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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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連串的話說下來,別人如何震驚已經不重要,傅敏一字一句聽在耳中,險些上不過來氣。剛剛那么多的人圍攻指責她,她都能打起精神一一應對,可是最后給予致命一擊的人,卻是她的親生兒子。
誠然,在別人眼中,她害的同樣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恐怕就是報應不爽吧。
她指著謝璽,嘶聲道:“你好狠的心??!”
謝璽的眼睛一紅,卻昂然說道:“你以為這些話我不說,大哥就查不出來嗎?現在侯府式微,以大哥的權柄和本事,將此事揭出來并不算難,他不說話,是因為對你猶存不忍之心。是因為他只想擺脫你,離的你遠遠的,卻不能想過要將當年那些事情都報復回你的身上。”
“我明白,是因為我感同身受?!?
謝璽提高聲音,厲聲道:“身為人子,我不希望我的母親行為偏差、執迷不悟,身為人弟,我也不希望我的兄長再受到任何羞辱委屈!行不義者,天亦厭之!世人功過自有天地神靈為證,若是時至今日,我還要閉目塞聽,故作無知,豈不教這世間的公理都不存了么?!”
傅敏悲戚道:“人倫孝道也是天理,難道就因為你娘做錯了事,你就不認我這個娘了嗎?”
謝璽道:“我認。無論娘是什么樣子,你都是生了我的人?!?
他緩緩將自己衣服上的花翎與腰帶卸下疊好,低聲說道:“決定這次隨軍去南方抗災,本來就是想要為母親贖罪。但你今日又做出這等錯事,我還有何面目指揮下屬?;氐杰娭?,我會自請卸去職務,從普通士卒做起,希望能分擔你們的罪過。”
傅敏做出這么多事來,也是為了謝璽能夠順利繼承侯府,她本來就執著于功名利祿,眼下世子之位算是泡湯了不說,謝璽竟然連官都不要做了,當場就兩眼一黑,扶著額頭跌坐在椅子上,不顧一切地嚎啕大哭起來。
謝璽視而不見,將東西放在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他看看盛知,又低頭去看白亦陵,輕聲說道:“我……能說的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軍隊那邊還在等我,我要走了?!?
他抬起手,猶豫了一下,又要收回去,卻被白亦陵一把握住,兩人的手都是冰涼。
“我……”白亦陵用力握住謝璽的手,一字字地說道,“我等著你重新回來?!?
謝璽也用力反握住他的手,聲音中幾分緊張:“等下次見面,希望我們能真正像親兄弟一樣相處……哥哥。”
白亦陵點了下頭,松開手道:“你去吧,多保重。”
謝璽看到他點頭,心中終于釋然,沒有再看他人,轉身頭也不回地疾步離去。
現場寂靜,一時沒有人說話,過了好一會,盛知才道:“有了謝二公子的話,現在這案子應該也算是水落石出了吧?李指揮使,你怎么看?”
李凝道:“同感。”
他轉向傅敏幾個人,面無表情地說道:“請謝侯爺,傅夫人和這位琥珀姑娘隨我走一趟吧。各位的罪名,還需將具體情況一一審問清楚再行定奪,就不必耽擱其他人的時間了。”
“等一下?!?
聽到這個聲音,傅敏即將崩潰的情緒終于稍稍緩和了一些,頓時覺得一股安心之感油然而生,心頭一松,差點哭出來。
說話的正是她的兄長傅躍。剛才的事情眾人各執一詞,他也就在旁邊觀望著,一時沒有開口。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站出來說話了。
李凝挑眉道:“傅司馬有何見教?”
傅躍淡淡地說:“不知道李指揮使要把我妹妹和妹夫帶走的理由是什么?因為下毒謀害白指揮使嗎?按照律例,父殺子、母殺子均無罪,更何況白指揮使也沒出什么大毛病,這點小病養養就好,何至于如此興師動眾。倒是這個琥珀,一個賤民,竟然敢謀害朝廷命官,罪不可恕,幾位確實應該好好處置?!?
他倒是會!說來說去就推了一個沒什么分量的丫頭出來頂罪?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盛知也不是好糊弄的,冷笑一聲就要反唇相譏,卻被白亦陵給拉住了。
白亦陵道:“傅司馬錯了,不是因為父母殺子,是因為極樂散?!?
傅躍臉色一變。
他知道這小子是個厲害角色,別看他一身的血看著要多凄慘有多凄慘,但今天這事情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就是白亦陵的手筆,如今也是開口就是一針見血。
“父母害子”這一條,會讓人鄙夷,但無法定罪,“誘使朝廷命官服用禁藥”的罪名就不一樣了,關鍵還看這件事的性質如何界定。
傅躍摸不清白亦陵的目的,他隱約覺得就像是謝璽所說,到了現在為止,白亦陵下手其實還是留了情面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最后想把這件事達成一個什么樣的效果。
想到這里,傅躍道:“白指揮使,你就容我提醒一句,父母殺子無罪,身為人子忤逆父母,這事卻是可大可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做,倒不如咱們雙方好好坐下來商量一下,你說對吧?”
“我說不對?!?
出去了半天不見人影的陸嶼走了進來,正好接過了傅躍這句話茬。
傅躍皺眉道:“淮王殿下……”
“你把嘴閉上。”陸嶼不客氣地呵斥了一句,隨后說道,“本王有件事要說,還請鎮國公一家、永定侯一家、傅司馬、李指揮使和……白指揮使,隨本王來一下?!?
他一回來就神神秘秘的,當前頭等大事扔在這里還沒收尾,又要把這些人叫到別的地方去不知道要說什么,反倒讓人心里挺不安的。別說別的人,就是白亦陵都莫名其妙。
他低聲問陸嶼:“發生了什么事?”
陸嶼扭過頭來看著白亦陵,眼神憐惜而又心痛,其中包含著太多的情緒,仿佛要說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
白亦陵從來沒有見過陸嶼臉上露出這樣奇異的神情,微微一怔,另一頭的傅躍卻說道:“淮王殿下,如果你說的事情跟目前的狀況有關,可否就在這里說出來呢?否則避開他人,徒惹疑慮,這只怕不妥吧?”
傅敏不太敢跟陸嶼說話,而謝泰飛聞言也道:“淮王殿下,臣也是這樣想?!?
難怪他們會這樣說,因為陸嶼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是向著白亦陵的,他要做的事情肯定是對白亦陵有好處,一個這樣立場的人,突然要把他們這幾家人都單獨叫出去說事,其中還要在搭上個莫名其妙的盛家,豈不是讓人心里發毛么?
所以寧肯得罪淮王——反正也得罪的差不多了,他們也拒絕單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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