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皇家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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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飄起了雨。
今年入夏后雨水不多,這場雨下得也不大,淅淅瀝瀝的彌漫在宮廷上方,如愁緒縈繞。夜幕深沉漆黑,宮廊兩側的燈光似都被雨水模糊,微弱昏暗。
承乾殿的偏殿中嘉德公主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哭著滾入劉妃懷中。
遠處的德音殿中,謹貴妃孤枕仰躺,睜著眼睛無法入睡,只慢聽雨聲淅瀝。
同樣不眠的還有昭仁宮。
端午那日嘉德出事,她原本還鎮定自若,后聽得瘋馬被救回時,才失了分寸。被永初帝困在偏殿的那半日格外難熬,她和太子側妃崔南鶯對坐無語,消息傳遞不出去,就只能焦灼等待。那般等待中,外頭的人卻迅速行事,捉了涉事的宮人、苑馬監和禁軍,送入牢中。而她,卻做不出任何安排。
當時永初帝的眼神和態度,更是令她毛骨悚然。隨后,永初帝以皇后照看不力為由,將她禁足昭仁宮中,更令孟皇后覺出前所未有的危險和擔憂。
倘若瘋馬未被救下,就算嘉德未曾受害,沒了瘋馬的證據,永初帝便找不出半點蛛絲馬跡,哪怕有所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即便他可以捉了涉事的所有人盤問嚴查,茫無頭緒之下,她只消稍稍動些手腳來誤導,總能拖延時間,叫他們折騰到七八月去。
這中間,即便她被禁足,卻也有充裕的時間,尋機安排。
誰知道,那匹瘋馬雖被撕扯,卻未受多少影響?
得知瘋馬腦顱的細針被查出時,本就如驚弓之鳥的孟皇后險些跌坐在榻上。
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為何會出意外?
平白無故的,那定王妃怎會突然拉著嘉德,留下隋鐵衣?那馮遠道怎會及時趕到,救下瘋馬?孟皇后想不到是哪里出了岔子叫定王妃起了疑心,卻知道她此時的處境,幾乎已經到了懸崖邊緣。
孟皇后病倒了,半是佯裝,半是心病。
永初帝那里病著,自顧尚且不暇,孟皇后有意讓人多上奏折去煩他,加之嘉德的案子是他親自過問,諸事繁瑣之下,自然沒空來收拾后宮。這難得的喘息之機中,孟皇后借生病為由,召太子妃和太子側妃來侍疾。太子聞訊,入宮給永初帝問安過后,也往孟皇后宮中來問安。
見孟皇后昏睡不醒,太子孝心發作,跪在孟皇后跟前,從傍晚跪到入夜。
昭仁宮中因皇后禁足,永初帝特地調了一隊禁軍過去護衛,兼負監視之責。見太子進殿后總不肯出來,夜色又漸漸深了,怕有違宮規和永初帝旨意,忙往承乾殿去稟報。
到得承乾殿外,那守門的宮人卻說,皇上喝藥后已經睡下了。
圣體欠安,難得安睡,連同魏善在內,沒人敢去打攪,便只能作罷,在外等候皇上醒來。
昭仁宮中,太子不吃不喝的跪著,全然擔憂之態。
直到亥時三刻孟皇后悠悠醒轉,他才喜極而泣,跪行到榻前。孟皇后見之欣慰,屏退了宮人,連太子妃和太子側妃都不留。等眾人都退出去,她才坐起身來,招手叫太子坐在椅中,“膝蓋無妨吧?”
“兒臣受得住。”太子滿面焦灼,“這要緊關頭,不如此,哪還能跟母后慢慢說話。”
孟皇后苦笑,“你父皇這是下了狠心。沒能用這瘋馬放倒他,卻反而困住了我。原本死無對證天衣無縫的事情,卻被那陶殷攪局,這一回,是我失策了。玄仁,審問的進展你可聽說了?照這個情勢,別說是祭天的時候,就是拖到月底,恐怕都不能夠了。”
“兒臣也擔心這個!”太子滿面憂愁,“指使的宮人雖已自盡,但細查他素日往來,憑內廷司的手段,遲早得查到咱們這里。父皇沒有真憑實據就將母后禁足,若真查出什么來,真不知道要怎樣。”
“不知道會怎樣?”孟皇后冷笑,咬牙道:“廢后、廢東宮!”
“那兒臣該怎么辦?”
“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我們強硬插手,案子總會查明,早晚的事而已。屆時你我絕無翻身之力!”孟皇后目光漸漸陰沉,將那獸首金爐盯著許久,才低聲道:“不能再等,不能再等了!若還指望在祭天時做手腳,就蠢透了!定王那里雖有流民的事,卻難保不會提前回京。玄仁,必須用更快的方法,在定王回來之前,定下大局!”
更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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