,這讓單俊更加的不開心。

    “皇帝,哀家不是讓你留在皇宮嗎?”太后許久之后才開口,“哀家說了,這次哀家是為了見你父皇才提前祭禮的,一切從簡,你怎的又來了。”

    “母后當然不希望兒臣來了。”

    “皇帝,你這話什么意思,今日是祭禮,怎容得你在太和廟胡鬧,你在這般的任性,我就要請出你父皇的玉龍令牌強行送你回宮。”

    單俊無法抗拒這樣的結果,只好乖乖聽話,等祭禮以結束,太后就把他帶到了后院。

    “俊兒,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鬧下去會是什么后果?”

    “還能什么后果?殺了我嗎?”

    “俊兒,你住口!母后愿意幫您解決這件事情,不是讓你恃寵而驕,而是要你明辨是非,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是一國之君,若你也魯莽草率,那天毒國該如何是好?”

    “母后,兒臣不明白,你一個女人,何來如此大的野心?”

    這句話讓蕭太后楞在了那里,‘野心’?是野心嗎?她確實為了權力傷害了自己的親妹妹,當年的容貴妃。可若不是她要傷害俊兒,她也不會如此的決絕。她始終記得容貴妃賜死前的那段話:“我從傷害俊兒,也不后悔與你姐妹反目,只是期望下輩子不要在做姐妹了,因為,好痛苦,容兒下輩子要做你的孩子。”她知道,容貴妃怎么死的,這一切的一切,單俊都知道,可他不知道,這只是一個母親單純的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說不出話了吧。”

    單俊的話把蕭太后拉回了現實,“俊兒,母后一介女流,何來的野心,我是天毒的太后,最好的我都已經得到了,我還要權力做什么?我做這些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是,最近真的是讓母后非常的無法承受,你怎么可以這樣對瑞兒?你們是親兄弟啊!從小,你就在先后身邊長大,所以先帝說要把皇位傳給瑞兒的時候,母后舉薦瑞兒去西域打仗,就是因為你是祥貴妃帶大的,你在母后身邊一天都沒有呆過,而瑞兒不一樣,所以母后要把你留在宮里,時時刻刻的看著你。”

    “母后。”

    “孩子,母后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管母后怎么對瑞兒,你都是天毒的皇帝,母后現在做的一切,只是想為你掃清障礙,等若有一日隨你父皇去了,你還能守住江山。”

    “對不起,母后。”

    “不要跟母后說什么對不起,跟瑞兒道個歉去吧,放下你的身段,你不在是皇帝,是哥哥。”

    單俊點了點頭,往單瑞住的院子走去。

    一盞茶后,單俊又折回了蕭太后的住處。

    “母后,九弟已經回王府了。”

    蕭太后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母后只是這么一說,但后面給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吧。母后老了,陪不了你一輩子啊。”

    “那…母后,兒臣…也回宮了,回都城再去于九弟道歉。”

    太后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后的一天里,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些老臣回都城了,太后每次都是最后一個離開的,每次都會在皇陵和先帝說話,一邊說還一邊的流淚。

    人人都知道先帝生前最寵愛容貴妃,死后卻得來蕭太后如此的深情。說來,這蕭太后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先帝駕崩已是八年之久了,但蕭太后還是深情亦如往日,但也不奇怪,這蕭家的女子都是重情之人,蕭太后是,容貴妃是,就連皇上和瑞王爺也是不同尋常。

    回到了府里,單瑞以為事情就會這樣的落幕,但有一件事他猜對了,婉兒公主嫁給了七王爺單皓。

    一連過了好幾天,單瑞都很平靜,她簡直不敢相信婉兒公主會乖乖嫁給他七哥,此時的清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因為祭禮,心棠也好久沒有回楚宅了,他也回小宅去看看爹。

    “爹,我回來了。”

    “心棠啊,你回來啦,前些日子,有個公子來找過你,我跟他說你出門了。”

    “公子?他有沒有說他叫什么?”

    “那公子說他叫子善,心棠你可認識什么人叫子善?或者是你的親戚?”

    楚凡笑笑,她怎么可能有親戚在這里,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心棠也懶得去想他是誰,若那人真的想找她,定是再會尋來的。

    兩天后,就是七王爺與婉兒公主的婚事,都城里張燈結彩,單瑞去參加婚禮,但是心里始終都是不安的,總覺得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誰知,知道婚禮結束后回到王府,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讓單瑞更加的不安。

    第二天,單瑞被皇帝派去都城的街道尋訪,探訪民情心棠也隨著單瑞一起去。

    熱鬧的都城街道,映襯著天毒的繁華。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那一個個忙碌的人們,看著過往百姓的笑容,讓人不得不感嘆,這天毒的皇帝確實是個仁義治國的明君。

    “心棠,那是新開的酒樓,我們就去那酒樓坐坐。”

    “是,王…公子…”

    “各位客官,今日是我們酒樓開業(yè)一個月,今日本店為各位客官帶上精彩的表演。”

    說罷,就走上一個戴面紗的白衣女子,在臺前翩翩起舞,屏風后,一個女子彈起的一曲《高山流水》,那兩人的舞和琴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琴聲是那樣的醉人,舞是那樣的翩然

    在這醉人的舞和動人的琴曲間,心棠的眉微微的蹙動。總覺得,那個女子在哪里看見過,而就是想不起來。

    “心棠?你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心棠還沒說完,單瑞就已經走去后臺了。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剛剛那一曲高山流水真是幽泉出山,風發(fā)水涌,時聞波濤,已有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弦神移,驚心動魄。高山流水不息,千古知音難覓,今有幸遇知音,幸事啊!”

    單瑞說了一大堆,那女子還是無動于衷。

    “姑娘,我家公子與你說話,你沒聽到嗎?為何這般的沒有禮貌。”心棠心中覺得怪異。

    那姑娘聽心棠如此說來,便轉過身來,笑笑道,“瑞王爺,好久不見啊。”

    “呵,果然是你。”單瑞冷笑一聲便拂袖離開了。

    原來,單瑞早就聽出來了,只不過是去后臺確認一下而已。心棠笑了笑,原來是他想多了。想著,便往外走,不巧,卻迎面撞上了個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凡直道歉,忽的抬頭發(fā)現,那女子不就是那個跳舞的女子嗎?可此時摘了面紗,卻又覺得她好生面熟。

    “姑娘,我們哪里見過嗎?”楚凡問道。

    可女子一臉的高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原來男人都是用這種方法勾搭女人的啊,這里可是酒樓,不是勾欄院。”

    被那女子一說,心棠頓時臉一紅,此時,他的身份是男子,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那女子的話讓楚心棠的心里著實的不舒服。

    夜色暗下,單瑞和心棠趁著夜色,徒步回府。

    “凡,我送你回府吧,明日你就在自己家中休息一下,這幾天不用來府上了。”

    “那是為何啊?”

    “明日佑藍國的王子覲見,我奉旨接見,可這佑藍國的王子聽說一直帶著個鐵面具,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佑藍國想來對我們天毒虎視眈眈,皇上怕他此次覲見有什么目的,也好早日做個防范。”

    “如此是好,但王爺,您也說他來無影去無蹤,這樣聽來,他若真有什么目的,你們要如何做呢?”

    “此話怎講?”

    “他既然素來都帶著個鐵面具,都不以真面目視人,自然也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但若讓全城百姓都知道他的樣貌的話,這防范起來就容易多了,更何況,保護天毒的安全是全天毒的子民應盡的責任。”

    “話雖有道理,可這讓他以真面目視人絕非一件易事。”

    “王爺,你看”心棠拿出一個盒子,“這是我前些日子按照古書研制的一個毒蠱,如若把這蠱下到這茶水中,兩個時辰之后,這蠱蟲自會來找蠱母,到那時,我們在全城百姓走動最多的地方把蠱母放著,他會不受控制的往那里跑,若是這蠱蟲找不到蠱母,其他的蠱蟲也會去找到他,到時,再有什么意外就可以防備了。”

    “這小蟲真有那么神?”

    “是的,王爺。那在下就去休息了,告辭。”

    剛回到楚宅,楚勤便迎了出來,心棠啊,回來啦。”

    “爹,我回來了,明天我不出門了,在家陪您。”

    老人滿臉的笑意,“哎……”

    “對了,凡啊,剛剛那個叫子善的公子又來過了,見你不在就離開了,他說明日再來。”

    “恩,好,明日我也沒什么事,我就在家等著他吧。”

    第二日心棠在家盼著那個叫子善的人,可等了好久,也不見他來,忽然有人敲門,急忙去開門,看見的卻是瑞王府的林管家。

    “心棠先生,我們王爺要我來捎句話,這蠱已經下了,接下來看您的了。”

    “恩,我知道,你讓王爺等會兒,我見個人馬上就去。”

    林管家走后,楚凡更是焦急的等待。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門口傳來敲門聲,“你是?”

    “鄙人子善。”同樣的話,同樣的口吻。

    “哦,我記起你了。”

    “你?你認得我?”

    他的話讓楚凡一頭霧水,他不是就是來找他的嗎?

    “不好意思,心棠姑娘在嗎?”

    “哦,哦,你找凡啊,我妹妹在房里,你到屋里坐坐,我去叫她。”說完,心棠就去屋里換了套女裝,緩緩的走出來。

    子善在正廳喝著茶,總覺得他的話有點奇怪。

    “你是叫子善吧。”心棠走進正廳。

    “是的,姑娘你不記得我了。”

    “怎么會。”

    “姑娘,那日街上一見后就再也未曾見過你,便自作主張的來找你,不知是否冒犯了你。”

    “公子哪的話,不過我還有要事纏身,今日恐怕沒有時間與你閑聊了。”

    “也好,今日,我也突感身體不適,那就告辭了。”子善剛起身,走了兩步,不小心一個趔趄,又慢慢的站穩(wěn)。

    “看來你的身體真的不是很好,來,我?guī)湍憧纯窗桑嗅t(yī)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治病救人。”

    “心棠姑娘,你不是還有要事嗎?”

    “也不急于一時。”

    心棠坐下把起脈來,搭上手腕,楚凡就瞪大了眼睛,嚇了一跳,見心棠如此,子善也緊張起來,“怎么了,很嚴重嗎?”

    “沒有,沒有。可能是這段日子太累了吧,注意休息就行。”

    “那就好”子善點了點頭,“那我告辭了,叨擾多時,還妨害了你的要事,心里真是過意不去。”說完,子善就離開了。

    心棠想了想,拿起一顆蝕毒丸就往外跑,“子善,等等。”

    “心棠姑娘,有什么事嗎?”

    “子善,這可是蝕毒丸,能治百病,見你如此的虛弱,送與你,你趕快服下吧。”

    子善一臉的霧水,但還是服下了。

    “你身子有點弱,要多加休息,你趕快回家吧。”說完,心棠就走了。

    只留子善在原地笑著。

    這一切都如往常一樣,什么都沒有變化,心棠換上男裝就往都城城中的那個酒樓走去。

    “王爺,心棠公子來了。”店小二通報單瑞。

    “恩,叫他進來。”

    “心棠拜見王爺。”心棠做了一個揖。

    對于心棠長期的冷漠,單瑞似乎也熟悉了。

    “凡,坐。”單瑞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我都等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出現?”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有兩種可能:一是這蠱蟲下的太輕了,所以還需要些時辰;這二嘛,就是這個佑藍王子也善用毒,這蠱毒,他解的了。”

    “這可如何是好。”

    “今日暫且回去吧,等這蠱蟲毒激發(fā)出來了,它自然就會找蠱母的。”

    聽心棠如此說來,單瑞也就回府了,但心中還是萬分的忐忑,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

    事實就是這樣的殘忍,又讓人無法接受,可還是得接受。真的,第二天,出事了,都城最大的酒樓,最近新開的酒樓散福酒樓一夜之間化為灰燼,而現場留下的,還有一個鐵面具,刻著佑濃花的紋飾。

    第二日,都城就沸沸揚揚的傳開了,都城大火,是佑藍國人所為,定然和佑藍王子脫不了干系。

    瑞王府里,單瑞大發(fā)雷霆,把桌上的物什全部掃落在地上,“這個佑藍國的王子也太放肆了,全然不把我們天毒放在眼里,他現在腳下踏的可是天毒的國土,他有什么資格囂張!倘若我昨天就抓住了他,這都城百姓今日也不會如此的不安!凡,你的蠱蟲怎么樣了?”

    “回王爺,準備完畢,今日的日落之前,他定然會出現。”

    “好,我這就去等著。”

    “師弟,你為什么這么做?”

    “王上說了,你太過優(yōu)柔寡斷,授權與我,讓在下為你分憂,一切行動均不用向師兄稟報。”

    “師弟,我還愿意尊稱你師弟,是因為你我?guī)煶鐾T,我素來以為你是個懂得分寸的人,不曾想到,你竟如此行事,你難道不知道現在都城百姓都如何評價佑藍國嗎?你這樣會毀了自己,也毀了佑藍國的,你懂不懂啊!”

    兩個戴著鐵面具的男人,不相上下的分說著,顯然是為了一件事的分歧。

    “我知道這次的行動反應很大,但是我并不認為它草率,這正是給天毒皇帝敲個警鐘,只有這招敲山震虎方能讓天毒皇帝明白……”

    “住口!不管過去如何,他始終是個仁君,把天下治理的這么好,如今我們讓他的百姓不安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就是錯!我們應該用一個不傷害任何人的方法,你懂嗎!”

    “師兄,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如此的婦人之仁,如今,事情已經如此了,想必現今天毒的皇帝在派重兵尋你!”

    “那又如何?那是你,不是我。不是我要把話說的如此不講情面,是你太過分了。”

    “師兄!”

    “霍翔,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我先安定一下,你先回佑藍國。”

    第二日晌午,守宮門的侍衛(wèi)來報,佑藍王子進宮了。

    “他這會兒進宮,意于何在?是在向天毒宣戰(zhàn)嗎?”單瑞激動不已,“林管家,備馬!咱們即刻進宮!”

    天戈殿正殿里,單俊坐著上座,眼神不斷的飄向正作揖的男子,眼神中不難看出那些個防備和擔憂。

    “藍飛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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