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皇家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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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之日的宮宴,依舊設在皇城北側的清寧宮中。此處第十開或平緩,宮殿鱗次櫛比,且依山傍水,夏日里風清日朗,實是設宴的絕佳之地。往年的端午宮宴與冬至前后的宮宴一樣,是宮中最重要的宴席,由永初帝和孟皇后親自出馬,遍邀京城中的皇親貴戚及公侯之家,四品以上京官及誥命。
今年因禮部和內司正忙于籌備祭天之事,能分派在宮宴上的人手有限。且各處連著遭災,例行的宮宴雖不可免除,卻可簡便行事,不作鋪張。
孟皇后善體圣意,便親自改了單子。公侯伯府自然在列,朝臣之中只邀請了三品官員及誥命,且籌備祭天的人需以朝務為重,霎時減了許多人數。
到得端午那日,阿殷由女官陪著入宮,先去拜見謹貴妃,隨即同往孟皇后處行禮。
昭仁宮中,宮中諸位妃嬪及各府長公主、公主、王妃早已聚齊。
阿殷如常行禮完畢,目光往人群中掃去,一眼就瞧見了嘉德公主。她今日氣色瞧著不錯,夏日里只穿套海棠紅的宮裝,瞧見阿殷望過來,便牽著唇兒一笑,如常的嬌俏憨態。她的旁邊站著金城公主,興許是為駙馬崔恒的事氣惱,目光瞥見阿殷時只哼了聲,卻往太子側妃崔南鶯那邊去了。
宮妃皇親難得能聚這般齊全,孟皇后同長公主說話,旁人團團圍在左右。
待時辰臨近,便啟程同往清寧宮去。
阿殷心中惦記那錦囊中的提醒,等眾人三三兩兩的啟程,便朝謹貴妃道:“母妃,兒臣數日未見嘉德,殿下在外也惦記她,過去陪她說說話吧?”
謹貴妃自是首肯,“她近來不似從前愛熱鬧,你多勸勸。”
阿殷應命,落后幾步。
那頭嘉德公主心領神會,亦往她身邊靠過來,叫了聲“嫂嫂”。
“殿下在南邊,很惦記你。”阿殷握住嘉德公主的手,“近來只在府中養胎,沒進宮來瞧你。你都好么?”
“我能有什么不好?”嘉德公主含笑,頰邊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阿殷察其神色,與平常沒半點不同。心中更是詫異,不知那錦囊中所說的留意,究竟是個什么意思——是嘉德要做什么,還是旁人要對嘉德做什么?甚至,那錦囊也只是個疑招,叫她分了心神,不去留意別處動靜?可這堂皇熱鬧的宮宴上,帝后在座,群臣齊聚,誰敢私下做手腳?
心中疑惑不定,漸漸行至清寧宮中。
比起去年她以定王府右司馬身份參加的那次宮宴,這回來的人確實少了許多。
她按著禮部早已擬好的位子入座,上首是位老王妃,下首則是永安王妃高妘。
盛夏時節樹木陰翳,遠處湖面上的涼意隨清風送來,合著中間陳設的香爐,叫人愜意。丈高的臺子周圍,五株老槐樹遮天蔽日,恰恰遮住帝后和數位年高位重的皇親,在碧草茵茵的地上漏了些許參差錯落的陽光。
阿殷暫且在席中坐著,待永初帝宣布開席,宮中樂司獻舞時,縮著肩膀無意識的摩挲手臂。
臺上謹貴妃瞧見,礙著禮樂未曾說話,中間留意幾次,見阿殷總是這般,難免覺得她是刻意。
既是刻意,必定有所圖。
謹貴妃再度與阿殷目光相接時,便含笑道:“定王妃這是怕冷了嗎?這邊臨水,又是樹蔭底下,該多加件衣裳。”
“原想著四月天氣和暖不必加衣,誰知坐久了,身上總覺得涼颼颼的。”
“你正懷著身子,久坐在陰涼地方,確實會怕涼。”謹貴妃笑吟吟的望著阿殷,“不如我派人回宮,去給你取件衣裳披著?時氣歲暖,受了涼卻也不好受。你如今又用不得藥,更該留心。”
阿殷坐姿端正,雙眸微抬,似覺歉疚,“讓母妃擔心了。不必專程跑一趟的,換到個暖和些的地兒就好——”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小腹,回頭瞧了嘉德公主一眼,“嘉德那兒就剛好。”
嘉德公主處在樹蔭邊緣,不會被烈日曬著,卻也有樹葉漏過的暖陽灑下。
永初帝聞言而笑,“倒是忘了此事。魏善——叫人把定王妃的桌案搬到嘉德身邊去。”
他親自開口,徹底攔住了金城公主調侃的話語,連同孟皇后都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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