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郡,鄴縣。 清晨,城外張遼的兩營將士已經集結完畢,加上典韋所率一千五百虎衛,還有五百劉擎禁衛,共六千人齊整列隊,等待渤海王一聲令下。 而輜重隊, 天蒙蒙亮時分,已經先行一步。 寢屋中,蔡琰正認真的給劉擎整理著外袍。 “夫君,此去并州,恐怕又要數月見不到你了。”蔡琰低聲說著,因為行將離別,情緒不是很高。 “若非這個季節并州環境更加惡劣,我便帶你同去了,可我怎么舍得讓你去吃苦。” 劉擎說著,伸手捏了捏蔡琰的臉頰,接著道:“等天氣轉涼一些,便接你去見見塞外風光!” “真的?” “本王何時騙過你!” 就算要騙,那也是善意的謊言,劉擎心里打了個補丁。 穿戴整齊,蔡琰打量了一番,滿意的笑了笑,旋即一頭扎入劉擎懷中,將之抱住。 劉擎也反手將其擁入懷中,低聲道:“縱馬去逐鹿天下,不若伴軟玉溫香,不過,我要的是治下百姓,皆能夫婦同羅帳, 而非本王一人?!? 蔡琰聽完,當即松開了雙臂, 打算放劉擎離開。 “并州,是不是亦有生死之戰?” 蔡琰知道劉擎欲率張遼軍前去。 “昭姬且放寬心,即便有戰,也是我生,別人死,并州雖屬于大漢,不過也遠未完全控制,實際上,九成人生活在太原、雁門、上黨三郡,如今上黨郡黑山軍猖獗,而南匈奴于夫羅部近來回到了西河郡,欲重整南匈奴各部,而西邊的朔方郡與上郡,則多為東羌各部所占?!? 劉擎一口氣羅列了不少等待解決的問題,并不擔心蔡琰擔憂,恰好相反,照蔡琰脾性,告訴她自己要做什么事,她反而會更安心。 蔡琰聽著劉擎的待辦事項中, 南匈奴赫然在列, 不由得好奇,上一次并州之戰,劉擎全殲南匈奴叛軍,且將南匈奴王庭夷為平地,夫君到底與南匈奴有什么仇怨。 蔡琰不會知道的是:其實這事,和她也有關系。 “夫君又要對南匈奴動手?我聽說于夫羅曾幫助大漢鎮壓黃巾之亂?!? 劉擎并不打算聊這個話題,道:“時辰到了,該出發了,夫人送送我!” 說著,劉擎牽著蔡琰出門而去,一出門,卻見荀采正站在門口。 “終于出發啦,昭姬妹妹收拾好了嗎?” 劉擎:??? 劉擎詫異的發現,荀采身后的侍女還背著行李,再后面的兩位雜役還抬著一支木箱,正往門外抬去。 “你這是做甚?” “去并州啊,當州牧夫人!”荀采理所當然的答道,說完,她還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蔡琰,“妹妹難道不去嗎?放心,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夫君的。” 劉擎眉頭一皺,這貨今天說話怎么茶里茶氣的。 “并州窮山惡水的,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地方,再說我隨軍而行,是騎馬的,你又不會騎馬?!眲⑶驵嵵仄涫碌?。 “夫君帶著我不就好了?” “你想累死金戈??!”劉擎果斷拒絕,真不知大早上的,動了哪門子心思,竟然要跟去并州。 多半是萬年慫恿的!昨夜他是與蔡琰同寢的,而荀采是跟萬年睡的。 “將東西放下!”劉擎命令仆役,而后對荀采道:“走,與昭姬一同送送我!” 言罷,劉擎也不顧荀采哭喪的臉,一手蔡琰,一手荀采,朝著府門走去。 呵,女人,不能慣著。 …… 濮陽城頭,血跡斑駁,漸漸干涸凝固。 呂布執戟,陳宮背手,兩人立于城頭,遠眺南方,陽光明媚,綠意盎然,視線盡頭是起伏的山巒。 約摸著站了一會,呂布覺得十分沒勁,連只鳥都沒見得飛過,真不清楚為何公臺先生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公臺先生,你看到了什么?”呂布問。 我看到了什么?陳宮也自問。 若在平日,與友人相侃之時,他一定會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以睥睨之姿豪邁說出:“天下!” 然經過一場廝殺之后,血腥之味尚在鼻尖彌漫,他無論無何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劉岱挾私殺害橋瑁,致使兗州之亂爆發,東郡無主,必為眾矢之的!” 陳宮轉過頭望向呂布,道:“奉先,我看見了東郡百姓,即將生靈涂炭。” 呂布皺著眉頭,品了品陳宮的話,而后杵了杵方天畫戟,“方天畫戟在此,黃巾宵小,能奈我何!必保東郡百姓無虞!” 陳宮莞爾一笑,心道無知者無畏,如今的兗州局勢,可真不是有心想守就行的,東邊的曹操與黃巾,南邊的丁原與袁紹,還有西邊的董卓,整體看來,他們竟然只剩北面一條退路。 “奉先,若我說,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黃巾,還有袁紹大軍,以及董卓大軍,而且——”陳宮頓了頓,猶豫要不要說出丁原之事。 想來呂布已經自報家門過了,一開始就說了他與丁原已經分道揚鑣,也無需避諱。 “丁原如今是濟陰太守,若袁紹征討東郡,丁原必為先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