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門客的嬌養(yǎng)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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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來太匆忙,元綏甚至聽到他急促的喘息聲,不禁莞爾:“今日是夫人壽宴,不是該陪她聽?wèi)虻拿矗類勐爲(wèi)虻牧耍 ?
璩琚冷著臉道:“你有臉說。”
元綏自然知曉他指的什么,鼻尖嗅到一股藏著濃濃委屈味道的氣息,忍俊難禁道:“誰讓你這么壞,人家回來這么久了,也不來找人家。”她羞澀地背過身,矯揉做作地放柔了聲兒,“人家等得心焦。”
“等什么?”
元綏忽然回眸,睨著他,“你戲看完了沒有?”
璩琚皺眉,“我不愛看。”
元綏嘆了一聲。戲文里,蕭娘回家之后,一直等著男人上門來提親,可那人怨她始終不來,直至她肚子大了,事情漸漸藏不住,露出端倪……總而言之一波三折,最終兩人是在一起了,這戲文元綏準(zhǔn)備了許久,里頭的套曲還都是她絞盡腦汁親自提筆寫的,可惜他竟不看完。
璩琚頓了少頃,終究是無奈又小心地問道:“你——有了?”
元綏愣了愣,料想到他可能是為這個來的,忍不住輕聲嘲道:“沒有。”
璩琚瞬間臉色陰云密布。
他意識到是被元綏耍了。
元綏見他臉色不愉,反而很歡喜,便親熱地將他的脖子摟住,豐滿的胸脯花苞似的柔軟香艷,嚴(yán)絲合縫地貼了來,她咬唇輕笑:“孩子以后會有的,現(xiàn)在,我想先有你。”
璩琚如根木頭沒有回應(yīng),也許是被他的話嚇著了,也許是還沒原諒,元綏將臉頰靠過來,小聲道:“璩公子似乎對自己格外有信心,一次就能——擒王了?”
“閉嘴。”
男人惱羞成怒,要將元綏掀開,她不肯,半點(diǎn)不肯挪動,早該發(fā)覺的,他一旦惱羞成怒便很容易冷著臉說些傷人的話,但是……她摸透了璩琚的脾氣,覺得可愛到想狠狠親吻他。
“璩公子弄錯因果啦。”她吐氣如蘭,在璩琚微微聳開眉俯視下來時,元綏努力了數(shù)月,終于可以在他面前,將那些不必要的女兒嬌羞都扔開,一心一意只為挽回這個人,“先有孩子他爹,才能有孩子,你說是不是?因果要……唔……”
元綏被壓在欄桿上用力地親,被璩琚懲罰似的報復(fù)回來,而且不遺余力地鉆進(jìn)了她的口腔,糾纏起她的舌尖。
好容易松開,元綏嬌喘吁吁地靠在他懷里,曼聲道:“你一靠近,我就軟了,就想你的身體了……”
“……”
元綏將一雙手掌變成觸須,用力地纏緊他,“娶我好不好?我還想嫁給你,我們都為彼此勇敢一次,好不好?過去的事,就當(dāng)它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子儼……”
璩琚沒答話,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元綏。
今日是老夫人壽誕,他這般沒頭蒼蠅似的沖出來——他是思念著她,可說到底是他會錯意了,以為她腹中有了孩子,他想,倘若有了孩子,他縱然是不顧一切,拼盡全力,也要將元綏娶回來。
但是沒有。
沒有,又該怎么辦?
讓他孤注一擲的籌碼又在哪里?
元綏心肝兒輕顫,她已經(jīng)豁出臉皮了,要是璩琚還不答應(yīng),還不答應(yīng)……
“子儼?”
她不敢再抱他,不敢再碰他,只是可憐兮兮地,將他的衣袖往下拽了一下,便又忐忑地松開了。
璩琚凝視著她的眼眸,“誰告訴你我的字的?”
元綏苦笑了下,“我要刻意打聽什么,難道還會打聽不到么,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不喜歡,我以后不叫了就是了。”
璩琚蹙眉:“你用戲文騙我出來,只是為了這個?”
戲文里的蕭娘在等著她的如意郎君,等得心字成灰,始終不來。璩琚一想到,心便有些酸澀地疼,就如同那幾個夜里,得知元綏已離開汴梁心灰意冷回郴州時,他發(fā)誓要忘了的女人,冷言說了斷絕往來的女人,忽然之間自意識之中揮之不去了。
元綏慢慢地,點(diǎn)頭,輕輕抽氣,靠住了圍欄,“我想你。”
璩琚攢起的眉頭依舊不松,“那晚之后,為何逃離?”
又道:“為何——散播那些話?”
元綏眨了眨眼,“怕。”
“怕什么?”
他不懂,元綏一個敢愛敢恨,說退婚就退婚,說誘惑他便拐上床榻,睡完了提起褲子瀟灑就走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元綏慢慢地垂眸,自嘲地笑道:“我方才說想和你把過去兩清,但是我知道這是兩清不了的……我名聲狼藉,又被郴州老家的家人親手險些斷送一生,我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元綏了。我這么一個女人,怎么會不擔(dān)憂你會因此不要我,嫌棄我輕浮放肆?那晚上我其實(shí)想得不太多,就是情之所至了,你來了,我很歡喜,就像在水里逃生抓住了一塊浮木……”
“但是我怕啊,醒過來之后又能拿什么臉面見你?萬一你嫌棄我怎么辦?璩家不喜歡我怎么辦?我想冷靜一下。我獨(dú)自逃回汴梁,想了很久。”
“我是喜歡你的,你追到郴州來,我就……愛上你了。”
“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璩琚閉了閉眼,不知為何,聽聞元綏上了花轎之時,他那么不冷靜,她真心實(shí)意地誠摯著訴說心意時,他竟然冷靜得可怕,連他都畏懼。
“倘若我不答應(yīng),你還能嫁給誰?”
元綏眨了眨眼,“我行情很好,就算現(xiàn)在風(fēng)聲不大好,日后說不準(zhǔn)還能東山再起。”見璩琚漸漸臉色暗了下來,她微微一笑,“我不想你為了負(fù)責(zé)接受我的求愛,我想你為了喜歡我接受。”
“元綏。”
他閉眼溢出一絲嘆息,終歸是輸給她,一敗涂地。
他的心從來不曾左右搖擺過,只因是這個狡猾的、傲慢的、熱烈的女人,似一束長在心坎上的烈焰玫瑰,開得鏗鏘奔放,盤虬有力。
他用力地,將眼前笑得明媚而委屈的女人擁入懷里,胸口微微震動,捂得她臉頰發(fā)燙,歡喜地回抱住了他,璩琚嘆道:“郴州城外,你若不走,我早已上元家提親了,自作聰明。”
他道:“小心思不用想瞞過我,你這個女人狡詐如狐,嘴里三句話倒有一句是假的,以為我好騙?”
元綏唯一騙了他的就是那句,那晚上只是情之所至。她確實(shí)私心極多,想徹徹底底擁有這個男人,教他一生一世甩不脫她。
元綏沒有用任何避孕措施,因?yàn)樗慌拢幸埠茫瑳]有也好,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肯原諒她,肯重新接納她,但真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時,那便是下下之策了,她也不想她的愛情最后沾帶上其他沖突。
她悄悄吐著香舌,回道:“璩公子一點(diǎn)都不好騙。”
璩琚笑了一聲,將她的發(fā)髻揉散了,“同我回家。”
“嗯?”
璩琚將她的手抓下來,十指緊握,溫沉而柔和的俊容有不易察覺的一絲強(qiáng)硬,“我娶你。”
“……”元綏雖不說話,碎步跟在他身后,心里卻悄悄樂開了花。
她想說:真好。幸好。
璩琚拉著人回璩家,璩家二老雖然震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元綏,但卻又萬分清楚兒子的個性,從小到大,璩琚都想方設(shè)法不讓他們失望,如不是鐵心要娶元綏,不至于忤逆,甚至出言與璩大人頂撞。
這門婚事最終沒有任何阻礙,他們的婚期定在正月十六,月兒正圓,元夕之后。
當(dāng)晚璩琚喝得微醺,推開婚房的門,元綏自己扯了紅蓋頭,心疼地抱住他,合巹酒也不敢灌給他了,但璩琚堅持要喝,喝完酒,元綏便抱著他上婚床,替他脫下鞋襪,璩琚頭疼地仰倒在枕上,元綏心里輕輕一抽,“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子儼。”
醉醺醺的璩琚,完全沒有平日的溫雅風(fēng)度,也沒有捉弄她、冷眼相對時的漠然和惡劣,微微蜷著腿,露出有些痛意的脆弱。
“子儼?”元綏的心脹痛起來,眼眶溫?zé)幔瑲g喜無限地吻住了他的嘴唇,輕輕地撬開他的唇瓣,甜蜜地與他糾纏,她的手也沒停著,輕而易舉地便替他剝了衣衫,解開了外袍教他透風(fēng)。
元綏有經(jīng)驗(yàn)了,接下來的一切便順理成章、輕車熟路多了,她輕輕含著他,緩緩地摩挲著動著,璩琚睜開眼,迷迷蒙蒙地看著她,心里知道是這個女人,這是他們的大婚之夜。
抑制不住嘴角上揚(yáng)的趨勢,他只好放任自流地低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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