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門客的嬌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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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公子的嘴唇比想象之中柔軟,像一口酥軟的果子,近在咫尺的俊臉,隨著元綏突兀地吸吮,和往下一咬,驟然紅透!
“你……”
璩琚將人推開,手嫌棄地擦拭唇上的紅痕,薄怒微微,“做甚么?”
元綏上前兩步,逼得璩琚險些坐倒下來,她非不肯退,一個勁兒往璩琚身上摸,“心疼你。”
“不知羞。”
他惱火地畫地為界,不許元綏再過去。
元綏果然不動腳了,手卻又不規矩地拉住了他的,璩琚的臉色一寸一寸地冷了,似乎想起了某件羞恥而懶得提及的事情,屈辱的目光看得元綏心里一抽一抽的,她用了兩分力,將他的手握緊,正經而嚴肅地告訴他:“你不承認,我心里也明白,我很感激你還記著我,特地來郴州找我,本來依照我這個個性,既狠狠得罪了你,說什么也不肯不要臉皮回去求你的。”
“但是,是你給了我這個契機,怨不得我了……”
元綏踮腳,在璩琚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下來。
他呼吸急促,脖頸上的青筋微微顫抖,落在元綏耳中的呼吸變得十分粗,而且燙。舔吻了一下之后,她又緩緩退開,拉住他的手往帳篷里走。
璩琚始終一語不發,仿佛被元綏兩下親怔住了,旁人只見這氣勢豪邁的小姑子拉著一個大男人鉆進了帳篷,便再也不出來了,都心領神會。
一地月華如水。
元綏熱烈地吻他,咬他,故意拿自己磨蹭他,璩琚不可能沒有反應,何況這個女人,是他魂牽夢縈,說好了要忘記,可卻又欺騙不了自己,終還是扔下一切,不顧父母勸阻,不顧璩家名聲,一意孤行想要的女人。
帳篷里,溫暖如春。
一夜孟浪,他幾乎再無力氣,伏在元綏身上喘息不止,她笑著朝他直眨眼,有吃飽饜足的得意和狡猾。
他撐開手,云雨消散的賬內,只剩下兩人糾纏的喘息。
“為何勾引我?”
他問得坦蕩而冷漠。
元綏想想,砸了咂嘴,“你不享用得挺開心么?我這還是初次,都給你了。”
璩琚冷著臉道:“我知道你不是輕浮的人。”
元綏嗤一聲笑出來,“你又知道什么了,我本來就是個輕浮的女人,不輕浮我能勾引你?只不過覺得你這個人還有點可愛,我有點喜歡就是了。”
“……”
“你臉紅什么?還想再來?”
元綏最終還是將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然后一閃身便鉆進了他的懷里。帳外有風呼嘯而去的聲音,里頭,蓋著同樣一衾抱在一塊兒,便不覺著冷了,元綏見他久不成言,心有些急,“其實——我不是對誰都這樣的。”
夜里只剩下一個忐忑地,伴隨著吃痛的微弱抽氣聲,而緩緩道來的聲音:“退婚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一向任性慣了,后悔不是怕別人怎么看我,是我突然發覺心里也不是完全沒你。我喜歡你對我的好,也……喜歡你這個人。”
“以前對你有點兒誤會,剛知道要同你訂婚,我五雷轟頂,生怕你喜歡了我,總想惹你生氣,你送我的東西,我都說不喜歡,回家便讓人扔了,只是離開郴州的時候,又想起來,便一樣一樣地收在了包袱里。”
“是我自己愚昧了,我想過,你以后結一門更好的親事,得到更好的女人,我可能會很難受。但是我沒想過,我回了郴州,先要面臨困局之人卻是我。怎么說呢,我覺得自己年紀也不大,就算將來要嫁人,也要等一等才好,我想的是,等我忘了心里那人才好。”
沒有男人的聲音,只有極細的、微弱的呼吸。
元綏蹭了蹭腦袋,臉頰有些紅,“但是你來了,你來之后,我就覺得,我還有機會,這是你雖然不說卻允了我的。我怕回汴梁之后又來什么不測,所以……只好先把你變成我的。你可別怪我啊。”
“璩公子,我發覺,你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元綏忽抬起頭,久久沒聽到動靜,她臉頰上的羞紅散了些,可是抬頭卻發現,原來他早就睡著了!
元綏絞著被角,咬緊了嘴唇。
她個性要強,好容易鼓起勇氣,豁出臉去說了這么大堆,人家卻壓根半個字都沒聽著!
璩琚實在是太累了,依稀只聽到她說“后悔”,這一晚上這簡直是老生常談的話題,璩琚懶得應付這只野貓,他跋山涉水而來,又被她纏著吸了這么久精氣,哪還有余力撐著眼瞼聽她說故事。
只是當人清醒過來時,身旁的床位,空空如也!
璩琚伸手撲了個空,愣住之后,心底便是一涼。
他揉著發脹的頭坐起來,被褥被掀開了,露出雪白云堆里刺目的紅印,他閉上眼冷靜了許久——
元綏,你最好趕緊出現在本公子面前,否則……
“公子!”
傳來李魚的聲音,璩琚怔住,繼而手忙腳亂地將被褥拉下來蓋住血跡,等李魚匆忙進帳篷來時,璩琚已恢復神色,淡漠地挑著一雙眉,“怎么了?”
李魚嘴里叼著一只磨牙棒,想忍笑,又沒忍住,“元綏小姑,走了,今夜偷了我的馬離開的。”
璩琚臉色變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李魚道:“就是,離開我們了,今早我們追上去,她已經渡河了,河那頭我們見著了她,她朝我們喊來著,教我們不要追她,她會在汴梁等著……”李魚爽朗不羈,又開懷大笑,“等公子你。”
睡了人提起褲子便溜,還想讓他去找她?
當他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寵么!
璩琚咬牙道:“呵呵,讓她癡心妄想去吧!”
她要等著他,他偏不教元綏這么快如愿,這回汴梁的路生生耽擱了,直至臘月才回去,皇帝陛下已欽定了出戰北遼的人選,謝珺也赫然在列,璩琚是頭昏腦漲地回了汴梁的,而且風言風語甚多。
最最教璩琚咬牙切齒的,便是元綏讓所有人知道——
璩公子為愛追至郴州,被元綏奪走了清白之身之事。
甫聽聞時,璩琚險些兩眼翻白當場吐血,回家中,他父親一個勁詢問,與元綏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南下不是經商去的么,怎么又同元綏扯上了,他發誓要同元家斷絕往來,同元綏忘情斷愛的,怎么這又好上了云云。這一連串,璩琚沒法答。
元綏派人來璩家下帖子,他收到了只作沒看見,不予理會,也不去。
如此有過了些時日,他母親壽宴之時,請了一個戲班子來園中唱戲。
戲文名叫《俏郎君月下追蕭娘》。
唱的是一對互相傾慕的少年男女因誤會分開,男子癡心不忘,發誓永遠不見女子,后頭實在是太想念,經歷一番痛苦掙扎,又回到了蕭娘的身邊,苦苦追她,蕭娘感恩郎君情意,與之云雨一番,隨后消失無蹤跡……
璩琚不愛看戲,全是處于一番孝心,才陪母親小坐了片刻,前頭聽著倒庸俗不見奇,后頭便聽越覺著味兒不對,璩琚漸漸白了臉色,直至那咿咿呀呀的一句“妾身本非輕浮子”情意綿綿地唱出來時,璩琚遽然變色,羞憤交集,拂袖便要走。
璩母詫異,回頭瞅了眼走到門口的兒子,這時戲又唱到“可憐腹中嬌兒”之時,璩琚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出去!
“公子!”
“公子!”
下人一哄而上要拂璩琚起來,璩琚簡直深恨不已,又恨又怒,可又忍不住匪夷所思——她、她這是在借機告訴我,她有孕了?
這個念頭一起,璩琚臉色更冷,切齒道:“備馬!”
可惡的女人,睡了他便走,在汴梁如此毀壞他名聲,豈能便宜了她!
璩琚跨上馬背,揚鞭絕塵而去。
沿途上心跳如雷,他成年之后已罕見如此失態過,一面恨著元綏,一面卻又為著一時揣測而欣喜若狂,抑制不住地欣喜,他到底在喜些什么!
元綏果真在流波橋上等他,這是他們第一次相會的地方,橋上只有元綏一個人,倚欄而立,裙袂拂風,璩琚見到她張揚嫵媚的熟悉笑容之時,萬丈怒火,頃刻之間煙消云散。
可惡的女人,怎么能可惡到這個地步?
他翻下馬背,拾級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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