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呂布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右手緊緊拽著戟柄。 “我呂布堂堂丈夫,雖不能為朝廷出力,但絕不屈從亂臣賊子!” 相比汝陽那位,呂布還是認雒陽那位。 呂布執戟揮舞一下,再度重重杵地,“我與丁原已恩斷義絕,老賊若來,我必殺之,以護東郡周全!” 呂布的態度有了,陳宮松了口氣,望著城下正忙著搬運戰死者的兵士,又道:“奉先,并州將士雖驍勇,然人數遠遠不夠,應就地征兵,補充兵員,糧草之事,便交給我?!? 陳宮在東郡頗有些人脈,如今又有呂布支持,向大戶們募集點糧草,還是沒問題的,打倒王肱,濮陽城百姓應該是喜聞樂見的,因為相比橋瑁會治郡,王肱簡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呂布對著陳宮持戟拱手,他哪能不知道,無論行軍打仗,還是據守城池,糧食是第一位的。 “有勞公臺先生,黃巾已至濟北國與東平國,我軍真的據守濮陽按兵不動嗎?” 陳宮點點頭,“黃巾一路進兵多有阻礙,士氣必定節節喪失,等兵臨濮陽之時,縱使人多勢眾,我軍也有一戰之力!” “好,一切依先生所計!” …… 呂布與陳宮擊敗兗州別駕王彧與東郡太守王肱,攻下濮陽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兗州。 得到消息的各方勢力一時間都無語了,自己還在厲兵秣馬,爭來爭去,而東郡已經被呂布占領了? 劉岱帳下殘兵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而且已經被王彧整頓過,根據情報是,既有駐扎城中的,也有駐扎在城外大營之中的,互為犄角,布置十分合理。 然后他們前腳收到王彧回到濮陽,暫領兗州的消息,后一步,便先后收到呂布軍占據了濮陽外大營以及攻占濮陽縣城的消息。 誰也沒有料想到的一個人,占據了那塊無主之地。 袁紹呆呆的望著戰報,再來兩個腦子他也想不通,呂布會攻占濮陽,早不來,晚不來,等他大軍到了離狐縣了,離濮陽就一步之遙了,明日就能兵臨濮陽了,濮陽被呂布占領了。 “建陽,呂布乃汝之義子,可有把握說之來降?”袁紹問丁原。 丁原還沒從不可思議中回過神來,被袁紹這么一問,只能無奈答道:“回使君,我與呂布當日已割袍斷義,毫無瓜葛了。” 說是毫無瓜葛,丁原自己也不愿信,主要他拉不下這個臉去與呂布談,昔日他要投袁氏,而呂布拒絕,現在倒好,袁氏要取的城,被呂布先一步取了,還要他去談,還是勸降,丁原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若是不能談,那便只有攻了?!痹B道。 這話還是對丁原說的,因為丁原是先鋒軍。 一想到明日與呂布對陣,丁原就一陣頭疼,不知為何,丁原想起了雒陽那一夜,袁氏發難,進攻執金吾軍營,還是呂布率眾殺出一條生路,而后在一處廢宅中,堅守到了天明。 丁原沖袁紹拱手:“下官領命?!? “好,那你便先行準備明日攻城之事吧!” 丁原黯然離去,離開時,瞥了眼帳中眾人。 他如何不明白,袁紹這是支他離開,丁原心中閃過一莫凄涼,雖然官至太守,可為人賣命,卻得不到完全的信任。 丁原走后,郭圖立即開口道:“主公,為確保攻城萬無一失,應再派一軍輔攻,另外,白馬縣乃濮陽外最樞要之城,需第一時間拿下?!? “蔣奇,明日你率本部兵馬,協同丁原攻城!文丑,你率本部兵馬,攻取白馬!” 袁紹依著郭圖之意一條條下令。 “眼下曹操正在濟北與黃巾軍作戰,主公可將鮑信調來東郡,令曹操孤立無援,定無法阻擋黃巾進兵?!? “此計是否過于做作?”袁紹道。 他攻下東郡的下一步,便是“平”黃巾建功,若黃巾過不來,那下一步可就無從談起了,可調走鮑信的話,曹操孤立,那可就危險了。 一時間,袁紹難以抉擇,曹操并非只是曹操,他身后還有曹氏,夏侯氏,以及一系列附屬家族,在沛國譙縣一帶,是無法忽視的勢力。 “不可!”逢紀直接阻止,“孟德乃是主公故交,此舉恐落人言,有損主公英明!” “曹孟德不知好歹,好好的濟南相不做,非要來兗州多管閑事,此乃咎由自??!”郭圖針鋒相對道。 “黃巾乃大漢公敵,人人皆可誅之,人人皆可討之,孟德此舉于社稷有利,于他個人名聲亦有利,豈是多管閑事之舉!”逢紀絲毫不讓。 “逢元圖,你!”郭圖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指著逢紀,“大爭之事,強者生,弱者死,若眼中只有公名私利,豈不是沽名釣譽!” 逢紀一時無言,也可能覺得兩人分歧,已經不是言語能說通的了。 “主公,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主公忘記河內之敗乎?”郭圖再度進言。 河內之敗,這字眼如同刺股之錐一般刺痛了袁紹,他劍眉一寧,牙關一咬,“嘭”的一拳砸在案臺上。 “以州牧之名,傳命濟北相鮑信,命其溯河水而上,協攻東郡!” …… “協攻東郡?黃巾大軍當前,豈有離開之理?”鮑信拿著州牧文書,十分困惑。 鮑信表示我不理解,黃巾軍都將濟北郡治所圍了,為何還要調他去攻東郡。 “孟德,你說我該當如何?” 曹操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那封文書之上,文書的意思很明白,調走鮑信,留曹操孤立無援。 本初是想之置我于死地?曹操很容易就有這個念頭。 “孟德?”鮑信又道。 “州牧之命,不可不從,不要忘了橋瑁是怎么死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